秦烟一听,也不要保证书了,那个难度太大,老狐狸没有一点要松口的意思,她转而打起了别的主意,放开男人的手,顺着他的话说,“复习肯定是要慢慢来的,好多东西都忘光了。”
“嗯。”陈宗生抬指擦了下她唇,“烟烟先准备一个复习计划,看看怎么来。”
“好吧,但是你不能催我。”
“好。”
没等小丫头的尾巴翘起来,陈宗生就按住了,“最长也不能超过一周。”
秦烟觉得一个课程计划书写一周,已经很拖延了,也不好意思说再多一周的话。
顺着她的意思讲才是容易谈的,真把时间定的太短了,这丫头反而容易起逆反心理。
秦烟心满意足,哪里知道陈宗生把她摸的透透的。
“先生,我困了。”
“睡吧。”
“嗯嗯。”
秦烟在他怀里躺了下来。
下午,兰溪又去了曾外祖家。
青蛙已经全部被清理走了。
兰溪跟在小叔叔后面,邀请他一起去菜园。
“菜园?”陈明哲在吊床秋千里睡觉,闻言又躺了下去,“那里那么多蚊子,过去一趟不知道要被咬多少次,我才不去。”
“没有蚊蚊呀。”兰溪说,“用药药了。”
陈明哲可不信。
“你去哪里做什么?”
“摘菜菜,爸爸说要给妈妈和我做饭饭吃。”
陈明哲忽又坐起来,“你爸爸要下厨?”
“嗯。”兰溪还没有完全意识到他爸爸下厨对小叔叔的你诱惑力,只看到小叔叔刚才坚决不答应,现在又答应了。
“兰溪那么想让我去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去。”陈明哲轻咳了一声,“但是兰溪要不要邀请我去你们家吃饭啊。”
“可以呀。”
“盛情难却,我就只好答应了。”
陈明哲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兰溪很高兴,指挥机器狗狗运着摘蔬菜的工具过去,德牧狗狗也被兰溪带了过来,跟在兰溪的身后。
叔侄两个去了菜园开始摘,先从摘大青椒开始。
兰溪说的话一点也不准,在摘了一段时间后,陈明哲的腿上就被叮了好几个包,兰溪也不停的挠痒痒。
兰溪的小脸上也被叮了一个包,他挠啊挠,不一会就挠红了。
“小叔叔,你摘一会会,我去抹药药。”
“等会。”
兰溪闻言停住。
“还有药?”
“嗯,妈妈放在包包里了。”
陈明哲这会看到德牧摇着尾巴叼过来一个黄色的包,指着问是不是那个?
兰溪看到后,眼睛一亮。
“是。”
德牧好乖,还知道给他送来药药。
兰溪接了过去,向德牧说谢谢。
德牧围着运大青椒的机器狗转了一圈,炫耀似的。
兰溪蹲下来,从包包里找到药药。
陈明哲看到里面还有其他的药,随手拿起,看了一下,上面驱蚊水几个大字显得陈明哲刚才被咬就是个笑话。
“兰溪,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水水。”
陈明哲向他解释,“这是能不让蚊子靠近我们的神水。”
他给兰溪从头到脚喷了一遍,兰溪还是觉得脸上很痒痒,继续抹药药,抹了上去,也不痒了,凉凉的。
喷了药之后,陈明哲也觉得蚊子终于少了很多。
兰溪还给德牧喷了一下。
全部都喷完,才开始摘下一个。
中途周老让管家给两人送来解暑的的西瓜。
兰溪还不想去呢,还有好多都没有摘。
“不急着摘。”周老喊两人到凉亭下休息,“吃完再过去,兰溪去喊你小叔叔,两个人一起来。”
兰溪点头。
陈明哲摘了手套,和兰溪一起来到凉亭下,一人拿一块西瓜。
“曾外祖,我可以喂狗狗一块吗。”
德牧在他身后坐着。
周老笑着点头,“可以。”
兰溪就拿了一块,放在地上,德牧的两只前爪扶住西瓜,快速的吃了起来。
吃完瓜,在凉亭歇了一会,兰溪和小叔叔一起就继续干活了。
周老坐在凉亭里看着他们。
梁母找了过来。
“我还以为这个时间您在休息。”
周老说,“中午睡了,这会就不困了。”
梁母坐下,“方才我过来路上,听说兰溪上午吓到的事情。”
“上午宗生就过来了,中午和宗生烟烟待在一起,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孩子就怕吓着,晚上不做梦才好。”
周老说,“等宗生和烟烟晚些时候过来接他,我和他们说一下。”
她看向菜园里的陈明哲和兰溪,笑着说,“他们两个能玩在一起,长大后的情分也不差。”
“你是想起老五的事情了?”周老问。
梁母点头。
周家兄妹五个,自小一起长大,如今也都是为人父为人母了,不提周家兄弟两个,她们三姐妹的感情自然是很好的,即便嫁了人,也都相距不远,常有来往。
她和周倾蓉吵过不少次架,可现在也有来有往,只有许母。
她去了一趟许家,听了许多糟心事。
“她和我说我们都和她不亲近,明哲和元荣也不曾看重她,前些日子病了一场,竟没有人去看望,明哲和倾蓉去看过,却只见了他姨夫,夫妻两个连这些也没有说,可见平时的相处。”
“因只生了一个女儿,许家那边不太满意。”
周老说,“过不下去了就分开,这边有房子住。”
周老的年纪虽然大了,但是心不老,都明白,将就下去没什么用。
“我和她说了,不愿意。”
梁母道,“回来时我见了她娘家婆婆,只能说些常有来往的话,但许家会不会为难她,还是要看她自己。”
周老叹了一口气。
“过几日让他们夫妻过来一趟。”
梁母点头,“我和她说。”
……
陈明哲拿扇子扇着风。
“兰溪,你爸爸怎么还没有来?”
“不要急呀。”
兰溪吃着小番茄,“妈妈才刚刚下班班。”
“你再吃东西,晚上就吃不了饭了。”
兰溪说,“可以装下。”
陈明哲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豪言壮语,不过,这一会说话,就见一辆车远远的驶近。
停了车。
秦烟从车上下来。
“兰溪。”
“妈妈。”
小家伙举着自己的小番茄,“妈妈要不要吃这个?”
秦烟尝了一个。
“好甜。”
“曾外祖说,这种小番茄就是甜甜的。”
秦烟让他给爸爸尝一尝,兰溪抱着盛小番茄的盒子去了。
陈明哲凑过来。
“哈喽,小嫂子。”他笑嘻嘻的打招呼。
“陈明哲?”
“怎么,我就不能在了,你们让兰溪一个人在这里干活就是虐待童工,得亏有我。”
“好啊,晚上用兰溪摘的蔬菜做成的食物你不要吃。”
“我也摘了啊。”
“但是兰溪也摘好多啊。”
“对呀。”兰溪说,“机器狗狗还运了好多。”
陈明哲不理论这个,赶紧认错。
还是吃的重要。
见陈宗生要搬装菜的箱子,陈明哲赶紧过去抢了。
“哥,这种活我来就行了。”
陈宗生说,“放你车上,你先回去,一会我和你嫂子要去一趟超市。”
“好嘞。”
兰溪自然跟着爸爸妈妈一起走,让德牧跟着小叔叔。
陈宗生和周老说过一声才离开。
一家三口去超市买些配料和肉食后,便回到湖景别墅做菜。
……
两日后,梁母联系了许家夫妻两个人来见周老。
许母自觉没脸,来时带的东西不少。
周老念着她的这份孝心,让管家去拿了些物件来。
管家带着几个匣子,里面是周老还收藏着的一些东西,到底值些钱。
“这些你拿去吧。”
“爸。”许母眼睛落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婿则是沉默寡言。
“不想分开,以后就好好过,孩子都大了,再吵又有什么用。”
周老看向女婿,“你妻子是为你生孩子伤了身体,后面再要不得,你即便怨她,你们许家这些年也该怨够了,她不欠你什么,周家没有人,她还有这些外甥,真闹到那一天,你们许家也好过不了。”
“我记下了,爸。”
周老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许父起身离开。
周老咳嗽了几声,许母连忙为他端来茶。
“爸,是女儿不孝。”
周老叹了一声,“你们三个,我最不放心的还是你,你大姐和我说她劝你离开许家,你不肯,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如今我在,你们还能一起来这边走动,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还得和她们来往,你们是亲近的人,可是再亲近,你一直不热络,也有疏离的时候,外甥女婿那边,元荣也出了面,他们兄妹不亲近,元荣肯揽这一桩事,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周老喝了口茶,放下杯子。
“只是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家庭了,又忙着工作,也不是事事都问的到的,不能因为人家一次不去看望你,就心生怨。”
许母自知理亏,没有说话。
“你们是姐妹,之间什么话都可以说,你是最小的,即便做错什么,你大姐说你几句也就过去了,要放在心上,那就错了。”
“我今天和你说这些,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的进去,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好听,你可以连我一并怨着。”
许母摇摇头,“爸,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平罢了。”
周老觉得累了,“你能听进去就好,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许母起身离开。
“爸,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去吧。”
管家扶周老爷子去竹椅上休息。
送出去的那些物件,也能卖不少钱了,有钱便有底气,又得这几番敲打,许母能趁着这个机会和许家说清楚最好,若是她还立不起来,谁也帮不了她。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老爷子不必伤神,还是要注重身体。”
“我知道。”周老无奈说,“但是伤怀也是人之常情。”
当年周家也算有门有脸的人家,如今这才短短几十年,就发生那么多变化,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周老闭上了眼睛。
……
外面。
梁母等在车边,见许母过来。
“我一会正要回去,你坐我的车吧。”
许母点头。
一路无话,司机将车开到梁家,梁母下了车,让司机再送许母回去。
姜茵站在梁母身边,“姨母要不要进家坐坐。”
许母说,“不了,家里还有事,下次吧。”
车离开。
姜茵对这个姨母不熟悉,平常来往的也不多,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母解释,“她的性格就这样,让她去吧。”
“嗯。”
梁母看向姜茵的腹部,“最近孩子还都好吧?”
姜茵笑着道,“有时候胎动会很明显,有时候又会很安静,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性格。”
梁母笑着道,“现在还真说不准,猜也没有由头,只能等到生下来才知道。”
姜茵便很期待。
……
滑板比赛的现场。
秦烟在入口处等陈宗生。
别人都在练习,偏偏她没有练,却一点也不紧张。
陈宗生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秦烟赶紧带他进会场,不让那些人看。
来到准备的地方。
陈宗生看了看小姑娘今日的打扮,破洞牛仔裤,搭配一件宽松的短袖,慵懒又很随性。
“紧不紧张?”
秦烟的手臂环着他的腰,仰头,“亲亲就不紧张了。”
陈宗生在她的额头亲了下,“安全第一,开心最重要。”
“嗯。”
比赛的人要做准备了,陈宗生笑着让她快过去。
他来到观众席处坐下,看完比赛的全程。
不是专业赛事级别的比赛,坡道和路障的设置并不复杂。
但对没有接触过滑板的人来说,看一场下来,还是会胆战心惊。
实时转播的屏幕上,秦烟灵活的控制着滑板,身体随着坡道的升高和降低而起伏,在转弯,变道时,帅气流畅的动作总会引起现场观众的欢呼和热烈的掌声。
阳光下,小姑娘充满活力的身形迎着风向,自由,快乐,神色又很认真,滑板似乎只是她脚下的一个玩具,无论她想做什么,滑板都很听话的配合,人与滑板一起完成一个又一个优美的动作。
陈宗生很少看这类完全属于年轻人的活动,但是偶尔看一场,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