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你的动作太慢了！”
“母亲！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那就挖掘自己的极限……你的敌人可不会因为你竭尽全力而引颈受戮！”
达米安听到自己母亲那近乎绝情的话语，只能咬咬牙，然后继续移动着自己还尚且幼小的身体。
他作为塔利亚·奥古和布鲁斯·韦恩的儿子，虽然拥有着毋庸置疑的天赋……
但他毕竟还小。
刚刚爬起身没多久，就一个趔趄，再一次被塔利亚抓住破绽，直接踹出了圈外。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摔在那还算是柔然的沙地上，而是一个怀抱。
……一个有些陌生，但是格外温暖的怀抱。
随后，低沉的嗓音从达米安的头顶响起。
“他太小了……你不应该这样对待他。
“这是每一个刺客联盟成员的必经之路……而他作为未来的恶魔之首，更是应该严格要求。”
“你也说了，那是未来。”约翰将达米安轻轻放在地面，摇了摇头，“未来还没有来到……”
虽然塔利亚很想反驳约翰所说的话，但看到那张跟记忆中年纪相仿的布鲁斯·韦恩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生气，只是有点莫名的委屈。
为什么……
自己要在担负整个刺客联盟压力的同时，自己抚养儿子长大呢？
“额，你的表情有点不太好看。”约翰歪了歪头，有些担忧，“这种表情，会让你皱纹变多的……虽然你很美，但也别这么肆无忌惮的挥霍美貌吧？”
塔利亚一开始内心为这句话狠狠地悸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翻涌起一丝小小的失落。
这应该是布鲁斯·韦恩一辈子都说不出来的话……
这个人，就算是某个不同时空或者不同宇宙的布鲁斯·韦恩，也肯定是跟真正的布鲁斯·韦恩有着巨大的差别。
但不管怎么说……
至少现在，她基本还算开心。
“你的伤居然已经好了？”塔利亚平复了心情，很快就发现了不太对的地方，“就算有刺客联盟的疗伤药，但也至少得躺上半个月才对啊……”
“有这么严重吗？”约翰愣了一下，“虽然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是很痛……但今早睁眼的时候，疼痛就已经完全消失了，我还以为是你给我的药这么有效呢！”
“你……确定已经全都好了？”塔利亚有些惊讶的走上前，伸手扒拉了一下达米安的小脑袋，把他推到了一边，然后双手在约翰的身体上不断摸索，包括对某些隐秘部位的检查。
结果也让她有点懵逼。
真的……
全都好了？
非但如此，塔利亚甚至能摸出来，对方的肌肉强度，比昨晚抱着他睡觉的时候……
更加强大。
这……完全颠覆了塔利亚的认知。
就算是刺客联盟最神奇的拉撒路之池，也没有凭空增强力量的功效啊！？
但不管怎么检查，约翰看上去就是一个强壮的普通人……跟超人类根本不沾边。
毕竟刺客联盟内部有着监控和分辨超人类的魔法警报，但是一个没响。
就在塔利亚正在试图理解这一切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听上去就充满了邪恶的声音。
他的父亲，刺客联盟的恶魔之首，雷霄·奥古。
“塔利亚，让他过来。”
雷霄·奥古的话语之中充满着不可抵抗的威严。
“父……”
塔利亚话还没说出口，就直接被约翰用手指按在了嘴唇上，堵了回去。
随后，约翰转过身，毫不犹豫的走向了身边跟随着数十个刺客的雷霄·奥古。
“我不太清楚我究竟是谁，如果有什么冒犯，还请原谅。”
“你跟伟大的恶魔之女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你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什么代价？”
“死亡或者……”
“我选后者。”
“……你都不听听，第二个选项是什么？”
“有什么能比死亡更差劲的吗？”约翰嘴角扯了扯，气质像极了李成风，“虽然我并不惧怕死亡……但是在有生路的时候选择死亡，这多少有点愚蠢。”
“哇哦。”即便是雷霄·奥古此刻都睁大了眼睛，“你……确实跟他大不一样。”
“你指的是失忆前的我？”约翰当然不会相信塔利亚的话，但很乐于暂时接受这个人设，“她说我是她的丈夫。”
“你是这么跟他说的？”雷霄·奥古没有回答约翰，反而是看向了塔利亚，“他信了？”
“昨天我觉得他信了……但现在看来，并没有。”
雷霄·奥古和塔利亚这对父女同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但沉默是短暂的，雷霄·奥古很快就恢复了原本邪恶且神秘的气质。
“既然你选择了后者……那么就准备吧。”
“准备……什么？”
“一场试炼。”雷霄·奥古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精光，“一场测试你，是否真的配得上我女儿的试炼！”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入赘之前，要给我来个下马威？”
“……你在共和国进修过？”
“大概吧？”约翰点了点头，“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们解答。”
“你说吧，恶魔之首会给予你答案。”
“我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别跟我说什么约翰·奥古。”
“很遗憾，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塔利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但如果没有意外，根据你这张脸……你的名字应该是布鲁斯·韦恩。”
约翰……不，布鲁斯·韦恩点了点头。
得到这个名字……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对劲。
反而在接受这个名字之后，他的大脑之中开始闪回着零零散散的记忆。
虽然内容过于破碎，导致他什么信息都提取不出来，但其中却得到了一张完整的脸。
这是个……共和国人帅哥。
似乎叫……什么风？
想到这里，布鲁斯猛地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暂时抛在脑后。
“试炼的内容……是什么？”
雷霄·奥古向后退了两步，让周围的精英刺客们来到了他的身前。
“杀了他们。”
“……你想弄死我就直说呗！还搞出两个选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