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寻之举了几个例子,又拿陆衍川当初的经历来做比较,对比着猜测着,说明了林初禾的实力有多强悍。
沈文岚听的咋舌不断,还觉得不过瘾,又追问起当初在越国的细节。
贺寻之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些事现在虽然保密程度没有那么高了,可以给你讲了,但……具体的细节我还真讲不了。”
“因为当时我在监狱里刚获救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中间虽然醒过来两次,但当时精神不济,实在是记不得什么了。”
“啊……”
看着沈文岚满脸失望,贺寻之还是心软了。
“不过——”他笑笑又接着说:“虽然我当时晕过去了,但后续的很多细节,在军区保卫部配合调查的时候,都在资料上见到过。”
话音刚落,贺寻之就如愿在沈文岚的脸上看见了重新被吸引,再次高兴起来的表情。
他很喜欢她这样精神十足的样子,慢悠悠给她讲了起来。
沈文岚全程聚精会神,听的格外认真,不时发出惊叹声。
这反应,莫名让贺寻之有种自己如果去茶馆里说书,也能赚得盆满钵满的错觉。
“总之从我刚刚给你说的这些细节里就能看得出来,林初禾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洒脱恣意,但工作起来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她在任务当中不光决策果断大胆,反应还十分敏捷,总能在重要关头、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而且还有一点,根据其他人的描述,林初禾的听觉和视觉好像也比普通人要敏锐的多……当时幸亏林初禾折返回去救援及时,否则我和小川只怕要受伤更重。”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林初禾都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战士,这样的天资不是谁都有的,就好像她天生就该是属于部队的。”
“就像当时小川给我的感觉一样。”
贺寻之说完,一扭头就看见沈文岚正捧着脸,眯着眼睛,满脸向往崇拜的沉浸在故事的余韵里。”
贺寻之伸手戳了她一下,她刚回过神,就对着贺寻之的脸发出感叹。
“初禾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女人!”
“我要是个男人,肯定早就拼了命的追求初禾了,就算她不同意我也要死缠烂打……就算真的不成,我也要和初禾做最好的异性朋友,做誓死追随他的小弟!”
贺寻之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那他呢?要真能重来一次,老婆这是不打算要他了吗?
幸亏不能真的重来……
“哎,要是我能有初禾能力的十分之一就好了,这样我也进部队跟着一起出任务,说不定还能亲眼见识一下初禾大杀四方时的风采……”
“可惜啊,虽然都是部队里的一员,但职能划分不同,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进军营看她们训练……否则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初禾平时训练的英姿。”
贺寻之:……
他怎么感觉自己在这里,却又像是不在这里。
老婆此刻满脑子都是林初禾,好像已经把他给忘了。
“文岚,我……”
贺寻之一句话没说完,沈文岚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捧着脸看了过来。
“对了,好像部队里是有开放日可以参观的来着!”
一说到这,沈文岚顿时兴奋起来。
“寻之,特种部队平时有没有什么特别帅气,特别考验人能力的训练内容?”
“有没有能讲的,你讲一些给我听听!”
贺寻之看她那么沉迷林初禾的事迹,原本有些不想再说了的,偏偏耐不过沈文岚的软磨硬泡和好奇心,最后还是松了口,仔细想了想。
“你说的这种我倒是还真想到一个。”
“虐俘训练你听说过没?其实就是挨打,简单来说就是按照敌人可能会对待你的方式对待你。”
“不管是心理还是肉体上,都会挑受训者最脆弱的地方下手,比如心理上会利用受训者的个人资料,探查受训者过往经历中经历过的最痛苦、最在意的事,嘲讽、谩骂,用各种方式突破受训者的心防,力求让受训者崩溃。”
“肉体上,自然也是挑最脆弱,最容易感到痛苦,但又不会立刻致死的地方下手。其中最多的,除了注射药品、浸水牢等等手段之外,模拟逼供的时候,用的最多的手段就是对受训者腹部的重击。”
“这些都是特种部队的保留训练项目了,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他们虐俘的手法,和真实对待俘虏的手法几乎没什么差别,很多平时看起来很刚硬的男兵都受不了。”
“就连很多特种部队的老兵,最怕的也是这个项目。”
“虽然我没和初禾一起参加过训练,但之前我听凌东聊天时说,初禾对这种训练好像根本不担心。”
“训练的时候,眼睛都不多眨一下,每次都把负责训练的小队搞得没脾气。”
“好像就因为这样,好多人私下里都说初禾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见沈文岚意犹未尽,贺寻之紧接着又将训练的详细内容和过程,甚至于要用多大的力度,都仔细和沈文岚描述了一遍。
光是听着,沈文岚的五官都不由得扭曲成了一团,简直不敢置信,大为震惊。
“这不是往死里折腾吗?就这样初禾居然还面色变都不变一下,能一个字都不吐露的捱过全程?”
贺寻之点点头。
“根据凌东的说法,是这样的。”
沈文岚对林初禾的敬佩瞬间又多了几分,眼睛都听直了,忍不住给他鼓掌。
“牛啊,太牛了……又是水牢,又是倒吊,还有腹部打击……连特殊时期也照常参加训练。”
这种折腾的程度,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震惊。
林初禾不光参加了,结束之后还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每次过来找她和沈时微,都是一副精力十足,气血充沛的样子,就连月经都没受影响过……
“这身体状态也太牛了。”
说是铁人也不为过。
沈文岚作为医生,不由得生起几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