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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两则故事和一个父亲

“是什么东西那么厉害?”

看着眼前锈迹斑斑的黑色潜艇,我好奇的向老爸问道。

老爸看着潜艇,神色自若之余又不时的显露出来几分渴望和警惕,他本想走上前去伸手触碰潜艇,但在快速思索过后的下一秒,他又选择把手放下,如此矛盾的举动,我还是头一回在他身上看见。

一声沉重的喘息过后,老爸开口说道:

“一九四四年,日本鬼子的一艘潜艇从广东的一个港口出发,试图绕过马六甲海峡直达新加坡,在那里,有一艘军舰正停泊海岸边上静静地等候着。”

“鬼子的这艘潜艇里装载着大量从我们那儿掠夺而来的文物和珠宝,当时的华夏战场上,战局接连出现重大转折,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我们的军队倾斜,逐渐感觉大势已去的鬼子试图通过对德国纳粹进行财物输出以讨好他们这位盟友,以求得对方派兵支援,于是,鬼子们将从我国搜刮抢夺而来的各种财宝大量塞进他们的一艘伊-52号潜艇当中,企图将我们的瑰宝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至新加坡,并在准备在那里转运到一艘德国的军舰之上。”

“这些鬼子的行踪看似隐秘,但他们瞒得过人的眼睛,却遮不住老天的双眼,就在他们的潜艇途经南海之际,突然与新加坡失去了联系,从此在无音讯,多年以后,七零九所的人在南海海域考察时,无意间在马来西亚发现了一个日本老兵,这个老兵当年正是当时指挥那艘潜艇出海的指挥官之一,为了逃避战犯罪责,他在一九四五年偷渡来到了马来,并在马来隐居了几十年。”

“据这个老东西所说,当年的那艘伊-52潜艇明面上是在运送从我们那儿掠夺的财宝,可实际上,那艘潜艇里边装载的,是大量从我们那儿的各个地区寺庙和道馆以及各种考古遗迹上所偷抢而来的神秘物品。”

“这些物品具体都是什么,到目前我们也不是完全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时的德国纳粹组织成员,有不少都及其痴迷各种巫术,他们曾经派遣过两支考察队分别前往北极和西藏,试图从那两个地方搜寻到某种神秘能量,到了一九四四年末,德国在欧洲战场上已是节节败退,可他们的所谓元首依旧固执于派人研究世界各地的神秘力量以图依靠这种力量来扭转战局。”

“正所谓近墨者黑,德国鬼子当时的这种疯狂想法同样影响着他们的亚洲盟友日本,为了能互相扶持,这俩狗日的企在收集和研究世界各地的神秘力量上达成了共识,自此,一个叫做‘暗星’的计划由他们双方正式开展,而这个计划的实质,就是让日本提供‘原料’给德国,再让当时这方面设备和人力都更为全面的德国组织进行研究,只是,这个计划才开始实施,就因为日方潜艇的突然失踪戛然而止。”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经上级批准,七零九所派出了大量成员再次前往南海,试图对那艘潜艇的踪迹进行一次准确的探索和搜寻,那时的极珍院还是七零九所的一个附属机构,为此,我们的人也是出了不少力,这个行动持续了整整两年,尽管大伙儿在南海经历了各种至今还无法解释的现象和危险,但对那艘潜艇的所在,却依旧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我:“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那艘潜艇就在这儿的?”

老爸:“就在今年,准确来说,是在一个多月以前。”

说着,老爸还是决定伸手到潜艇外边轻轻拍了拍,结果此举竟引发那艘潜艇内部响起了一阵剧烈的骚动。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不禁更加好奇的问道。

潜艇的骚动似乎也出乎了老爸的意料,也许就连他也没想到,这艘老东西竟然如此敏感。

老爸回头查看自己身后,我跟着也转过头,发现几个鲛人此时正从水坑里探出脑袋查看着我们的举动,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与刚刚我走在路上时有所不同,眼前的这几个鲛人离我和老爸相对较远,目测他们之时离我俩至少也得有三十米左右,看来,对于我们身前的这艘日本潜艇,鲛人们很是害怕。

“看到了吧?”,老爸回过头来说道:

“这里面的东西对他们这些鲛人来说也是一种威胁,不过从气味儿上判断,目前咱们两个还算是安全的。”

我:“老爸,你……不会是想仅靠我们两个就把这个大铁疙瘩给弄走吧?”

我的话把老爸给逗笑了,原本紧张而诡异的气氛也因他的笑声而瞬间变淡,短暂的笑意过后,老爸的眼神重新变得坚毅而严肃,他看着潜艇对我说道:

“把它弄回去是肯定的,只是,仅凭咱爷俩那也肯定不够,再说了,这次来,弄走潜艇对我来说只是顺带手的事情,而我真正要做的,估计很快就能实现。”

老爸的话终于点醒了我,也怪我刚刚对老爸所讲的“暗星计划”太过入迷,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跟老爸来这儿,只是……

我站在原地,仔仔细细的闻了一遍四周,却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任何异动气息,若是剩下那三个五通神真在这里,那这地方多少也应该有些杀气在空中飘荡不是?

“别浪费龙息了”,老爸对我说道:

“若是他们有意隐藏自己的踪迹,就凭你现在的道行,短时间内还找不出他们。”

我:“你就这么肯定,剩下来那三个就一定在这儿?”

老爸没理会我,而是转身走回到龙宫岛的内部,在那里我看到李泽山正和两个个从水坑里伸出半个身子来的女鲛人聊天,看到我和老爸的到来,两个女鲛人立马就钻回到了水里,而李泽山则心事重重的对我们两人说道:

“杜邑,也就是我女儿,现在正在着急氐族人到珊瑚树那里,我也得去。”

李泽山到底在想什么,我已经没什么兴趣知道,只是,不管这座龙宫岛上是否真的有五通神,我和老爸最终都得回家,所以趁现在岛上一切氛围都还平和,我赶紧向李泽山问道:

“老李,你知不知道在这岛上,从哪里能出去到外边?”

李泽山听后冲我笑了笑,似乎是早已料到我会问他这个,遂伸手指向前方一处散发着五彩光芒的地方说道:

“想要从氐都离开,你们只能跟我一块儿到那边去试试。”

也好,既然来了,那总得到处逛一逛,参观参观,于是,我和老爸便跟着李泽山一块儿朝着那冒着五光十色的地方走去。

越往龙宫岛内部走去,我和老爸发现周围的房屋建筑风格实在是古朴,先前感觉像庙宇,如今仔细一看,察觉更像是一座被废弃已久的电影城。这真的很奇怪,鲛人只住在水里,那又是谁在这座岛上修建了这么多的楼宇高墙?

李泽山一边查看着四周,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同时又一边对我们说道:

“我想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这里曾经是氐族人的国度,原本的氐族人与沾族人一同生活在这座岛上,那些沾族人之前就住在我们身旁的房子里,千百年来,他们一直与氐族人和谐共存。”

我:“照你这么说,那这里应该有很多沾族人的后代才是,怎么现在看上去却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这就要从氐国的来历说起了”,李泽山说道:

“我也是那会儿听一个拉穆说的,在距今大概两千年前,那时的交趾在东汉时期还属于汉朝的一部分领土,东汉末年,战乱四起,朝廷无暇顾及交趾,促使交趾一带逐渐脱离的汉王朝的控制,其中有个叫做‘林邑’的地方,那里的一个沾族功曹那波莱趁机杀了城中汉朝官员,佣兵自立为王,从此将‘林邑’改名为‘沾婆罗’,也就是沾人城邑的意思。”

“东汉时期的皇亲贵族有不少痴迷于修仙炼丹,那时候的皇帝,派遣了不少方士出行各地问求仙丹,其中有一个叫凌授光的方士被皇帝派遣到了交趾,据说他深谙修行养生之道,尤其擅长钻研房中之术,且因为他时常行医救人,故而在当时的交趾很受当地百姓的爱戴,尤其是林邑县令,对其尊崇有佳,他主动让百姓捐钱为凌授光修建道观,不少沾族人更是拜凌授光为师,从此尊奉方士之术。”

“那波莱在沾婆罗自立为王后,凌授光生怕自己的汉人身份会受到那波莱的迫害,遂决定离开沾婆罗,可当时的交趾战事频发,北上已无希望,无奈之下凌授光只好沿着海岸一路南下躲避战祸,这期间,不少沾族信众甘愿抛开家业跟随于他一同跋山涉水。”

“直至到了海岸的最南端,凌授光才停下脚步在此与信众一道落脚,他和他的沾族信众在交趾南岸生活了几年,沾族人也是在那时学会了渔业海捕技术,在一个天意恩受的早晨,一个沾族人发现海滩上搁浅了一只外形酷似海龟但体型却要大的多的生物,凌授光前去查看后,便叫人一同与他将那只海兽合力推回到了大海之中。”

“之后,凌授光看到那只海兽在其所搁浅的沙滩上,留下了一片龟甲,根据这片龟甲的纹路,凌授光推算出这是那只海兽故意送予凌授光以引导他和他的信众共同前往一处仙境,于是,在凌授光与沾族人的共同努力之下,他们砍树造船,一同下海前往龟甲所示的修仙圣地。”

“历经数月的海上漂泊,所剩无几的沾族人与凌授光在那只海兽的带领下,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而那里,他们看到另一群世外仙人,氐族人,这些世代生活在海中的精灵时常喜欢在那片陆地附近的水井里出没,他们深信在那片大陆的中心,有着能让他们永生的方法。”

“凌授光和沾族人登录那片大陆后,开始与氐族人通力合作,修建了一个两族同胞共同栖息的国度,在那里,沾族人可以和氐族人通婚,而拥有两族人混血的拉穆则是能自由穿梭于陆地与海洋之间,他们也是氐国最忠实的守卫者。”

“在凌授光闭关之前,与他结合的氐族女王也怀上了身孕,只是,那孩子一出生,凌授光便已羽化,同时女王和她的臣民们发现,这位皇族娃娃并非拉穆,而是一名杜邑,她也得是氐国的第一名杜邑。”

“随着这个杜邑的长大,女王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天生便具备预言能力,并且杜邑的预言最终都会不可避免的实现,从那以后,杜邑公主便成为了氐国的祭祀,很快,在国民心中,杜邑公主的地位就超过了她自己的母亲。”

“既然如此,女王便决定提前退位,并让杜邑公主继承她的王位,但这却遭到了氐族里的一群保守派的反对,为此,他们与沾族人以及其他氐族人在国境里展开了一场血腥的拼杀,最终,沾族人与和他们联盟的氐族人在杜邑公主的预言指引下,彻底打败了氐族保守派,并将他们全部赶出了氐国。”

“一切战祸在平息之后,人们都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氐国亦是如此,由于保守派的破坏,氐国的土地出现了分裂崩塌,,侥幸存活的沾族人和氐族人在女王的牺牲下,与杜邑公主一同乘载在从他们的国土里分裂出来氐共同飘向了海洋当中,并随之扎根在了归墟里直到现在。”

在听完李泽山的故事后,我不禁向他追问道:

“那既然如此,氐都里应该还有拉穆存在才对吧?”

“原本是这样的”,李泽山巡视着道路两旁的房屋说道:

“但刚刚那两个氐族女子告诉我,自从我把珊瑚树上的鲛珠给夺走了之后,拉穆们就开始迅速衰老,不少拉穆还失去了在海中呼吸的能力,为此已经有数十个拉穆死了。”

我:“我说,你没事儿偷人家猪干什么,你是偷了一头还是一群?”

“是一颗”,李泽山说道:

“鲛珠是珍珠的珠,我也是在黑帆号听我女儿说介绍之后才明白的,那颗鲛珠是氐国第一个杜邑死后留下的灵珠,氐国人把这颗鲛珠养在一棵千年珊瑚树上,视其为国宝,也是氐族人得以长寿的根源,至于我为什么要把鲛珠带走,我一会儿再跟你们解释。”

我:“那沾族人呢?这里至少也得有几个沾族人吧?”

李泽山摇头道:

“我们凡人没那么好命,沾族人说白了跟我们也没什么区别,而留存在氐都上的沾族人本就不多,久而久之,沾族人在氐都的人数渐渐稀少,而时至今日,那些跟着凌授光来到氐国的沾族后裔,在这里已经绝迹。”

在李泽山的故事中,老爸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要点,于是,他向李泽山问道:

“老李,你可知道拉穆的寿命有多长?”

李泽山:“听说过,他们的生长极为缓慢,尤其是十岁以后,几乎每十年才生长一个阶段,所以我上次来时,这里的大多数拉穆都已经过百岁,但看上去却和当时的我在外表上没多大区别,那个时候,这里还有不少还没长大的小拉穆。”

老爸:“两千年前的战乱,站族人再怎么生机勃勃,在封闭的环境内也不可能持续繁衍,照此来说,现在在氐都里的拉穆,我看多半都是氐族人在海上掳掠外人用以繁衍而来的吧?”

李泽山听后点头道:

“的确是这样的,对于血统,氐族人一直很执着,他们一般只会抓海岛外边的沾族后裔回来繁衍,并且在他们的同胞诞下婴儿后,氐族人便会将外来的沾族人杀死。”

听着李泽山的故事,我和老爸很快就走到了彩色光芒的所在之处,那里是一个高台,其形状看着让我立马联想到了玛雅遗迹里的金字塔,和周围的其他房子一样,这座高台也是由海底里的石头修砌而成,单从肉眼的目测来看,台阶应该有三百阶以上,高台的顶端长着一棵树,或者说那东西看着很像是一棵树,其质地如玉,色泽呈现出一种柿子红,而树梢的末端则逐渐演变为橙黄色,想必那就是李泽山口中的珊瑚树。

珊瑚树的几乎每一条树枝上,都挂着各种自带光芒的宝石,这些宝石像葡萄一样一串串的从枝丫上垂吊而下,宝石之间的互相碰撞而发出的如玉罄一般的清脆声响听着也非常悦耳。

高台之下有着很多水坑,大量的鲛人从水坑里探出半个身子,他们的目光从离开水面的那一刻就没离开过高台之上的珊瑚树,而从高台附近的房屋里,我看到有很多人类正谨慎的从外围走进高台,这些人看着和我们唯一的不同点,在于他们的皮肤上隐隐透着一条条淤青色的斑纹,这立马让我想起了补给站上那个企图杀死李泽山的拉穆。

这些拉穆看着年纪应该都在十几二十岁左右,身体虽说很健硕,但眼神里却透着一种无力的病态。拉穆们和鲛人一样,来到高台前便纷纷像是着了魔似的,一个个抬头望向高台,仿佛是在急切期待着某个即将降临在高台之上的神灵。

如此集中的一幕就连我和老爸也不由得被吸引,正想把目光也投射到高台,可目光刚移到高台下的阶梯处,我却看到那阶梯前方的水坑里突然冒出几只粉红色的章鱼触手,紧接着黑帆号上的杜邑在触手的支撑下露出水面,她赤着脚,步履轻盈地走向李泽山面前,李泽山冲其笑了笑,仰头向天,随即展开双臂,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女儿对他的惩罚。

杜邑抬起手,轻轻抚了一下李泽山的脸颊,然后对他说道:

“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你的体内了,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我,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李泽山闭上眼睛,他的神情出奇的冷静,这让看惯了他疯癫状态的我有些不太适应,更主要的,是此时的他,特别像是在等待死神的来临。

很快,我的预感就灵验了,尽管在场的鲛人和拉穆似乎并没有多在意他们的眼前这位盗取国宝的凡人,但杜邑还是选择对李泽山出手了,只见她挺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其脑袋上的触手立马像触电了一般疯狂扎向李泽山的身体,我本想出手制止,但站在身旁的老爸却伸手拉住了我。

杜邑的触手看似柔软,但在她发号施令的一瞬间,她的触手立马变得如同一根根红缨枪头一般坚硬锋利,并在李泽山坦然面对死亡来临之时,有力地将他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肉和筋骨都穿了个通透。

鲜血就像一朵朵飘向空中的红色花瓣,可还没来得及触及触及天际上的霞光,便黯然如雨般落下。

呼吸之间,李泽山便已倒在了他自己的血泊之中,而在那之前,他的脸上全然没有一丝因为被自己女儿虐杀而流露出的悲伤与痛苦,他的嘴唇甚至都没张开过一次,更没有发出过一声哀嚎,李泽山,老李,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是真的是个疯子,还是说其实他一直都在跟我们装傻充愣?不过,就在我感知到他最后一缕气息消失之后,漂浮在我心中的这种疑惑便已随着他的消亡而彻底散去。

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向杜邑问道:

“既然这里也没人责怪老李,你干嘛还非要杀了他不可?!”

杜邑低头看向被自己杀死的李泽山,随即跪倒在地,俯身把自己的脑袋轻轻地压在李泽山的胸膛上,接着,一首我从未听过,且也不懂其中语言的歌谣从杜邑的脑袋里传出,那些围观的一众鲛人和拉穆在听到后也纷纷跟着杜邑的旋律吟唱起来。

这首歌谣应该是用鲛人语所创造的,尽管一句我也听不懂,但我依然能从其中的曲调当中感受到无尽的悲伤与无助。

这首悲歌在鲛人和拉穆吟唱了持续了许久之后才停下,紧接着,杜邑重新站起身,她朝着我和老爸所站在的方向看去,虽说我看不到杜邑那双藏在千须海佛之下的眼睛,但从我身后的空气中突然漂浮而来的诡异气味儿却足以说明有什么东西此时已站在我俩的身后。当我和老爸迅过身后,所看到的一幕顿时促使我的大脑神经“咯噔”一下迅速绷紧,只见在鲛人和拉穆的最后方,不知何时竟出现了四个新的身影,站在中间的,是小李桃,此时她的脸上写满了怨气。

在小李桃的身后左右两侧,则站着三个人,看着应该是两女一男,他们三个的出现顿时是的老爸内息外溢,只因那三个人的脸上全都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