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感知错的话,这三档炸弹可是能把六级生命给炸死的凶猛家伙啊。
“头,这,这东西……”前线指挥捧着那几颗冰冷沉重的金属疙瘩,喉结滚动,说话都不利索了,手心瞬间沁出一层薄汗。
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倒是把旁边其他几个将领弄得心痒难耐,抓耳挠腮。
他们伸长了脖子,可张唯刚才的动作太快,只看到前线指挥手里多了几样泛着冷光的金属物事,具体是啥宝贝,根本瞧不清。
“到时候你来给那些侯爷们演示,就交给你了。”
张唯拍了拍前线指挥略显僵硬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充满信任和鼓励的眼神。
前线指挥只觉得手里的东西烫得吓人,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这份信任感动,还是该为这要命的差事难受。
威力这么大的东西就这么攥在自己手里,真的安全么?
这要是扔出去之后,自己躲闪的动作慢了哪怕一瞬,或者那冲击波超出了预期……那后果,光是想想就让他头皮发麻,脊梁骨发凉。
“好,放心,交给我!”
前线指挥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斩钉截铁地应道。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没有退路可言。
这可是张唯亲自交给他的任务!
看看张唯那信任的、不容置疑的眼神,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是九死一生的险境,他也必须硬着头皮上,创造条件也得完成!
张唯看着前线指挥那副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紧绷表情,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一下。
另外一边,樊楼的老板已经动作麻利地挨个府邸送去了烫金的请帖。
该去谁家,不该去谁家,樊楼老板心里门清得很,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绝不会遗漏一位重要的勋贵,也不会多送一张无谓的帖子。
得到张唯的邀请,这些个伯爷、侯爷的府邸里,无不弥漫着一股激动的气息。
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到了揭开谜底、收获成果的时候了!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热切的期待,揣测着张唯这次又会带来怎样惊人的东西。
约定的时辰将至,一众勋爵们齐聚在张府那气派的大门口。
不过,他们并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彼此低声寒暄着,目光不时瞟向街道尽头。
他们在等,等那位真正压轴的人物登场。
邓国公不来,他们这些勋爵可不敢贸然先进去跟张唯攀谈。
规矩和体统,在这帝都的勋贵圈子里,比什么都重要。
还好,邓国公没让这些翘首以盼的勋爵们久等。
眼见人员到齐,他那辆低调却透着威严的车驾便稳稳地出现在了街角。
“国公爷!”
众人立刻收敛神色,纷纷躬身问好,声音里充满了恭敬。
邓国公面带温和的笑意,微微颔首,一一回应了众人的问候,随后便自然地带头,迈步走进了张府的大门。
勋爵们这才鱼贯而入。
张唯早已在门内不远处的庭院中等候。
当他看到邓国公那熟悉的身影在一众勋爵簇拥下进入府中,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国公爷,各位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小弟刚刚有些事情在忙,没能来得及在门口恭迎诸位大驾,失礼失礼!”
张唯对着这一行人团团拱手,姿态放得很低。
这都是场面上的客套话,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不明白?
自然没人会真的去跟张唯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
“张唯,把我们都邀请过来,可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要给我们开开眼?”
邓国公笑容和煦,开门见山地对张唯问道,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探询。
“国公爷明鉴。”
张唯笑容不变:“没有要紧的事情,自然是不敢轻易劳动诸位哥哥大驾。不过嘛……这东西动静恐怕不小,在这府里,或者城里,都不好做试验,我们不妨……出城去试试?”
张唯开口提议,目光扫过众人。
众人闻言,眼中精光更盛,彼此交换着兴奋的眼神。
这是要测试什么东西?
竟然谨慎到需要出城去测试?
其实,以他们的手段,在这帝都里临时制造出一个隔绝内外的特殊空间,也并非难事吧?
不过,张唯既然这样提议了,他们自然不好拂了他的意思。
毕竟,现在是有求于他,姿态总要放软一些。
“好!既然张唯老弟这么说,那咱们就出城去转转,权当散心了。”邓国公率先表示赞同,一锤定音。
其他人自然也是连声附和,没有任何意见。
“那么,诸位请随我来!”
张唯侧身,做出了一个恭敬的“请”的姿势。
随后,张唯便在一群身份显赫的勋爵簇拥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张府。
他们这一行人的阵仗,走在街上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在中层区域还好些,但到了下层区域,街上的行人远远看到这群气度不凡、衣着华贵的人走来,都下意识地屏息敛声,纷纷向道路两旁避让,生怕挡了道。
虽然很多人并不认识邓国公他们,但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强大气场、深厚的实力底蕴,以及那身价值不菲的衣着,是做不了假的。
在这帝都底层,谁敢不长眼地挡这么一群勋爵老爷的路?
那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张唯他们一行人倒是对周遭的目光和隐隐的议论声浑然不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
一路走去,谈笑风生,气氛轻松,仿佛只是在寻常出游。
行至城门处,守门的士兵们远远看到这群人,早已挺直了腰板,大气不敢出,更别说上前盘查阻拦了。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被簇拥
在中心的张唯身上时,更是充满了敬畏和惊异。
这是个能与邓国公以及这么多勋爵谈笑风生的人物!
这样的存在,是他们这些小兵绝对得罪不起的。
直到目送着张唯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外官道的尽头,城门这边的凝滞气氛才骤然一松,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城外,天高地阔。
“张唯,我们要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