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远看到,前方数百里远处,一座座山脉宛若一条条巨龙,蜿蜒盘旋,霞光万丈,祥云飘飘。
何思远一眼就能看出,那成千上万座仙雾缭绕的山脉里,就蕴藏着大大小小的灵脉。
那宛若人间仙境的地方,也就是资源星三大绝地之一的造化山脉。
在造化山脉外,那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就是连元婴期大佬进入,一样会死无全尸的死亡禁地。
确认前方是造化山脉后,何思远就叮嘱冰灵儿,操控着飞船向死亡禁地飞去。
造化山脉霞光万丈,灵气逼人,吸引了无数的飞禽走兽,像飞蛾扑火一般的冲向死亡禁地。
何思远和冰灵儿就看到,一只黑熊,一只白豹,数十只狼,还有一群鹿,几百只羽毛华丽的小鸟,在死亡禁地外,徘徊犹豫着。
让何思远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一刻,所有的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竟然相处融洽,双方距离相隔不远,熊、豹和狼,却没有去猎杀捕食鹿。
黑熊犹豫再三后,在疯狂的咆哮声中,一马当先,冲进死亡禁地。
紧接着,在黑熊的带领下,豹、狼、鹿和小鸟,也争先恐后的冲进禁地。
何思远和冰灵儿,就看到无比诡异的一幕,所有的飞禽,一飞进死亡禁地里,就会不由自主的从空中摔落下去。
那些没摔死的飞禽,怎么展翅也飞不起来,只能跟着走兽一起,竭尽全力的奔跑。
死亡禁地里,似乎有一种无比神秘的禁制,那些飞禽走兽,已经跑了好几分钟了,却还是在原地踏步,没跑出去两米远。
更可怕的是,在这短短几分钟里,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变老。
不一会儿,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毫无例外的,一个接一个的倒地身亡。
它们的尸骸,也在迅速的腐烂,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一地的白骨。
何思远和冰灵儿收了飞船,飘浮在半空中,在一炷香时间内看到,至少有数百只飞禽走兽,从四面八方冲进死亡禁地,化为满地的白骨。
就算是猛虎和金雕,在死亡禁地内,也最多能跑几米远。
由此可见,普通的飞禽走兽,在死亡禁地内,在十米范围内,就会倒地不起,可在死亡禁地的数百米远处,也遍布着森森白骨。
死亡禁地的更深处,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的尸骸和白骨。
冰灵儿皱着眉头,指着死亡禁地里,数百米远处的白骨,一脸疑惑道:“主人,看那些白骨,应该是小妖留下的。”
“按理说,普通的飞禽走兽,没开启灵智,被灵脉吸引,就会像飞蛾扑火一般的冲进死亡禁地里,自取灭亡。”
“可那些小妖,明明知道死亡禁地有进无出,它们怎么还会傻头傻脑的自寻死路。”
何思远在向鹿翠翠,打听灵脉的消息时,鹿翠翠只知道,一旦踏入造化山脉外的死亡禁地,就会死无全尸,绝无例外。
死亡禁地里,具体有什么危险,鹿翠翠也是道听途说,并不清楚。
想着这些,何思远沉吟道:“小灵儿,看来这造化山脉比起九极深渊,更加凶险万分。”
“在没有打探到死亡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凶险之前,我们暂时不进入死亡禁地。”
资源星上,要说对死亡禁地最了解的,只有本土妖族了。
接下来的几天,何思远和冰灵儿,坐着飞船,沿着造化山脉的外围飞了一圈,施展役妖大法,把居住在造化山脉外的小妖,一网打尽,全部收服。
造化山脉外,共有九十九座山,每一座山上,都有一个大妖主,一部分大妖主,听从四大妖帅的抽调,加入了四大妖军团,准备获取功勋,换取最先离开资源星的名额,得到逆天改命的机会。
这些大妖主,都寿命不长,大限将至,才会迫不及待的投奔四大妖帅。
何思远从留下的大妖主那里打听到,有许多小妖,在生命快要终结时,就会选择去闯死亡禁地,梦想着能到达造化山脉,获得天大的造化,突破小妖境界,再走长生路。
每次这些寿元将尽的小妖,去闯死亡禁地时,就会有无数的小妖围观,企图弄清死亡禁地里的秘密,等它们寿命不多时,有更多的经验去闯死亡禁地。
那些去闯死亡禁地的小妖,也不会藏私,从开始进入死亡禁地起,就会把它们发现的秘密,告诉那些围观的小妖。
那一个个死在死亡禁地里的小妖,暂时发现了,死亡禁地里,有禁空法则,不管是普通的飞禽、小妖和妖器,甚至是一块石头,一片树叶,都不能在死亡禁地里飞行。
所有进入死亡禁地里的小妖,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地面行走或奔跑。
除此外,死亡禁地里,还有空间法则,看着从死亡禁地到造化山脉,只有百里远,实际上可能有数千里远,甚至上万里远。
更恐怖的是,死亡禁地里,还有时间法则,飞禽走兽和小妖,一进入死亡禁地,时间就会快速的流逝。
小妖刚进入死亡禁地时,待的一分钟,相当于外面时间的一年,越往里走,流逝的时间就更快,一分钟会相当于数年,或数十年。
去闯死亡禁地的小妖,寿命本来就所剩无几,进入死亡禁地后,跑不了几分钟,就会一命呜呼。
何思远打探到死亡禁地的秘密后,就带着冰灵儿坐着飞船,再次向死亡禁地飞去。
何思远的神魂大道,能操控三千大道。
死亡禁地里的禁空法则、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何思远都能施展神魂大道,操控对应的大道神通来抵抗。
至于效果如何,不进入死亡禁地,何思远也不得而知。
不过,何思远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以身试险。
到了死亡禁地外,何思远立刻召唤出混沌巨人,由一丝神识操控着,携带着数十个神魂道印,进入死亡禁地。
怕神识会影响到本体,何思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丝神识从主体上切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