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岱也真是的,我姐不愿走出自己的世界,他倒好,自己先疏远了。”
江寒拧了拧眉,“你姐姐有她的过去,海岱也有他的过去。再说了,好莱旺饭店现在不是忙吗?海岱过去吃饭,多占一个位置还添乱。”
“先不管那么多了,你先停车。”
江寒见孟果一脸认真,还是在路边停了车。江寒有些怀疑的看着孟果,“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孟果嘴里说着不能做什么,她跳下车的时候,还借了边上小商贩的一根粗扁担。
孟果将一张毛爷爷塞给卖菜的大伯,“这是押金,我用完了就还你。”
大伯看到有人拿百元大钞换一根扁担,笑的一脸褶子,“你不还也可以。”
那他就可以收下这100块钱了。
“好。这扁担我买了。”
孟果扛着扁担就要往凉皮店走,江寒吓了一跳,小果看上去可可爱爱的,这个时候怎么这么猛了?
江寒忙拉住小果,“你不会想要亲自动手吧?”
“你不是没有人选了吗?做过老板的人都知道,没有工人可以用的时候,自己就是工人。”孟果说话的时候,还捋起了自己的袖子。
江寒觉得孟果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事放在张海岱身上,又觉得哪里不对。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不需要考虑了。为了我姐的幸福,也为了张海岱以后的幸福,我豁出去了。”
孟果晃了晃扁担就要行动,就在江寒快要拉不住孟果时。
凉皮店内的张海岱突然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另一张桌子也有人拍桌子站了起来,“老子说好莱旺饭店的老板娘屁股翘,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纯粹就是欠摸。”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那男人又说道,“也不知道玩起来是个什么味儿?”
这男人的话一说完,张海岱就和那男人打了起来。
那男人边上还有几个一起吃饭的兄弟,见男人打不过就来帮忙。
张海岱本事再好,一个人和那么多人打也打不过。
江寒没有办法,只有打电话给许淳几个。
张海岱的这种打法简直就是不要命,或者说张海岱就是自己找打。
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就想自己虐自己了?
许淳几个来的很快,算是在张海岱被打残之前赶到了。
许淳几个本来就是打架专业户,当人数上占了优势之后,面对这样的局面,简直就是手拿把掐。
因为有江寒的叮嘱,他们几个没有过多的论拳脚功夫。只要把场面控制住了就好。
刚才一桌吃饭的人,见张海岱的援兵到了,自己又打不过。有一个最瘦小的,偷偷的从凉皮店里溜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孟果的扁担往地上一放,瘦小的男人没看到,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你tmd——”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江寒直接拎住了男人的衣领,把男人整个人悬空拎了起来。
江寒不打架,不代表江寒菜。
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钓鱼,手的臂力增加不少。
现在拎这个瘦小的男人,简直就是轻轻松松。
瘦小的男人惊讶的看着戴着口罩的江寒,你眼前的男人看着也不壮,怎么这么轻松就把他拎起来了?
他吓得一头冷汗,就在他以为江寒要做什么时,江寒又把他放了下来。
男人没有其他想法,就想赶紧跑。
结果他的脚刚迈出去,又被扁担给绊倒了。
这回他一个脏字都不敢说,只是爬起来继续跑。
孟果轻哼了一声,“我姐身材好,还有错了?这些人敢这么笑我姐姐,简直活该。”
许淳走了过来,“寒哥,场面已经控制住了,就是海岱哥伤得比较重,我先带他去卫生院。”
“张海岱交给我吧。”
“好。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刚才那些张扬的人,现在全都抱着头蹲在地上。
“是海岱先动的手,只要他们不继续闹事,就把他们都放了。”
江寒庆幸今天是初七,过年时来玩的游客也因为明天要上班,基本都走了。
这会儿镇上比较空的,几乎没什么外地游客看到这场闹剧。
江寒看到了躲到角落里的凉皮店老板,就对许淳说:
“我先把海岱带走,你跟凉皮店老板交涉一下,把要赔的数额告诉我。只要老板不是狮子大开口,就不要压价。”
“好,这事我会处理好。”
江寒点头和孟果一起把全身是伤的张海岱扛到了车子的后座上。
孟果看到张海岱这样,还挺害怕的,“他、他这样不会有事吧?”
江寒瞥了孟果一眼,“你刚才不是说要打他吗,他这个样子,就当是你打过他了。”
“那能一样吗?我下手怎么可能那么重。”
江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刚才孟果可是扛着扁担要打人的。
“放心吧,死不了。”他见过好多次张海岱受伤的情况,好多次都比这次严重。
突然,江寒的衣服被张海岱给拽住了,“寒哥,我想见见她。”
江寒把张海岱的手放下来,“现在怕死了?”
几年前的那次,头上插把刀都挺淡定的。
张海岱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
他活着好像也就这样,银行卡里不断上涨的数字,没有人和他一起分享,好像也挺没劲的。
而他自己,他的生活成本可以很低。现在连烟都戒了,一天下来根本用不了几个钱。
江寒无语,“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江寒的衣服又被张海岱给抓住了,“带我去见她。”
他的胸口被踹了好几脚,他不知道哪里踹坏了,他觉得呼吸很困难。
他现在只想看她一眼。
江寒拿张海岱没有办法,“那你撑会儿。”
江寒开车的时候,孟果已经给孟菲打了电话。
车子到好莱旺饭店的时候,孟菲已经站在饭店门口等着了。
孟菲拉开车门,就看到了张海岱浑身是伤的样子。
就连脸都被打肿了。
“海岱,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张海岱吃力的睁开了眼睛,“菲姐,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你现在还管什么难看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