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白衬衫,下面大裆裤,这奇装异服,让牯牛强和那俩男人看了,直接惊掉下巴,想笑又不敢笑。
慧姐不想笑,她也不会评价什么是好和不好的搭配,她的好奇心还在十宽的裤子上。石宽不是割了小鸟吗?怎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走出来?她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想抓住石宽打的那个结,把裤头扯开瞧一瞧。
石宽心里清楚,知道慧姐想干嘛。见她手伸过来,立马把她的手给拨到一边,吓唬道:
“别乱动啊,小心一会儿你三妹把你的筋给抽了。”
不给看那就问呗,慧姐眨巴着大眼睛,脑袋一歪,好奇地问:
“疼不疼啊?”
“什么疼不疼的,我刚刚是去拉屎。”
可不能让慧姐再胡思乱想下去了,不然过会儿肯定得传遍整个院子。
牯牛强觉得石宽是拉裤子了,石宽一出茅房,他就赶紧钻进去看,结果没看见扔掉的裤子。于是他又折回来,追上石宽,同样好奇地问:
“你的裤子呢?扔哪儿去了?”
牯牛强是个正常人,石宽也就不想多解释了。他去厨房拿了把柴刀,又走了出来。今天这厨房人来人往的,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他总不能在厨房里把那皮带给割了吧,只好回自己房间去。
文贤莺还是挺担心石宽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拉肚子了呢,该不会是吃错什么东西了吧?她进了小房间后,急急忙忙又给小颂文喂了几口奶,就把孩子交给小芹,自己赶忙出来看看。
没走几步,就看见石宽提着把柴刀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狐疑的慧姐和牯牛强,她迎上去,也是满腹狐疑:
“你……你拿刀干嘛?”
石宽轻叹了一口气,没理会文贤莺,反而转头对慧姐和牯牛强说道:
“你俩别跟着啦,我要回房间脱裤子,你们跟着干嘛?”
慧姐虽然心里好奇得很,但也有点相信石宽不是割了小鸟,既然不让跟,那就不跟了呗。
牯牛强呢,看到文贤莺在,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跟着了。
文贤莺则跟着石宽回到了房间,看着石宽把房门关上。当石宽一脱下外面的大裆裤,看到里面的情形,她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啊。
就算是要割皮带,那也不好下手啊。石宽把肚子拼命往回缩,左手抓住皮带使劲往外扯,右手拿着柴刀寻找合适的下刀位置,嘴里还嘟囔着:
“这洋裤子,关键时候给我使性子,差点害我出洋相,今天就把它剁了。”
文贤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旁边的屏风,缓了口气,说道:
“你是想把我笑死,好再娶一个吧,别割了,我来帮你脱。”
“有什么好笑的,我要是拉裤裆里走出来,被大家看到,看你脸往哪搁。”
这皮带还挺好看的,裤子已经撕开了,有点可惜,要是能把这皮带留下来,也挺好的。石宽便把柴刀放在一旁,等着文贤莺过来帮他解开。
文贤莺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走上前抓住那皮带,先往紧的地方勒了一下,然后大拇指一顶,就把那皮带的卡钉从皮带孔里挑了出来。
刚才自己也是这么个动作啊,怎么就没解开皮带呢?石宽又惊讶又尴尬,只好不好意思地说:
“它……它欺负我。”
文贤莺也是有调皮的一面的,她伸手去“屁帘子”拨弄了一下,调侃道:
“那它怎么不欺负我啊?”
“你有学问呗。”
石宽把屁股往后一缩,脱去了“开裆裤”和“屁帘子”,把那大裆裤给穿上。
文贤莺上前把人抱住,捏着石宽的鼻子晃了一下,调侃道:
“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让我多教你识多几个字,否则连裤子都不会脱。”
还没生孩子的时候,文贤莺有一种笨笨的美。现在孩子生下来了,肚子平了,又是别样的韵味。石宽被抱住了,也有点忍不住,回抱了过去,低头在那脸上亲了一口,坏笑着说:
“我会脱你的裤子就行,要不要现在就给我脱啊?”
还不能做那种事,那夫妻之间说一些不荤不素的话,也是蛮有乐趣的,文贤莺勾住了石宽的脖子,情意绵绵的说:
“就这么急,只脱裤子,不脱衣服吗?”
石宽直接不回答,刚才是亲脸,这回对着口就吻了下去。
结婚之前,和文贤莺相爱,都是磕磕绊绊的,折磨多过甜蜜。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会阻挡他们了,石宽感觉,现在才是真正的幸福,才是真正的爱恋。
石宽出的这一档子糗事,罗竖没能看到,罗竖正和唐森两人,沿着文家大宅围墙墙根慢慢的行走。
罗竖和唐森谈了许多,谈了现在顾家湾金矿的事。
唐森告诉罗竖,周兴已经在矿山周围拉上了铁丝网,还在坪子前搭了一个高高的了望塔,上头给那要灌水的机枪,就安放在了了望塔上,四周目光所及,都是机枪能射击到的地方。那一台发电机,也不是用汽油发电的,而是用水力发电的。现在秋冬相交,河水小,方便施工。周兴正派阿发他们几个倒霉鬼,建造水坝,制造水头,要搞个小型的发电站呢。
罗竖则是和唐森分析了现在的形势,日寇侵略了东北,当局应该会暂时缓一下,不再围剿工农h军。如果是那样,将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需要把更多的物资送到根据地。他们这些做地下工作的,要做好群众基础,等待有朝一日,揭竿而起,一呼百应。
唐森的思想更加单纯,罗竖感觉和唐森一起说这些Gc主义事业,更能说到点上。和石宽一起说,虽然也能说得通,但明显感受到石宽心里有些抗拒。
他知道这里面有文贤莺的意思,他也想过要高枫去做文贤莺的思想工作。可他知道文贤莺是个聪明人,不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件,说是说不通的。
文贤莺之前就明确表达过,不允许拖石宽下水,所以他一直也没有找石宽深入的交流Gc主义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