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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章宇猛地乍醒过来,内心仍是一片惊涛骇浪,冷汗直从额头渗了下来。

尽管已经清醒过来,可是他仍然感觉自己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像是宿醉的感觉,只想呕吐。

稍缓和一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客栈的床上。

武五并没有取他性命,但这不足以让章宇觉得庆幸。

武五留下自己必定有着别的算盘,那种未知的可怖与死亡无异。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袍的永恒女教徒推门走了进来,她看见章宇醒来后,朝他礼貌地说道:“客人你醒了?主教吩咐过等你醒了到堂内一叙。”

章宇本就无大碍,他穿上鞋子急忙说道:“带路。”

出了房间后,章宇才发现这个所谓的“永恒教据点”简陋得可怜,不过是个两层楼高的四合院子,整个据点的所有永恒教徒加起来也不过寥寥十余人,他们全都是炼骨境的Npc,实力很不济。

女教徒将章宇带到了院内一间厅堂之中,只见翟柏川裹着一张厚厚的毯子盘坐在地上,身上还不停的哆嗦着。

见到章宇到来,翟柏川没好气地说道:“先是借虫子之口取我性命,然后又将我困住,接着还用冰将我冻住,章宇,你真是了不起啊!我刚刚真想趁你昏迷杀掉你!”

“哦?那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翟柏川翻起白眼:“其一当然是契约手环,杀掉你我还要给你多赔一条命,其二嘛,杀不杀你已经不重要了,我苦心谋划的龙脉已经被武五夺了去,最可恶的是他竟然没出手干掉你,还将我们安然无恙地送回据点来了!”

章宇试探地问道:“按理说我们已经知道了他暗中算计得到了龙脉,为什么还故意将我们放回来呢?”

翟柏川一脸不爽咒骂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武五就是个疯子!如果不是和他无法沟通,我又怎么会舍近求远,放着西部据点的武五不合作,特意去血衣楼总部找张三!”

章宇又问道:“在洞窟里他曾说过,龙脉不是血衣楼想要,而是他武五想要,你认为他要龙脉做什么?”

翟柏川又没好气道:“鬼知道!你以为龙脉是啥好东西吗?我找沙海帮合作也是想将龙脉带去妖兽族领地再炼化,否则握在手里就是颗烫手山芋,上京决不会善罢甘休!我认为萧一决不会蠢到这种程度,偏偏是武五那个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当一个人寻常从容冷静的人失去方寸,说明龙脉的失利同样让翟柏川不爽到了极点。

翟柏川瞥了章宇一眼,又说道:“我伤你兄弟,你又拿掉我一条命了,现在够扯平了吧?如今我们都要准备按照李丰的计划行事,同坐一条船,不如我们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章宇摇头拒绝道:“我是想杀掉你出气,可惜我杀不了你,至于原不原谅你是靳飞羽自己的事。我可以配合计划与你合作,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站在同一阵线,我猜你也是这么想的。”

“呵呵,我只不过永远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一边,仅此而已。”

“随便你。”表明态度过后章宇又开口问道:“其他人现况如何了?”

翟柏川回答道:“联系不上张三和靳飞羽,也无法探寻到他们的位置,不过他们应该是安全的……”

靳飞羽在章宇的物品空间之中,这是个封闭的隔绝空间,看来契约手环是无法窥探到异空间。

至于消失的张三,他曾听李希同说过血衣楼的总部位置也是一个封闭的异空间,需要血衣楼本门的人具有独特的坎字印口诀才可以传送进入。

他大概率是被武五送回总部去了。

翟柏川打着寒颤说道:“外面的战役结束了,剑邪会的人暂时撤退了,可宛城军受损严重,李丰和高鹿山已经回到葡萄园那边疗伤了,你过去看看吧,拜你所赐,我还在解冻,身体暂时还动不了。”

章宇点头起身:“好。”

待出了门后,此时已是破晓时分,靠着明媚的阳光,才发现偌大的宛城如今已成了一片废墟,反而处于城西南角的永恒教据点由于没有参战,受到波及较小。

可越往城东和城中走,满地都是尸体与碎石尘埃。

宛城中轴线还被外力切出了一道巨大沟壑,形成一座悬崖奇景,远看还以为这座城建立在悬崖的两岸上一样。

仅一夜之隔,宛城就从一个颇有规模的边陲小城成为了被风沙掩埋着的遗迹。

章宇走到玛瑙葡萄园,发现这里周围围满了受了伤的宛城士兵。

门口的士兵看见陌生的章宇,拖着受伤的身躯横戟架在身前,眼神中满是警惕:“来者何人?!”

章宇表明来意:“我叫章宇,是高侯爷的盟友,有急事相报,麻烦通传一声。”

传令兵得了指令便往山上的庄园跑去,趁此空隙,章宇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尽管他们每个人的脑袋上都挂着一个红色的名字,可早晨的宛城士兵纪律严明,即便是负伤了,他们的士气也丝毫未减,并没有人懈怠懒散,也不会像晚上那般疯癫,完全失去理智攻击他人。

也不知道是受了高鹿山的旨意还是他们本身的程序如此,整个军队都在葡萄园外列阵作为军营,除了上山通报的传令兵外,竟无一人踏入玛瑙葡萄园之中。

除此以外,章宇还看见受伤了的高定国,原以为他会和昨夜一样逮着自己追杀,可是当两人视线对上时,高定国只是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便将视线移开了,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通传的士兵回来,放了章宇独自一人进去。

他顺着山路再次进入山上的石房子之中。

阴翳的房内,章宇看见高鹿山断掉半只左臂,满身都是切口光滑的疤痕,大部分血已经结了一层痂,可是还有的伤口仍在渗血。

而在高鹿山身旁的李丰,则是另一副惨状——

李丰只剩下一颗脑袋,脑袋下方是一捆电线链接着一只金色的机械手臂,还有部分裸露的电线时不时冒着蓝色的电火花,他的身体其余部位全部都消失了,变成一片片零落的金属碎片毫无生气地挂在那几捆电线上。

看到章宇开门,李丰扭过头来。

这时他才发现李丰的右眼部位空无一物,在那空虚的眼眶中是被打磨到很光滑的金属凹槽,出现了些许裂痕。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李丰和蔼地朝章宇打起招呼:“早晨,真庆幸你能安好,章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