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出你精神上的虚弱,和我动手,你可要想好了。”
叶玄麟这句话如同无形的冰锥,瞬间刺穿了裴冰云强装的镇定。
她脑子“嗡”地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思维彻底停滞。
又是一个致命的信息差。
“月曜?”裴冰云裴冰云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透着凝重。
东域七曜之中,唯有月曜,以精神层面的操控与攻击闻名于世。
“我不是说了吗?日月,我都会。”叶玄麟唇角微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他随手一挥,一团拳头大小、炽烈燃烧的火焰凭空而生,呼啸着击中先前冰椅的位置。
只听“嗤啦”一声刺耳的锐响,寒冰瞬间蒸腾,只留下一小滩迅速干涸的水渍。
叶玄麟心知肚明,编出这“日月双修”的幌子,听起来确实牵强,漏洞不少。
但此刻,他别无选择——清梦星儿的招式他练得本就不精,借用紫琳的力量时,那力量转换的生涩感也始终如影随形。
裴冰云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仿佛看到了什么完全违背常理的存在。
“古怪……你们东域竟然能团结到如此地步?还弄出你这么一个……双修的怪物?”
她喃喃自语,随即目光如电,死死锁住叶玄麟的双眼。
“不过,我更想知道,这究竟是你们日曜、月曜两家摒弃前嫌联手了,还是……你们整个七曜都已同气连枝?”
裴冰云脸色凝重,死死盯着叶玄麟,似乎想要从他眼中看出答案。
冰云长老想听什么呢?”叶玄麟嘴角的笑意更深,眼底也盈满了促狭的光。
“我现场给你编一个?”
这句话倒是真没骗人。
“你……”裴冰云刚欲开口斥责,一道凌厉的白影毫无征兆地从侧面疾射而至!
那速度快如闪电,尖锐的鹤唳撕裂空气,锋利的爪子直取叶玄麟后心!
叶玄麟完全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仓促间只来得及侧身闪避。
“嘶啦——”后背的衣衫应声碎裂,几道火辣辣的抓痕瞬间浮现,渗出血珠。
剧痛和惊怒同时炸开!叶玄麟大怒,低吼一声,心中默念。
“星神殇!”
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瞬间扩散!那扑击的白鹤身形猛地一僵,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缚,虽然仅仅凝滞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但这瞬息已足够!叶玄麟眼中寒光一闪,右手如电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了白鹤细长的腿骨!
叶玄麟腰身发力,手臂猛地抡圆,将那挣扎的鹤躯狠狠砸向冰冷的地面,将其扔出
与此同时,左手五指张开,数道炽热的火球呼啸而出,直射落地的白影!
就在要击中白鹤的瞬间。
“住手!”裴冰云惊骇的声音响起。
她身影一闪,已挡在白鹤身前,素手翻飞,寒霜之气弥漫开来,堪堪将袭来的火球冻结、消弭于无形。
“裴长老。”叶玄麟的声音冷得像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是想让我把这座宫殿彻底烧成水潭吗?”叶玄麟是真的被惊到了,更被激怒了。
他有预料到会动手,却没想到是如此阴险的偷袭!
若非紫琳的力量在体内流转,护住了要害,刚才那一下,恐怕就不仅仅是皮外伤,而是要暴露底细了!
“这绝非我本意!”裴冰云急切地辩解,随即猛地扭头,对着那只挣扎着站起的白鹤厉声道。
“千雁!你搞什么名堂?!”
?
叶玄麟也是微微一愣。
这只鹤是?白千雁?
名为雁,实为鹤?
金光骤起,白鹤敛翅的瞬间,羽翼化作流云般的白衣。
爪变足,喙成颌,丹顶凝作额间红痣。待光芒褪尽,剩个白衣人,眼尾仍带几分禽类的锐。
正是白千雁无疑。
“哟,真热闹啊,白长老也来了。”叶玄麟迅速后退半步,目光在裴冰云和白千雁之间扫过,随即猛地伸手,探向旁边一根冰柱后——精准地将一直躲在那里探头探脑看戏的李梦给“薅”了出来!
情况急转直下,非常不利!他必须抓点实实在在的东西,才能稳住局面,增加一丝安全感。
“二打一可不公平,”叶玄麟把李梦拽到身前,自顾自地调侃道,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好了,现在变二打二了,这才像话。”
“喂!不是你抓我干什么啊!坏蛋!”李梦被他钳制着,象征性地扭动挣扎了几下,气鼓鼓地抗议。
“哦?你不肯配合?”叶玄麟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一件小事。
“那对我更不公平了,岂不是要变成三打一?”
裴冰云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安抚:“秦道友,息怒,万事好商量!此事确实是千雁不对,不该突然偷袭。”
“我知道你并无打斗之意,方才那精神冲击也刻意避开了我与李梦。”
“先放开她,我们坐下来谈,如何?”
她身后的白千雁却还在不服气地低声嘟囔:“怕什么!咱俩一起上!肯定能拿下他!”
“你是不是疯了?”裴冰云回头敲了敲白千雁脑壳。
你是不是疯了?!”裴冰云回头,没好气地用指关节敲了敲白千雁的额头,压低声音斥道。
“我内伤还没好利索!他可是日月双修!刚才那一下偷袭要是换他给我来一下精神冲击,我该直接发疯冲出去乱砸东西了!”
现在玄女教百废待兴,外面可都是乌泱泱密密麻麻的人群啊。
叶玄麟的脑袋懒洋洋地靠在李梦纤瘦的肩膀上,闻言立刻点头如捣蒜,语气里满是夸张的赞同。
“没错没错!裴长老深明大义!你们两个,是得好好考虑考虑,该给我点什么像样的补偿,才能让我……高抬贵手,放过你们这一回?”
这话,嚣张得简直没边了!
裴冰云和白千雁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向他,眼神复杂难明,欲言又止。
两人飞快地对视一眼,又默契地低下头,凑在一起,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商议起来。
叶玄麟等了片刻,颇感无聊,又低下头,下巴几乎搁在李梦的肩窝里,懒洋洋地问:“小梦啊,这场面,紧张不?”
李梦侧过头,冷冷地瞥了一眼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叶玄麟,语气平淡无波:“别靠我那么近,领口松,我会走光的。”
啊?”叶玄麟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目光飞快地往她领口处扫了一眼——抹胸的款式,严严实实,哪有什么春光可泄?
“喂!你是不是看了?!”李梦憋着笑,故意板着脸质问。
“你有病啊!”叶玄麟一阵无语,叶玄麟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直起身子,一脸被戏耍后的无语和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