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烂尾楼安装了隐蔽摄像头后的几天里,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就在盯梢的人快要放松警惕时,有动静了。
在烂尾楼工作的人大部分是从附近找来的,为了减少清理时间,烂尾楼基本上是24小时工作,谁想赚钱就可以多上工,谁累了就可以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够了再继续工作。
挺人性化的,来工作的人对此可是很有好感。
“走啊,吃饭去,吃完饭再回来干!”
“走走走,还真是怪累的。”
他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在门口撞见了往工地走的熟人大勇。
“哎,大勇你怎么这个点来了,不去吃饭啊?”
大勇撞见他们神情不自然,眼神闪躲了下,结结巴巴的答道:“我、我吃了.......”
“那什么,我先进去干活了。”
说完就快步和他们分开,那些人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在意。
大勇谨慎的左右看了看,一层一层的爬上去,爬到四楼站在边缘往下一看,直眼晕,顿时往后倒退了两步,脸色发白。
他犹豫了半晌下到了三楼,他东张西望,看到周围没人后表情悲壮咬着牙闭着眼就要一跃而下。
“轰——”
一声闷雷从天边传来,行至半路,乌云笼罩,车里的宋朝朝皱了皱眉。
雷声响过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路上行人纷纷往店里躲雨,雨声哗啦,雨雾弥漫。
很快,车就到了烂尾楼前。
宋朝朝淡然的坐在车里,司机和保镖下了车撑开了两把黑伞来到了车门前。
她探出脚来,黑色的高跟鞋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头顶的黑伞遮住了部分雨滴,却仍有雨水被风吹到她黑色的包臀裙上。
她不在意,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司机和保镖为她保驾护航。
灰暗的天气中她的脸依旧白皙精致,透着无与伦比的贵气。
上了三楼宋朝朝就看见了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嘴巴被堵着呜呜的叫着。
“宋总,他是想往下跳,被我们及时的拦住了。”
宋朝朝高贵冷艳的嗯了一声,踩着八厘米高跟鞋、黑色西装和包臀裙,大波浪红唇的她格外的有气场。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淡淡的说:“介绍一下,我是这栋楼的负责人。”
大勇惊恐的看着她,顿时不敢吱声了,眼神游移,显得很心虚。
宋朝朝没有跟他多说,让保镖将他捆起来带走,外面大雨还在继续,模糊了人影也模糊了烂尾楼的轮廓。
临上车前,宋朝朝还仔细张望了下,竟然没有没发现摄像头的影子。
这摄像头还是裴州越来帮她装的,果然够隐蔽。
回到公司,推开办公室的门,裴州越就递了杯热度刚刚好的红糖姜汁过来。
宋朝朝挑眉,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笑眯眯的说:“贤内助啊。”
“衣服放在休息室了,先换衣服。”裴州越无奈的笑了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宋朝朝亲了亲他的脸颊,“谢谢宝贝。”
她进去换了身浅紫色的真丝衬衫和阔腿裤出来,把楚晗叫了进来。
“查一下这个大勇的账户,另外.......”
宋朝朝眼中闪过暗光,红唇勾了勾,“放出些消息。”
大雨过后,闪着红蓝光的救护车开到了烂尾楼附近,又急匆匆的开走,惹得周围的居民很是好奇。
上工时渐渐有流言传出,说是下雨那天有人受伤被送进医院了,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受伤。
又过了两天,有个女人急匆匆的找了过来,嚷嚷着要见负责人。
她嗓门又高又亮,把正在工作的人都喊了过来,负责人也急匆匆的赶来,她一见到人就抓着人不放手嚷着说她家大勇还躺在医院生死不明,要他们负责。
周围的农民工都惊呆了,原来那天被救护车拉走的是大勇啊!
女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周围的人都被煽动起来,纷纷让负责人给个说法。
负责人先安抚了她,表示一定给个说法,把女人给劝走了,没想到第二天女人就带着记者上了门。
这一事件经新闻这么大肆宣扬,热度立马起来了,挂在了热搜上。
宋朝朝坐在转椅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记者采访的视频,底下的评论成倍的增加,很快就把繁星集团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无数的人辱骂着繁星集团,甚至连股票也开始波动。
宋朝朝抬手关掉电脑,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眸中闪着波云诡谲的光。
她来当这个总裁虽说名正言顺,应该也有很多人不服吧,碍于她父亲没人想当出头鸟,不过这事一出,恐怕就会有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宋朝朝轻笑一声,也好,让他们从暗处转到明面上来,也好过一直暗戳戳的使绊子。
她让楚晗将事情压了压,等待着有人自投罗网。
晚上,宋朝朝和裴州越出去吃饭,裴州越看着她娇美的侧脸,顿了顿才试探的问:
“网上的消息你看到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查一下?”
“看评论增长的幅度和话术,大部分是水军。”
宋朝朝捏了下他的手,眼波流转间勾出一片温柔和戏谑,她笑着说:“我知道,我故意的,放心好了。”
她胸有成竹,话语间淡然自若,裴州越就淡定的转移了话题。
外面风波未平,愈演愈烈,宋朝朝和裴州越两人还悠哉悠哉的去澜江边上约会。
两人运动到不早,宋朝朝困的睁不开眼,洗过澡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但她扔在床头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赤裸结实的手臂先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才去拿手机,闪烁的屏幕上写着两个字:爸爸。
裴州越一惊,即使没接起这个电话也紧张起来,他看看怀里刚睡着的朝朝又看看打来电话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还没拿定主意,电话却挂了,裴州越只好又放下,怀里的人抱住他的腰贴近了他怀里,充满困意的问:“谁啊?”
裴州越:“咳,你爸爸。”
宋朝朝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看,猜到她老爹是来问烂尾楼的事,就安心的闭上眼睛将脑袋埋进了裴州越的怀里。
他身上好香啊,是那种淡淡的冷香,而且刚洗过澡还凉凉滑滑的,贴着像是玉一样舒服。
“没事,我明天给他回。”
裴州越见她醒了几分,就提醒说:“有时差。”
宋朝朝就伸出了手,那手又白又嫩,裴州越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她裹着被子半靠在床头上,又拨了回去。
“喂,爸爸.......”
光从她头顶落下,滑到她高挺的鼻梁,慢慢的落到唇上,顺着唇往下是她光洁秀眉的脖颈,再往下是线条清晰的锁骨。
起伏的轮廓被遮掩在了薄被中,裴州越看的眼热,忍不住将唇贴到了她的脖颈上。
宋朝朝看他一眼,慢慢的将手放到了他毛茸茸的头上。
这算是默许,裴州越就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像是小狗啃骨头似的咬在她锁骨上。
宋朝朝眉头微蹙,心神被分走,没有听清她爹的话。
她顿了顿才答了两句,手却摸上了裴州越的下巴,裴州越抬头望着她,眼里汇聚着光,还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他含住她细嫩的手指,像是接吻般亲吻着。
宋朝朝眼睛一眯,快速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抽出了手捏住了裴州越的下巴,说:“既然不想睡觉,那就干点别的。”
说完就低头亲了上去,这正合裴州越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