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激将法对我没用。”
飞机上，陈洛秋盯着钟冉冉的眼睛，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感：“我是不是行，你要是真想知道，大可以现在就把手伸进来试试。这里有毛毯盖着，空姐看不见。”
说着，他抓着钟冉冉的手，作势就要往毛毯下面带。
钟冉冉脸上的笑容一僵。
她原本只是想在口头上占点便宜，羞辱一下这个不开窍的男人，没想过真的要在万米高空上演什么限制级剧情。
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力度和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她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你……你疯了？这是飞机上！”钟冉冉压低声音惊呼，耳根瞬间红了。
“怎么？这就怕了？”陈洛秋并没有松手，反而更加逼近了一分，眼神戏谑，“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真让你验货，你又不敢了？”
“谁……谁不敢了！”钟冉冉还在嘴硬，但眼神已经开始闪躲，“我……我是怕把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给伤了！哼！”
说完，她用力甩开陈洛秋的手，迅速把身子缩回自己的座椅里，拉起毛毯盖住半张脸，把头扭向窗外。
……
中午一点，飞机准时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
直到飞机滑行停稳，空姐甜美的声音提示可以打开手机时，商务舱里的宁静才被打破。
钟冉冉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还没忘继续之前在天上的话题，她把墨镜推到头顶，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瞥了陈洛秋一眼：“陈老板，说真的，如果你要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趁着在沪城，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好医生，沪城的男科还是挺有名的。”
陈洛秋刚把手机开机，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学姐，刚刚，可是你自己不敢的，你再乱讲话，信不信——”
“切，信不信什么？”钟冉冉轻哼一声。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两人刚刚开机的手机几乎同时炸了。
“嗡嗡嗡——” “叮咚——叮咚——”
无数条短信提示音和未接来电的弹窗，像卡顿了一样疯狂涌入，陈洛秋的手机甚至因为瞬间处理信息过多而黑屏了两秒。
钟冉冉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原本戏谑的表情在瞬间凝固。
“出事了……”
钟冉冉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她迅速点开几条短信，然后把手机递到陈洛秋面前，“陈老板，你……又上新闻了！”
陈洛秋不用他提醒，也看到王安琪发过来的信息了。
“呵，没事，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语气里满是不屑，“让他们写吧，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的脸疼。”
……
走出到达大厅，那股带着些许湿润海风气息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陈洛秋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只有他自己懂的恍惚。前世，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几年，爱过、恨过、辉煌过、也颓废过。
如今再踏上这片土地，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慨。
“喂，发什么呆呢？”
钟冉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此时的她已经重新戴上了那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又恢复了那个又飒又冷的御姐范儿。
“怎么？是在担心媒体上的哪些新闻？”
陈洛秋回过神，笑了笑：“没，只是觉得这空气，有点熟悉。”
“切，少来，你不是第一次来沪城么？”钟冉冉撇了撇嘴。
两人拖着行李来到路边，一辆极其拉风的红色玛莎拉蒂Gt正停在那里，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精致妩媚的脸庞。
是一个看起来比钟冉冉还要妖娆几分的女人，大波浪卷发，红唇烈焰，眼神里透着股子精明和玩世不恭。
“冉冉！这儿！”
女人冲钟冉冉招手，目光却像x光一样在陈洛秋身上扫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没想到钟冉冉居然会带个男人一起回来。
上了车，钟冉冉把行李扔进后备箱，也没跟陈洛秋客气，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陈洛秋则很自觉地坐到了后排。
“介绍一下，这是苏蔓，我闺蜜。”钟冉冉指了指驾驶座，“这是陈洛秋，我老板。”
“陈洛秋？老板？哇，看起来是挺年轻有为的。”苏蔓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透过后视镜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陈洛秋，“还很帅。”
随即，她看了眼钟冉冉，调侃道：“冉冉，你真把公司卖了啊？还是说，你把自己也一起卖了陈老板了？”
“你闭嘴！”钟冉冉脸一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后排的陈洛秋，骂道，“开你的车！再胡说八道看我把你嘴缝上！”
“哟哟哟，急了急了。”苏蔓笑得花枝乱颤，“陈老板，你可别介意啊，我们家冉冉虽然嘴硬，但心里可是软得很呢。”
说完，她俯过身，小声道：“我还以为，你是跟白芊芊一起回来的呢！”
陈洛秋坐在后排，听着两个女人的虎狼之词，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接茬。
他转头看向窗外。
车子驶上了高架，两旁的高楼大厦飞速倒退。
对于钟冉冉和苏蔓来说，这只是普通的街景，但对于陈洛秋来说，这里的每一条路，甚至每一栋楼，都承载着前世的记忆。
“苏小姐，前面路口下高架，走下面那条路。”陈洛秋突然开口。
苏蔓愣了一下：“啊？走下面？下面红绿灯多啊，而且那是老路，去你们要去那个什么科技园，走高架才顺吧？”
“没事，走下面，一样的。”陈洛秋语气笃定。
苏蔓看了一眼钟冉冉，见钟冉冉没反对，便半信半疑地打了转向灯。
果然，下了高架之后，虽然红绿灯多了点，但车流却出奇的少，七拐八拐之后，竟然真的比走高架还要快。
“神了！”苏蔓有些惊讶，“陈老板，你不是蓉城人吗？怎么对沪城的路这么熟？这条小路连我这个本地人都很少走。”
钟冉冉也摘下墨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陈洛秋，你老实交代，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沪城？”
“呵，没有，我就是在电视里看到过这个地方，想过来看看。”陈洛秋随口敷衍了一句。
车子继续行驶，很快驶入了一个绿化极好的区域。
路过一个名为“翠湖湾”的高档小区时，陈洛秋的目光突然凝固了。
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小区大门，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而复杂。
“这个小区……现在房价多少钱一平啊？”陈洛秋突然开口问道，声音有些低沉。
正在开车的苏蔓随意看了一眼：“翠湖湾啊？这可是好房子，最近涨得厉害，估计得六万多一平了吧。怎么？陈老板想在沪城置业？”
“六万多……”陈洛秋喃喃自语。
前世，他在这买房的时候，已经快二十万了。
“怎么？嫌贵啊？”钟冉冉转过头，见陈洛秋一直盯着那个小区看，以为他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你要是真想买，我可以帮你找朋友问问，拿个内部价。”
“不用了。”陈洛秋收回目光，眼底的波澜瞬间平复，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只是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随便问问。”
“对了，你不是要回家么？跟着我去干嘛？”陈洛秋看了一眼钟冉冉，想起她昨天说是要回家的。
“嘁，我就不回！”钟冉冉双臂环胸，一副赖皮的样子，“我倒要看看，能让你陈老板千里迢迢跑过来亲自指导的，到底是个什么神仙团队。”
对于陈洛秋所谓的‘现金奶牛’，她心里其实还是不怎么相信的。
一个做网页小游戏的，能赚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