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看来这云法还有类似造生的能力。”
脑海中,长卿不由得啧啧称奇。
不止是他,丹姬也只是听说,未曾亲眼见过云法,同样也是啧啧称奇。
估计在场的众人中包括天上的云震也不可能想到,在这看似激烈的战斗之下,他那落于下风的对手居然还正在脑海中与人讨论他这手段到底有何妙处。
若是他知道,只怕要气的口吐鲜血,从那云鸟的背上跌落下去了。
“造生?这云法创造出的云鱼与你那百花传承中的众女妖相比,手段可以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去了。”
脑海中丹姬反驳道。
“我自然知道,但这云法区区转瞬境界能催动的地灵就可以发挥出这种类似御兽的手段,确实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长卿说道。
很多御灵都会让修士拥有类似创造灵兽或是生灵的能力。
最高等的当然是百花邪圣当初用过的造生之法,直接创造出了有生命之物,只是局限很大,而且门槛太高。
比之差了许多的,就要普遍的多了。
比如柳家的战法修士,就能借助自身力道,凝结出兽形虚影,让自身的战力大幅增加。
当然,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战斗方式也会受到自身兽形虚影的限制,变得颇为局限,除非有的修士像柳心雪那样,凝结出十分灵活全面的金龙虚影,甚至凝结出了类似长卿的人形虚影。
还有一种手段则要更高一等,那就是眼前这云震所催动的云兽,就是利用云法凝结出云兽,加以控制对敌。
包括丹姬以血法凝结出的血兽,也是类似的道理。
所以长卿才会惊讶于这云法的奥妙之处,看来只有到了类似云震这种境界,云法真正的优势才显露了出来。
那就是化形凝结。
丹姬固然可以用血法凝结出血兽,威力同样不俗,但缺点就是极其消耗血气。
除非修炼到丹姬那种程度,血气以她现在的手段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否则就算是现在的长卿,以血兽战斗也是非常奢侈的行为。
即便是长卿将血法修炼到和云震一样的转瞬三转,也未必能做到。
但云震却能以区区转瞬三转的境界,以一枚地灵凝结出云鱼为之作战。
而且不止是云鱼,他还创造出了一片云海,供云鱼遨游,表面上是云鱼没入云海之中,实际上它们本就一体。
就好像长矛和盾牌,云鱼跃海而出则长矛刺出,云鱼遁入云海则盾牌竖起。
着实有些手段。
“看来刺杀云井润时要着重攻击他的本体,最好是一击毙命,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否则这也是个难缠的敌人。”
“接下来就看看,这云法防御的手段还有什么,到时候也好找准云井润的薄弱之处,攻其不备。”
想到此处,长卿再次起跳,朝空中的云井润扑去。
空中的云井润见长卿扑来,这次却并未闪躲,伸手一指,急促道了声。
“起。”
下一刻,就在长卿扑击而来的半途,他脚下云海之中的云鱼再次跃起,朝着半空中的长卿咬杀过去。
“碍事......”
虽说这云鱼甚是有些玄妙,但长卿也已经看够了,眼下他要试探的是云震其他的防御手段。
要是云震用云鱼防御,他自然不感兴趣。
于是他直接召出了墨心。
一瞬间,就见长卿的双腿暗中浮现出了一道金铁之色。
在那云鱼即将扑来的半途,长卿一脚踢出。
而在长卿的脚底,一截短不及手指的剑刃凝结。
下一刻,他便对着那咬杀而来的云鱼作势要反登过去。
云震却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洞悉了长卿的企图。
“笑话,我这云兽又怎会成了你的垫脚石。”
只见他暗中催动御灵,那云兽在即将被长卿踏上之时,突然从中间一分为二,就好像整个身躯都化作了血盆大口,要把长卿直接吞噬!
然后......
那云兽就顺势,一分为二了。
从头到尾,一分为二,彻底断成了两截,被长卿踩在其中一半之后,借力朝着云震直冲过去,而那云兽则向下跌落而去。
不止是云震,高台之上,就连云井润也同样是心头巨震。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云震自己手段不济,没能控制好那云兽,主动将其一分为二至其崩溃一样滑稽可笑。
可云井润对自己的徒弟是何等了解,尤其是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云震绝对不会犯下这么低级的失误!
眼下情况紧急,云震也来不及多想,赶忙调整战术,面对袭杀而来的长卿,他身下的云鸟已然来不及闪躲,只能展开双翅,立在云震身前,化作一面盾牌。
“轰”的一声,长卿刻意收力的一拳打在了云震身前云鸟双翅化作的盾牌之上。
两人一触即分,同时朝擂台上的云海坠落而去。
长卿似炮弹一般落地,激起滚滚云浪,而云震则是勉强被云海托住,重新稳住了身形。
“咳咳咳......”
云震口中不禁咳出几缕鲜血,看向长卿的眼神变得无比忌惮。
能一拳险些攻破他的防御将他震伤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他搞不懂刚刚自己隐藏起来准备让那云鱼张嘴分开,化作一张巨口将长卿吞噬的杀招,为何会催动失败。
不......与其说是催动失败,不如说那云鱼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从中间一分为二,被迫溃散的。
长卿却是有些无奈,暗道这云震似乎也就一个云鱼拿得出手了。
刚刚为了试探出云震除了这云鱼之外还有什么护身的手段,长卿便对那云鱼使了一剑。
他自然是借助了墨心的力量,在这诡异灵胚的帮助下,掌握着至高天剑功法的长卿举手投足之间,浑身下上,皆可化身为剑。
看似他只是平平无奇地对着那云鱼踢出一脚,可那脚底暗藏的短刃便成了剑意爆发的出口,强悍的剑意之下,那云鱼直接被斩成了两半。
“看来这家伙是黔驴技穷了。”
长卿有些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