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下呢?她只想哄着折澜去榻上休息,莫要在这个风口吹风,这娇弱的模样让她看了就觉得心疼得酸涩。
“折澜,我们去歇息好不好?”
她试着哄诱,但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戳中折澜,她忽然恼了,猛地转过来脸来,挂在腮边的泪水甚至甩落在半空中,绯红的眼尾被泪意彻底濡湿,一双琉璃泪眼满含对楼听许的控诉。
“你不是才和老板娘歇息过吗?对我那般冷淡,却愿意同她……你……”
折澜又想起她专注望着老板娘的模样,一想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再只专注看着自己一人,她便有一种自己的人已经被染指,被夺走的感觉。
既然你愿意那般看着她,本殿也从不是愿意屈就之人,你便去看着她好了,莫再来本殿面前晃!
越想越恼,折澜气得忍不住抬手想打她,这一用力,身子一晃便从水椅上摔下来。
楼听许惊了一瞬,忙把她接在怀里,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她的居所走去。
“我没有同她歇息,她是妖兽,我怎会和她有什么。”
她耐心解释,折澜却听不进去:“你还骗我?我……亲眼所见,你将她……”
她似乎想起那个画面就数不清的怨气,说都说不下去了,只剩低低的咒骂和哭泣。
楼听许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到的,但也清楚她是真的误会了,好在走到居所也没几步路,她总归安安稳稳把人放在榻上,然后蹲在一边注视她。
“待你清醒了,我便一一同你解释,那时你再听,可好?”
折澜不理她,还要把她赶出去:“你不要在本殿的地方待着,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楼听许不走,反擒住她的手腕:“折澜,我想在你身边待着。虽然我前几日冷淡与你,可我还是……想要你在我身边。”
她鲜少说这般动情的话,这句话似乎起到了安抚的效果,折澜盯着她们交握的手一言不发。
楼听许见状赶忙趁热打铁:“自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个,从未爱过其他人,面对妖兽之时是我为了让她露出马脚不得已而为之,我并非真心爱慕她。”
折澜吸了吸鼻子,总算抬眼看她:“那你真心爱慕谁……”
“你!”楼听许赶在她还未说完之前就打断她,“我真心爱慕你,很多很多年,纵使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仍旧只爱你一个。”
折澜的心慢慢被这些赤诚的话感动,她的脸上显出委屈的神色。
“可你那么冷漠,你分明不似爱我的。”
楼听许已经急得不知该怎么证明,她想起身说,被折澜以为她要走,急忙抓住她的衣领,由此将楼听许带到床上。
折澜向后仰倒,楼听许一手搂住她,不知怎么回事,便爬了她的床。
“我……”楼听许心中急切,她看着折澜那双朦胧的眼睛,无数急切和不知所措都化为无奈。
“我哪能不爱你呢……我是忘了许多,可我还记得,比起怨你,我爱你更多更多。”
折澜看着她没吭声,好半晌,她揪着楼听许衣领的手微微用力,楼听许被迫低头,离那片红唇越来越近。
她紧张得不知该如何自处,她深知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从始至终,无非折澜的人,折澜的情,和折澜的心而已。
因此她干脆不再有所动作,由着折澜拉着她的衣领持续向下。
直到,折澜在吻住她之前闭上了眼,而柔嫩的触感也在此刻通过唇瓣传递到楼听许的大脑。
她停滞了一秒,似乎血液的流动和心跳都停滞了一秒,而后,楼听许彻底被吸入欲念的旋涡。
她回吻折澜,许多的委屈和心酸都化作不可融化的欲望,倾注在折澜的身上。
尽管她心疼她,可这个时候,她不知何时已经把折澜压在身下,掌心如愿抚摸她的腰肢,滑嫩的触感令她兴奋至极,也失控至极。
折澜在她的攻势下哼出气音,却并不想退缩。她迎合着楼听许的吻,这个吻仿佛是她们之间缺失了太久的,此刻一触即发,再也停不下来。
低喘声不住掉落,折澜被吻得如此舒适,她仿佛真的被抛向云端,浑身都是酥麻的美妙感觉。是只有楼听许能给她的,也是她只允许楼听许给的滋味,是她的气味遍布自己的鼻息,也是她的躯体压着自己的安心。
炙热的抚摸更能带起蠢蠢欲动的欲火,比起那次在五情往渡坛的幻境中时,更让人沉浸其中。
楼听许总在换气的片刻低低呢喃她的名字,那么好听,音调被绕在舌尖上,含在唇齿中,最后落入折澜耳朵里,每一个字都控制着她的欲望不停推搡。
只是一个吻,便已叫折澜翻潮覆涌,她无力地勾着楼听许的衣领,随意一抬眼,便已媚眼如丝。
“那老板娘,有我这般……”
“不许提别人。”楼听许吻住她,蹙着眉,掌心滑入她腰间。
“你……”折澜眼尾绯红,是这几日哭得,也是这会儿被撩得。
她想说,分明是你和她亲密在先,但掌心忽然触及一片微凉的皮肤,是楼听许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
“我人都在你面前,若你总是不相信,不如亲自查验看看。看看我是委身给了旁人,还是……一直在等你。”
她这般说,折澜的委屈便一股脑冒出来,她干脆扯开楼听许的衣服,如她所愿,咬在 之上。但又舍不得重咬,只是只是牙齿研磨一下,便又温柔舔舐,如此动作令楼听许险些软倒。
“折澜……”她的语调中有许多乞求,“别不信我。”
折澜暂时放开,占了便宜,仍要不讲道理。
“我就是不信,又如何?”
楼听许闻言气急,她已经说出这话,折澜却仍旧不信她。
“你当真不信?”
折澜听不出她的咬牙切齿,还想继续占便宜,因此主动去寻:“不信。”
楼听许却没再哄着她,她指尖灵活拨开折澜的腰带,衣裳散落,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好似主动扑入洁白云层,楼听许嗓音低哑:“既然不信,那便也无需我再说多少次了。”
“楼……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