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芽出去没多久,就看见白氏屋里面的环儿进来,行了个标准礼才开始恭敬的说话。
“小姐,夫人说武侯府三天后准备了荷花会,邀请了京中高官家眷,届时会带府里的小姐们都去。”
“都去哪些人?”
“咱们大房的小姐们都去,二房除了六小姐,其他小姐都去,”见卿妍低眸思索了一下,接着回答“六小姐说身体不大好,想多多休息,就不去了。”
“好,我知道了,你回禀母亲便是。”环儿点头应了一声就福礼退下。
“小姐,这天气咱们还是待在府里吧,这天怪热的。”云芽拿着扇子轻轻的给卿妍扇风。
“傻丫头,武侯府可不热,他们有一个很大的冰窖,里面数不清的冰块,宴请贵客时会拿出来在四周摆放。”卿妍放下书本,给二人科普,“武侯夫人娘家是北方人,受不得这边的酷暑,所以特意打造了一个很大的冰窖,供自己享用。这在京城大多数人都是清楚的,所以放心好了。再说了,你不是说我整天忧思吗?那小姐我呀就好好的出去玩耍一番。”卿妍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着云芽笑了下。
“小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的。”看着云芽着急解释的样子,卿妍等人皆嘻笑了起来,好不快乐。
三天后,白氏带着府里的小姐出了门,就这件事而言,每个人脸上都是开心兴奋的。毕竟都是孩子,出远门都高兴。白氏带着卿妍和林卿烟一起上了马车。二房其他人上了另一辆马车,其他贴身丫鬟嬷嬷则在另一辆马车内。临别时王氏还悄悄的附在林陌舞耳边,“女儿,你可要争气,多多在宴会上表现表现。”而林陌舞也拍了拍王氏的手,表示自己知道。马车渐行渐远,王氏却露出一股怨毒盯着白氏那辆马车。白氏的马车尤为的大,是可以坐下四人的大车。外表也是精美非常。这马车是白老夫人特意命人打给白氏的。并不是林府普通马车能比的。想到自己连武侯府的门都进不去,狠狠地往地上淬了一口痰。才舒心的走进府里。
“娘,你说我能见到武大公子吗?”娇俏女子靠在母亲的肩膀,玩弄着自己的辫子。
“当然可以了,你以为武侯夫人这燥热的天气,不惜把所有人请来是为了什么?真当她为了什么荷花会啊,那是为了相看你呢!”听闻此话,安梦雪吓的腾的起身,差点没站稳。
“相看我?我…我有些紧张。”
“傻孩子,到时候,还会有别的夫人小姐在场,你只需要表现得体就可以了,她让你过来,只有好意绝无歹意。”安夫人非常自信自己的想法。却不知武侯夫人的真正的打算。安梦雪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也就没那么紧张重新坐回了安夫人身旁。
白氏没多久也很快到达了武侯府,卿妍一进来就觉得府里尤为的凉爽,随处可见的超大冰块用巨大的器皿盛放,却不觉得突兀,反而与附近园内山水景色浑然天成。进入府内没多久。武侯夫人招呼大家去了内堂。
“这侯夫人府里确是如传闻中那般凉爽,咱们也幸得夫人邀请,得以避暑。”其中一个官家夫人用帕子抿了下刚喝完水的嘴角,对着大厅内的众人打趣说笑。
“哪里的话,是诸位不嫌弃光临寒舍。”武侯夫人听着赞扬的话,脸上皆是笑意。
“侯夫人实在太客气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夸赞着。下人们鱼贯而入给在座的贵客添酒加菜。却见最后一个婢女,在准备她倒酒时,突然朝地下一跪。声音里带着哭腔。
“夫人,请给我们俩娘一条活路吧。”说完拼命的磕头,在场众人都傻眼了,这人到底是谁?为何朝武侯府夫人磕头?什么活路?众人的眼神在武侯夫人和跪在地上的女子之间来回张望,也不明所以。
卿妍从女子进来再到跪下全程打量着,马上就认出此人竟然是那天在卖包子铺面前乞讨的女子。她怎么混进府了?她到底是谁?
武侯夫人一脸茫然,却马上想到满座宾客,竟然被此人丢了大脸。随即大声呵斥:“放肆,敢在贵客面前失礼!来人给我拖下去。”
“夫人,饶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命吧!我写的是走投无路才来侯府的。”女子的额头都快磕出血了。让人看了也不忍直视。终于还是有夫人看不下去,站起身阻止:“武侯夫人,这女子只一顾的磕头,好歹让她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她这样倒显得武侯夫人有什么不是之处一样。”女子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却很快隐下去。
武侯夫人不认识跪在地上抽泣的女子,武侯夫人身边的令嬷嬷可是清楚。此人正是武侯大公子那外室。赶紧附在夫人耳边低声解释地上女子的身份。武侯夫人此刻眼神像淬了毒。
“来人,将她给我拖下去,关起来。”也不管在场人什么想法了,只想拼命处决了这个勾引自己儿子的贱婢。众人也不知武侯夫人突然的怒意是由何而来。甚至这股怒意让人觉得她想直接杀了此刻跪在地上的女子。
“夫人,饶命啊!”女子被人往屋外拖走,似乎是接收到了上座女子的滔天怒意,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再次跪下来。脸上满是痛苦和悲凉。
“夫人,您如果想让我死,我无话可说,可是东哥儿是大公子的亲骨血,请您一定要善待他啊!”说完就朝一旁的柱子撞过去。屋内都是女眷,都被这即将预料的场景吓得惊慌大叫起来。白氏快速冲出去,拉住了她的臂膀。让她动弹不得。自从上次亲眼目睹撞柱子,白氏就对这动作有了提防。武侯夫人虽然也想让她死,可是她不明不白死在宴席,多少对她名声有影响,对侯府有影响。想到此,对着白氏点了点头。白氏也会意回了个点头。等下人重新抓住女子,白氏才松开手。
“娘,你还怀着身孕,怎么翻桌子跳出去呢?女儿刚刚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卿妍紧张的左右打量白氏,确认无事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