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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柳诗诗是真想弄死我的,只是由于我身上这种特殊的气运正处在顶峰时期,她杀我,也得遭气运反噬,所以,一直留着我到现在。

后来,她发现我有意往商业上转行,并建了一座道观又跟杨杏芳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再加上她的忘忧道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对她的帮助越来越大。

于是乎,不知不觉间,她跟我走在了一起,并决心将我拉入749,有了这层身份,我以前所作所为,将一笔勾销,剩下的就是为华夏大义而活。

尤其是这一次,东海龙宫,南海归墟,我表现非常出色,已经超过了柳诗诗,杨杏芳真正接纳我的时候,柳诗诗才算对我彻底敞开心扉。

但是,入749,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至于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暂时不去想,因为现在我在归墟,出不出得去还两说,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你这人是天生不喜欢被束缚的。”

柳诗诗跟我待的时间长了,我的心思,她稍稍琢磨一下就猜到了,叹息一声道。

“你呢,你喜欢被束缚?诗诗,我小时候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如果非要区分,非要斩掉所谓的坏的一面,那这个世界是残缺的,要知道,有阴必有阳,有好就有坏,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没有往深处说,是因为我有顾忌,我害怕的世界观,影响到柳诗诗,她现在的状况就很好,留在749,还能当帮主,又能给我以庇护。

很多都说历史是胜利者谱写的,那么失败者,就注定在历史中臭名远扬?

非也。

刘邦得天下,乌江自刎的项羽在历史长河中的名声反倒比刘邦更盛,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活在当下,不去想其他?”

柳诗诗这话,还是没有放弃对我的拉拢,我心里苦笑一声,连忙扯开话题:“你说,这海下之海,怎么也会起雾?”

“应该是龙脉解封之后的现象,想必不会持续多久,就好像潮汐一般,总会退去的。”

柳诗诗这个解释,我有些不认同,但又找不到反对的证据,反正我觉得,这雾,有些古怪。

接下来,我们俩谁也不说话了,今天谈了很多秘辛,双方的态度已经亮明,所以,我们都需要时间消化。

时间很快,但又很慢,我清楚记得,进入裂缝的时候,手腕上潜水表显示是5,也就是下午五点钟,现在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还是5。

不对劲。

我忽然警觉起来,虽然想到了或许是因为磁场的原因导致潜水表看似在转,实则一直在原地徘徊,但这种明明是在转,时间却仿佛凝固的感觉,怎么着都让我感到诡异。

“你发现了什么?”

半睡半醒的柳诗诗察觉到我挪动身体的轻微响动,当即睁开了眼睛。

“你有没有发现,时间好像停止了。”

说完,不等柳诗诗回答,我拉起她的手腕,看着她的潜水表说道:“进来的时候,你留意时间了吗?”

“大概是11点....咝......”

柳诗诗下意识看向了手腕上的潜水表,当看清楚上面的数字之后,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

“走!”

我转身就往裂缝外面走,然而,走了十几分钟,我和柳诗诗仍然看不见到出口,黑暗如墨汁一般把我们包围,头上的探照灯只能照亮前方四五米的距离。

这距离很长了,若是换成普通的探照灯,顶多一两米。

“大意!”

我想起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感觉到风,就顺理成章的以为里面没啥危险,直到发现时间凝固了,我才后知后觉的惊醒过来。

可惜,晚了。

“不可能吧,我们随便走进一个裂缝,就出现这种情况?”

柳诗诗仍然不相信我们陷入了未知的诡异当中,说完,她掏出匕首,当一声,刺入石壁当中,然后敲下来一块石头,用力甩动胳膊,将石块丢了出去,一两秒钟之后,才听到落地的声音。

但是这声音非常奇怪,就好像在我们耳郭响起,十分清晰。

“先等等。”

我停下脚步,静静听着,脑细胞在飞快运转,忽然一道光闪过,快得好像闪电一般,若非我全神贯注,绝对抓不住。

“山岳静似太古神,日月长短如一瞬,千古时光犹如梦,秋日松花勤酿酒,春来冬水香煎茶!”

这是方老师的书中,关于南海归墟篇,最后的一首看似非常矛盾的诗。

初读时,我一扫而过,并未太过留意,若非我记忆还行,若非有了内息之后,记忆存储时间比以前长了很多,我还真把这首诗给忘了。

人的记忆再好,也不会知道一岁之内发生的事情,甚至大多数人,三岁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这不关记忆力强弱的问题,一是大脑发育不完善,二就是人从出生那一刻到三岁是处于记忆内隐时期。

也就是说,胎中谜,这古来有之的三个字,并非妄言。

我们现在的状况,就好像明明是成年人,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走进了胎中谜,所以,时间会停滞,因为胎儿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清醒,与胎谜,两种截然不同的事情,竟然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就好比,春来冬水香煎茶!

那么该如何破解呢?

柳诗诗见我陷入沉思当中,也没有打扰我,而是拿出金刚伞,将我护在身后,手持匕首,警惕四周。

然而,时间流逝,并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柳诗诗的警惕性,慢慢进入了麻木之中。

与此同时,我在高速推理,既然现在明悟了诗的最后一句,那是不是可以从后往前推理?

想到此,我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眼神惊骇的发觉,我好像闻到了香气,那丝丝缕缕飘进来的雾气竟然有淡如茶的香气。

咂了咂被雾气浸湿的嘴唇,我发现竟有啤酒的味道,虽然很淡,但确实有那种麦芽味道。

“诗诗,你掐我一下。”

我睁开眼睛,轻声说道。

柳诗诗隐约猜到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也不吭声,伸出小手掐了我腰一下,然后,我骇然发现,不疼,竟然不疼,怎么可以不疼呢?

我现在明明是清醒的,明明感觉到柳诗诗的小手在掐我的腰!

“怎么?你现在的忍耐力变强了?”

柳诗诗终于察觉不对劲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我掐你一下?”

“为什么要掐我?”

“因为你掐我了。”

我一时间,无法用言语描述我的预测,只能暂时说服柳诗诗。

你掐我一下,我掐你一下,不是正好吗?

“你轻点。”

柳诗诗眨着明亮的眼睛,一抹思虑闪过,她试着说道。

“你也不要太轻了,再使点劲。”

柳诗诗见我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肩膀,等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

“咝!”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诗诗,我接下来的话,你千万不要怀疑,行吗?”

“你说!”

柳诗诗呼吸急促了,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发抖的说道。

“我们俩现在是清醒的在梦中。”

我把所有的语言汇集成这一句话,因为我无法一一解释,琢磨来琢磨去,只有这句话合适。

“你的意思是梦魇?”

柳诗诗说完,她自己都不信,我们现在这种状况,怎么可能是梦魇。

“不是梦魇,而是清醒的在梦中,所以时间会停滞,我掐你,用了很大劲,你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呼。

说完,憋在心里的一口气,总算宣泄了出来,宛如那种一下子戳破谜底的感觉,酣畅,痛快。

“福子,你是不是发烧了?”

柳诗诗被我的话给弄迷糊了,伸出小手贴在我额头上,然后她就惊了,因为触手的感觉,十分冰凉,宛如手掌按在了石壁上。

“诗诗,我没发烧,现在,你得听我的,我有办法让我们脱困!”

这次,我非常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刚才又有了惊人的发现,但这个发现,我还不能明着告诉柳诗诗,我害怕,说出来,我们俩都得死。

这个发现就是,我全身的血液流速好像在一点点的减缓!

“你说说看。”

黑暗啊,实在让人厌烦,我和柳诗诗没有面对面说话,因为头上的探照灯太炽烈了。

所以我们俩一直没有办法相对说话。

稍稍错了个身,我和柳诗诗之间的空间就如墨水一般漆黑,以至于,柳诗诗没有发现我刚才说话时,凝重的表情。

“不是说说看,而是必须,马上按我说的做!...行吗!?”

前半句我是咬着牙说的,后面两个字是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让语气变得哀求。

这次柳诗诗听懂了:“行!”

我重重的呼了一口,话多,消耗体力也多,我感觉要支撑不住了。

“现在,你往里面走,我往外走,不要说话,一直走,十来米的距离,大概也就一两分钟,咱们,一两分钟后见!开始!”

不能再说话了,我感觉身体像是灌入了铅水,眼皮没有打架,精神头也很好,但就是感觉到山岳般的压力压在心脏上。

“行。”

柳诗诗以为我是要跟她分道扬镳,言语中带着果决的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她转身就走。

我知道她误会我了,但此时,我已经无力解释了,我闭上了眼睛,没有顺着探照灯的光束走,而是双手缓缓抬起支撑住两侧石壁,迈动脚步,一边数着米数,一边慢慢向前走。

腿没有僵硬,就是腿里面的血液流速在减缓,每一次抬腿,我就好像使尽了心力,这种诡异的感觉,让我感到很憋屈。

有力使不出,头脑还清醒的知道,如果走不出去,恐怕就要死了。

呼吸声加重,那是心脏极度缺氧的感觉,但又不是真正的缺氧,只是身体应对诡异环境而发出的本能反抗。

十几米的距离,仿佛是跨越万水千山,这一次,若非丹田内息源源不断,若非有气运加身,我是绝然走不来的。

是的,现在我睁开了眼睛,头上探照灯的光束,照在了波澜卷浪的河面上。

只差三步,我奋力一震身躯,噔噔噔,一口气跨了出去。

呼。

身体骤然恢复如初,那种酣畅感,身体复苏的力量感,笼罩在心头的山岳忽然崩塌,我一阵轻松,然后还不等我转身,柳诗诗就在我身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跑那么快干嘛!”

原来柳诗诗按我说的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可在某一瞬,她惊喜的发现,我还是走在她前面,于是乎,那点小误会,登时被飓风吹走,她在后面嘴角翘起,一抹浅笑浮现在娇美面容上。

不过,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我好像受惊的兔子,三两下就跳了出去,她那刚浮现的笑容,又很快消失了:“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就这样,在恼怒的情况下,柳诗诗也加快了脚步,几乎跟我前后脚来到了宽仅剩下不到一米的河岸上。

“诗诗,对不起,你打我,不,你掐我吧。”

我抓起柳诗诗的手,就往胳膊上按,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我没有那么小气。”

柳诗诗抽出手,白了我一眼,只是在看到我因为脱困而兴奋得通红的脸庞,她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你不掐我,我可要掐你了!”

我冷不丁伸出手掐了柳诗诗肩膀一下:“疼吗?”

“啊!”

我大叫一声,柳诗诗的手拧住的胳膊,使劲掐了一下:“你疼吗?”

“疼,疼,你快松手。”

柳诗诗是真掐啊,我疼得呲牙咧嘴赶紧告饶。

“真搞不懂你。”

柳诗诗说完,就顺着河岸往山腹中走去。

我摇了摇头,也知道,现在不是给她详细解释的时候,只不过,我没有立刻跟她走,而是转身看向了来时路。

“诗诗,我们有没有可能原路返回?”

这个想法是在陷入困境中,我一边走,一边思考出来的。

柳诗诗高挑的身影一顿,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眼神露出异芒的看着我:“你是说.......?”

“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没到非要闯过归墟的地步,如果此时能够原路返回,我们岂不是省了许多麻烦?”

只要有想法,我就想试一试,反正现在任务也完成了,还捡了几件宝贝,此时返回,不仅没有压力,反而还动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