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江推搡了王兴一把,将王兴推向他自己的卧室,而后便与何安在走向了阳台。
阳台上二人瞥视着王兴,目送王兴回了房间,何安在这才开口说道:“皮狐子精披人皮需要时间,上次经过了好几天,皮狐子精才披了一半。”
关心则乱,经过何安在这么一说,王林江才意识到了时间上的问题。
何安在:“虽然不知道皮狐子精从扒下人皮,到披上人皮,需要的确切时间,但可以确定,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
“对对对。”王林江扶着额头深呼吸着,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时间太短了,从王兴发朋友圈到回家总共不超过一小时,而且他是与朋友一起去的,还有在野蛟水库钓鱼的人也不少;众目睽睽之下,时间又短,皮狐子精没机会将王兴掉包。”
正在这时,突然!
“啊!”
“哐!”
房间内传来惊声异响。
王兴从房间里倒飞而出,胸口上还有一个不大的脚印。
脚印在胸口而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萧文君已经很脚下留情了。
就在刚刚,被何安在要求躲入房间的萧文君,见到这个房间门开着,于是便躲进了这个房间,正是王兴的卧室。
之后王兴回来,在客厅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虽然萧文君无缘亲眼看到这一幕,但光听声音,便能臆想出外面有多激烈。
她还真就想象出了过年杀猪的场景。
萧文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听着王兴的惨叫心中也不由的害怕,因为对她而言当下发生的一切同样是没来由的,平白无故的。
再之后,王兴回房间了。
推开房间门的王兴,看到自己卧室中的萧文君,顿时更懵了。
‘噩梦变春梦了?’
萧文君见到王兴,笑着向王兴挥了挥手,却没有打招呼或是问好,而是……
“出去,把门带上,谢谢。”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萧文君只敢听何安在的话,何安在没说让她出去,她就不敢出去;而在她看来,王兴出现在自己面前,无疑打乱了自己假想的安稳,自己完全可以将王兴视作异常。
什么是异常?裸奔的王兴就是异常。
她跟何安在同居,何安在都没只穿一条裤衩在她面前晃悠过。
就连何安在都那么紧张,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她不敢节外生枝,自己一个人老老实实待到何安在喊自己就好了。
而王兴则是一懵又一懵,在客厅被自己父亲跟何安在一顿虐待、羞辱,回房间后还被外人下了“逐主令”,他不由火大。
这里还是他家吗?
裤衩与卧室是他最后的私密与港湾,卧室被侵犯的他,各种情绪瞬间爆发。
然而萧文君不给他爆发的机会,见苗头不对,萧文君先发制人,为了不平添变故,她也不管自己讲不讲理,当即反客为主,一脚将王兴踹飞出房间,紧接着将房间门闭上便反锁。
王兴那个惨,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很小巧的萧文君,力量竟那么大,直接将他踹到双脚离地倒飞了出去,更是直接踹碎了他的三观。
他是学体育的,大概清楚将一个人踹飞需要怎样的爆发力。
‘这一定是在做梦,毋庸置疑了。’
王兴捂着胸口,缩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
既然是做梦,那也就不用顾及形象了,积压的委屈如决堤之洪,他嚎啕大哭起来。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何安在与萧文君。
王兴的哭声让王林江一阵心烦,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何安在,露出一副无奈见笑的表情。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就算不与何安在比,就算不与升维者比,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哭得跟娘们儿似的还能跟谁比?
王林江与何安在暂停了讨论,二人走向王兴。
王林江一把提溜起王兴,将一枚b零药塞入了王兴的口中;而何安在则敲响了房间门,“出来。”
听到何安在声音的萧文君当即从房间里蹿了出来。
真以为她乐意待在里面啊?要不是何安在要求的,她才不愿意待在里面呢。
萧文君出来后,王林江便直接将王兴丢了进去,让他自己在里面好好消化b零药。
解决完王兴的事,王林江招呼二人到客厅落座。
“这件事情,我打算让萧文君加入进来。”何安在对王林江这位府地洞天相关的专项负责人说道。
这回轮到萧文君一懵又一懵了。
“皮狐子精或许已经盯上了王兴,只是在寻找机会;而萧文君也有被盯上的可能,她是三级专员,她可以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这有利于她自保。”
“嗯。”王林江沉思着点了点头,照片上拍到那双眼睛或许不是巧合,而是皮狐子精已经盯上了王兴,“这件事情上,你也有权利对行动人员进行部署。”
“那稍后我再与她细说。当下首要的,是确定那皮狐子精的存在。”
那毕竟只是一张模糊的照片,虽然他们从照片上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惧,但保不齐那是皮狐子精留给他们的心理阴影。
“就算它死后即刻转生,那它出生也不过半年,应该还在发育期。”王林江沉思道,“我已经下令将野蛟水库封锁,禁止普通人靠近,即刻开启排查,重点对野蛟水库以及周边地区及水域的监控进行排查。”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一直这么提心吊胆我受不了,我打算亲自去野蛟水库,以身为饵引那东西出来。”这回轮到何安在手足无措、抓耳挠腮了。
还以为皮狐子精已经披上了王兴的皮,以为能有一场恶战,然后就此结束这件事情。
可王兴还是王兴,那么皮狐子精仍旧逍遥在外。
皮狐子精疑似复仇而来,那么在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何安在定然寝食难安。
“可就像你说的,你抓到过它一次,它未必就敢直接找你复仇。”王林江思索道,“若是被它了解了我们的意图,我们便会更加被动。”
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萧文君在一旁如坐针毡、一头雾水,手里捧着已经喝空的茶杯抿了又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