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吴信全身疼痛的从帐中清醒。
此时,身侧的佳人虽早已离开,可他仍觉得恍惚。
这是因为昨夜苏绾所致。
以至于现在吴信每每回想起,都有点…嗯,难绷加食之髓味。
为什么难绷?
原因很简单。
太大胆了,啥都敢做。
感觉都和婉清都有的一比了。
该说不说,难怪是姐妹吗?
至于食之髓味,原因就更简单了。
回想起昨夜苏绾的所做所为。
吴信默默撑起身,盯着被窝下方,昨夜的体验与画面宛如流水于脑海中闪过。
脸上白皙的肌肤带着红晕。
往日保持的端庄尽数融化。
那双一直平静地眼眸,带着难以招架的媚意,水汪汪又柔情似水,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观察。
可以说,在苏绾这副姿态之下,吴信第一次败北了。
虽然可能也有伤势的因素,使得他不像以前那么勇猛。
但毫无疑问,当时他确实没顶住。
“唉——”
想到这,吴信叹了一口气。
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惆怅。
因为这一个两个都这么厉害了。
难以想象,他未来怎么才能招架的住啊。
当然,他指的不是并不是那种事情。
而是关于苏绾和苏婉清两人之间的矛盾。
因为在以往,苏绾虽然也经常情难自禁,偶尔大胆。
可总得来说,也算是还能保持克制,除了被苏婉清惹到气急了,从不会与婉清彻底对着干,多多少少还带有点姐妹和气来着的意味。
嗯,换句话说,就是尽管她偷人,但至少还有点羞耻心。
但昨夜…
吴信很确信,苏绾已经彻底不顾忌这点了。
她无敌了,她现在谁都不怕了。
什么廉耻?什么羞耻心?什么先来后到?
滚蛋吧你。
可以说,她现在的情况就是——
你别管咱俩的关系如何。
反正我认定你了。
我就是要这么做。
就算婉清来了我也照样这么做。
她跟你做的,我要跟你做。
她没跟你做的,我也要跟你做。
我现在就要你。
完全就是霸道皇太女强制爱属于是,让吴信根本摸不着头脑。
毕竟,好好的一个大窝囊突然变成了不窝囊任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苏绾现在硬气了。
那么一旦和婉清碰头。
那不得吵个天翻地覆吗?
吴信都可以想象的到,他未来被夹在中间,大喊着——“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的场景了。
一念至此,吴信摇摇头。
因为就算如此,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两者,都对他情深义重。
更别提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个负责任的人了。
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的。
因此,无论她们怎么吵,他都会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逃避,更不会去偏袒。
这是因为他已经不再是被一些记忆影响的人了。
他现在就是自己,他不是任何人。
他会创造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感谢那些已然遗忘的某些人。
虽然记不得了,但吴信依然感谢他们。
因为他们,留给了他很多东西。
强健的体魄,无双的武艺,以及充满希望的未来。
他可以获得更好的结局。
嗯,感谢他们。
所以,在此之前…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思绪落下,吴信掀开被子,看了眼被包的跟粽子一样的自己。
嗯,身上空无一物。
然后他又看了眼被苏绾扔到地上的衣物,沉默了一会,随即便尝试自己起身,去拿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吴信又龇牙咧嘴的疼得躺了回去,认清了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他根本做不到。
这主要还是他的伤势实在过重了。
哪哪都疼,扎心窝子的疼。
全身上下,他估计就没一处是好的。
所以还是叫人吧?
反正苏绾都那么光明正大了,就没人不知道的,那么也没必要顾忌那么多了。
这么想着,吴信立即就招呼自己的部曲,来帮自己完成穿个衣服的艰巨任务。
“来人——”
………
与此同时,中军大营。
吩咐完一名医者去为吴信检查身体,又嘱托管理后勤的官员为吴信部曲提供最好的粮食以及为吴信本人提供些不为他人所知,特别好的膳食。
最后又去让人给吴信找了辆稳定好些,不容易颠簸那么剧烈的马车来保障吴信能在赶路途中也休息好的苏绾终于前往属于自己的营帐,准备提醒可能还在睡觉的梁望舒收拾收拾准备与她一同坐车架启程。
不过,说是提醒。
其实苏绾也心知肚明,知晓梁望舒肯定是醒着的。
因为昨天她骗了吴信。
毕竟她虽然说是等梁望舒睡着,然后偷跑出来的,但实则梁望舒压根没睡。
甚至她离开前,不仅没睡,还正拉着她聊天呢。
聊的也都是苏婉清的事情。
也就是她死了之后,苏婉清过的怎么样,还有一些梁望舒娘家的问题。
不过…这些问题,苏绾压根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总不能说,苏婉清过的那叫一个惨。
爹不疼,没娘爱,也就只能嚣张跋扈,到处惹事生非了。
还有二娘您的娘家,更是…唉,就差被灭族了这些吧?
真要这么说。
那梁望舒估计说什么都得立刻提着剑赶往洛阳,拼死取了父王的项上人头了。
所以,苏绾也就只能含糊其词,说等梁望舒回京就知道了。
她觉得还是让父王,或者已经出家了的母后来回答会好点。
这样,可能,大概,还有点回旋的余地吧?
所以,这也是苏绾当夜找了个有事处理公务的理由,选择去吴信那里过夜的原因之一。
因为她实在是被追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
则是——
嗯,她确实想吴信了,所以就在那里过夜了。
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她避不开的。
找理由彻夜未归,也是得解释的。
果不其然,一踏入营帐,苏绾便看见梁望舒正穿戴整齐的坐在床榻上用复杂地眼神盯着她。
这使得苏绾低眉顺眼,打了个招呼:
“二娘…”
梁望舒没立刻回应,只是先审视了苏绾两眼,然后才锁定在苏绾脖颈处,面容复杂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娘啊。”
梁望舒语气透露出不满。
“把我一个人丢下不要了,骗我说处理公务,实则自己找男人去了,还彻夜未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