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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城地下深处,天领奉行重刑犯监狱。

湿冷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腐烂物的刺鼻气味。

墙壁上渗出的水珠沿着青苔缓缓滑落,在石板上敲打出永恒不变的单调节奏。

唯一的光源来自走廊尽头的火把,跳动的火焰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

在最底层的特殊牢房里,曾经祸乱稻妻的\"鬼族之王\"吸血鬼血影,正承受着永恒的煎熬。

三十二根特制的注连绳缠绕在他身上,每一根都刻满了雷电将军亲笔写下的封印咒文。

更可怕的是贯穿他肩胛骨和四肢的锁链,这些由影向山特产的晶化骨髓打造的刑具,不仅封印了他的力量,更在持续不断地灼烧着他的吸血鬼本源。

血影低垂着头,杂乱的长发如同枯草般遮住了他苍白的脸。

偶尔,他体内残存的血色能量会与锁链上的雷元素发生碰撞,迸发出几缕微弱的火花。

\"嗒、嗒、嗒。\"

清脆而规律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一身红衣的鹿野院平藏出现在牢房外,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狡黠笑容,手里把玩着一支精致的羽毛笔。

\"哟,吸血鬼先生,或者该叫你'血影'?\"

小鹿隔着特制的铁栅栏,语气轻快

\"看你这气色,最近睡得不太好啊。要不要聊聊那个帮你操纵稻妻的'合作者'?\"

血影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亮起凶光。

他挣扎着想要扑向栅栏,却被锁链狠狠拽回:

\"天领奉行的小崽子!等我出去......\"

平藏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正要继续套话,突然——

嗡!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间波动毫无征兆地在牢房内炸开。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墙上的火把疯狂摇曳。

就在平藏和血影的注视下,牢房中央的空地上,空间如同被撕开的画卷般扭曲、旋转。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迈步而出。

来者身着一件样式奇特的黑色高领长风衣,衣摆长及脚踝。

她有一头柔顺如瀑的黑色长发,脸上覆盖着一张绘制着螺旋纹路的橘黄色单眼面具。

腰间别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太刀。

整个牢房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瞬间凝结出一层薄霜。

鹿野院平藏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翠绿色的眼眸锐利如刀。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右手已经按在腰间的神之眼上。

\"喂喂,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小鹿的声音带着十足的警惕

\"私闯天领奉行重地,可是要掉脑袋的。能请教尊姓大名吗?\"

面具女子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定在阵法中央的血影身上。

她迈开脚步,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血影在面具女子出现的瞬间就僵住了。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张橘黄色的螺旋面具上时,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让他开始剧烈颤抖:

\"你...你是...?!不!不可能!\"

\"看来需要先清理一下碍事的人。\"

面具女子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她缓缓转向鹿野院平藏。

\"啧,看来是谈不拢了。\"

小鹿眼神一凛

\"那么...得罪了!\"

风元素·聚风蹴!

平藏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青色流光,一记凌厉的踢击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取面具女子的面门!

这一击快如闪电,蕴含着浓缩的风元素力,足以击碎岩石。

然而,面具女子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她只是随意地抬起左手——啪!

那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击,竟被她用单手轻易接下。

风元素在她掌心溃散,连她的衣袖都未能掀起分毫。

\"什么?!\"

平藏瞳孔猛缩,想要后撤却已经来不及。

面具女子的右手如同鬼魅般探出,食指轻轻点在了平藏的额头上。

这一动作看似缓慢,却仿佛超越了时间的限制,让人根本无法闪避。

\"呃啊!\"

在接触的瞬间,平藏全身爆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身体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

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狠狠抛飞出去,撞破牢房的石墙,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天际,最终坠入远处的河流中。

\"敌袭!有入侵者!\"

外面的狱卒终于察觉到异常,纷纷持械冲来。

面具女子头也不回,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狱卒顿时如遭重击,纷纷倒地昏迷。

她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向血影。

此刻的血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疯狂地挣扎着:

\"不...不要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切!那个计划,那些同伙,那个执行官,我全都......\"

锃——

漆黑的太刀缓缓出鞘。

刀身如同深渊般吞噬着周围的光线,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

\"求求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血影歇斯底里地求饶,锁链被他挣得咯咯作响。

面具女子无视了他的哀求。

她双手握刀,举过头顶,然后——唰!

一道漆黑的刀光闪过。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平滑的切痕。

血影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随后,他的身体沿着一条完美的直线一分为二,化作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做完这一切,面具女子收刀入鞘。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缓缓消失在了空气中。

与此同时,远处河流中,鹿野院平藏身上的银色微光渐渐消散。

他恢复了意识,却只来得及感受到冰冷的河水,随即再次陷入昏迷,随波逐流。

监狱重归寂静,只剩下倒地的狱卒和空荡荡的锁链,见证着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