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不断后退,边退边重复:“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柏夫一脸平静,仿佛眼前发生的事只是家常便饭。
他走到一旁拿起电话就要打给梅杰斯,艾尔连忙上前解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按你的指示唤醒了他的记忆,其余的什么都没做。”
柏夫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转头和市长说:“事情没办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
刚说一句他便挂断电话,走到老兵身前做起心肺复苏。
边做他边对艾尔命令道:“去车上,让司机带你走。”
艾尔回头再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老兵,带着惊慌匆匆离开了房子。
司机带着艾尔离开了此处,朝市区方向前进。
然而还没到市区,车子先拐入了一处破旧的社区之中,在一座空房子前停下。
“下去吧。”
还没等艾尔问这里是哪,司机便已经领着艾尔下了车,走入街边一间破旧的房屋之中。
等艾尔进入屋内,司机退出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艾尔大惊,回头敲门喊道:“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哪?”
没有回应。
她不敢贸然冲出房间,恐怕是梅杰斯的指示,于是只能自己探索起房间。
房间内部有些破旧但是打扫的井井有条。
窗边的桌上还摆着食物和书籍,看来有人长期住在这里。
客厅旁边是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艾尔朝下看去,里面黑漆漆的。
正要下去探索时,一阵门锁拉动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她警戒地看向后方,直到看到萨里走入屋内,她立刻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柏夫呢?”
萨里没有回答,也没有正眼看她,而是自顾自的扶墙换鞋。
艾尔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到底要干什么?”
萨里依旧没有理会,脱下大衣挂在墙上。
艾尔再次问道:“你可以回答我吗?戴尔呢?”
萨里站在原地顿了一下,淡淡的说:“我告诉过你不要问任何问题。”
艾尔不可置信,她觉得这规矩根本不可理喻。
“为什么我不能问?我感觉我刚杀了一个人,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市长是怎么想的。”
萨里步步逼近艾尔,他的气场让艾尔不禁朝后缩去。
“你让我们来担心就行了。我们早就答应你了,会给你自由和保护,你所要做的就是服从我们的命令。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请你离开这里吧。”
萨里让到一旁,右手指着门的方向。
艾尔注视着那道门,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也知道自己已经被永久的禁锢在这里了。
一天之后,艾尔没有回到梅杰斯的家里,可戴尔完全不担心。
她找到了新的癖好,那就是嚼口香糖。
这也是她偶然发现的,在那之后每次萨里出门都要按她的要求买一包口香糖回来。
她也最爱在家里来回走,四处看看她曾经很少见到的东西,比如电视,浴缸。
下午,就在她绕到一层客厅的时候,发现警长和市长正在电视机前交谈什么。
她躲在客厅外面,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她看到电视上正在报道一则新闻:战争英雄斯卡尔突发心脏病猝死在家中,警方声称作案手法与幽灵类似。
“案件报告里没有提到幽灵的事,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或者有人编造了谣言。”
戴尔看向电视前说话的人,是派城警察局局长。
站在局长旁边的梅杰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不需要担心,我已经让艾尔躲起来了。”
戴尔突然冒出一句:”是艾尔做的吗?“
警长听到立刻慌张回头,看到是戴尔,瞬间怒火中烧。
“你偷听我们?你都听到了多少!”
他走到戴尔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控制住,却被市长梅杰斯拦下。
“没事的,她知道也无妨。”
见市长都这么说了,局长只能放下了手,嫌弃的擦了擦衣角。
梅杰斯拉着戴尔走入客厅,落座于客厅的沙发上。
他看向警长,对其吩咐道:“你可以走了,我们下次再谈吧。”
局长看着戴尔,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悻悻离开。
他前脚刚走,简宁扶着墙走了进来,问向梅杰斯:“我听到了争吵声,你们谈的顺利吗?”
梅杰斯笑着说:“没关系,戴尔和我有事要谈,想要加入吗?”
简宁也笑着说:“为什么不呢?”
她坐在梅杰斯旁边,翘起二郎腿,与梅杰斯一起居高临下地面对戴尔。
而市长则仍旧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他温柔的问向戴尔:“我们还没有正式的交谈过,除了那次你向我求助。在家这几天,你感觉怎么样?”
戴尔有些腼腆的说:“还可以。我发现你比电视上更温和一点。”
市长笑着说:“我也发现你很有魅力,还有自信。告诉我吧,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
戴尔没有梦想,她只是一个无名,没有人教过她梦想是什么。
梅杰斯看出了她的窘迫,便说:“你现在有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比如未来从事什么职业,要在哪安家之类的。”
戴尔没听懂后面的句子,但说到目标,戴尔倒是有。
“我只是希望帮艾尔找到一个庇护所,还有找到那个陷害她的人。”
“你想为艾尔打抱不平,这是好事。我还看出来了,你不是一个简单的无名。”
梅杰斯这番话让戴尔顿时感到被认可,有了些许自信。
可又瞥了一眼简宁,简宁那眼神实在可怕,再次让她的热情退去。
不过简宁此时也鼓励她说:“别担心,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知道你为保护艾尔付出了许多,我们也会力所能及地帮你。”
又低头思索了一会,戴尔坦白道:“我...我还想为我的家人打抱不平,他们曾经被坏人迫害,但没有人帮我们。”
戴尔说完,场面瞬间陷入沉默。
梅杰斯点了点头,说:“你的家人也是无名吧。”
“没错。”
“不幸的是,无名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戴尔瞬间陷入失落,但梅杰斯很快又说:“但你可以改变这一切。”
听到这,戴尔瞬间来了精神。
梅杰斯又说:“我所在的派别崇尚一切平等,你的例子可以作为最好的宣传素材。”
简宁顿时皱眉,问梅杰斯:“你认真的?”
梅杰斯看向简宁,劝说道:“你的组织不是正缺少这样代表性的女性吗?戴尔是个雌性无名,最能代表最底层的女性,还有这样的抱负,你去哪找去?”
戴尔有些懵,问道:“什么意思?”
梅杰斯拍了拍戴尔的肩膀,说:“意思就是,我们可以实现你要为家人报仇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