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好不容易回一次宝通城的唐风。
一大早就收到府衙送来的急报。
当他抵达府衙的时候,吴勉,南宫岳,杜国清三人以及许久未见的猴子已经在议事厅中等候。
“发生什么事了?”唐风看着三人严肃的神情,开口问道。
“主公,您先看看这个。”
南宫岳赶忙将一封书信双手递给了唐风。
唐风接过,疑惑地看了起来。
半晌过后,他才放下手中书信,不由得微微叹气,“怎么会这样?”
“陇西王不是有着南越铁壁,威震九州之称吗?”
“怎么会顶不住南越的攻势?”
“南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唐风手中这份书信,竟然是陇西王的求援信。
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南越想要犯边,除了陆路之外,还有海路。
不过走海路就需要从南边的琼海绕上一圈,而且海上未知之数太多,加上南越船运不发达。
南越从未想过走海路,而是一直选择从陆路的进攻路线。
陆路便是拿下平陇郡,南越便打开了进攻大盛的跳板。
否则,南越的地理位置就如同是被关在笼子里面一般。
只不过数百年来,陇西王数代人镇守平陇郡,南越从未一次得逞。
唐风说完之后,猴子赶忙送上了另一份情报,“主公,经过暗卫查探,南越已经拿下了大朔国。”
“如今南越的实力,较之以前增长了不少。”
唐风闻言,“原来如此。”
南宫岳这时开口道,“主公,以前陇西王背靠大盛朝堂。”
“南越犯边之时,大盛朝堂多多少少都会有粮草、兵甲刀戈等物资支援。”
“如今大盛分崩离析,各大藩王自立为王,各自为政。”
“陇西王如今与南越交手也有近小半年,对陇西王造成了不小的消耗。”
“他向外求援,也是在情理之中。”
猴子补充道,“根据暗卫的调查,南越如同疯狗一般,一波又一波地疯狂攻击平陇郡边城。”
“让平陇郡士卒疲于奔命,近半年消耗极大。”
“而且,为南越打头阵的乃是大朔国民。”
“他们若是不进攻平陇郡,那就是死。”
“而他们只要攻破平陇郡,那就是高官厚禄加身。”
“这是不是驱虎吞狼?”
唐风闻言,这才明白南越如今为何那么疯狂,原来是威胁大朔国的百姓在打头阵。
“原来如此。”
他转头看向南宫岳,“陇西王还能坚持多久?”
南宫岳沉吟半响,沉声道,“若是以现在这样的强度,下官估计。”
“平陇郡得不到更多补给的话,恐怕不出半年,应该就会被攻破。”
唐风摸索着下巴,不由得沉思起来。
若是平陇郡被南越攻破,以南越疯子般的做法。
不排除继续向外推进的可能。
到那时,迟早会与西疆交手。
战火便会烧到西疆的土地上。
这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这帮与不帮,都是个问题。
他看向南宫岳与吴勉,“两位,你们觉得平陇郡之事,帮还是不帮?”
吴勉赶忙开口,表达自己的看法,“下官以为,可以帮,但不是现在。”
“平陇郡还没有到极限,下官以为,他们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再则,如今我们西疆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们西疆更应该发展一些时日才行。”
“更何况,还有镇东王的威胁在北边。”
唐风听懂了吴勉话中的意思。
即便是要帮陇西王,那也得等到陇西王被南越打趴下了才行。
到时候西疆振臂一呼,以平陇郡救世主强势出场。
如此一来,便可以获得平陇郡百姓的民心,为将来的计划打下基础。
南宫岳缓缓开口,“吴大人此言有一定道理。”
“不过,西疆与平陇郡怎么说也是同宗同源。”
“而那南越乃是外夷。”
“外敌当前,更应该同仇敌忾。”
吴勉摇了摇头,“南宫大人,这么说的话,那北狄与大盛朝堂一战,岂不是更应该去帮忙?”
“再则如今镇东王与北狄人搅和在一起,岂不是数典忘祖?”
“那是不是可以发兵讨伐呢?”
“下官以为,当下的首要任务,便是如何让西疆壮大。”
“在即将到来的纷争中求得自保之力。”
“只有自己强大了,剿灭那些外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若是滥用仁慈,将来战火烧到西疆怎么办?”
吴勉字字珠玑,言语铿锵有力。
猴子也赞同地点头赞同。
“吴大人此话在理,我们西疆能够有今日的成果,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
南宫岳虽然有些不赞同,不过却也明白吴勉刚刚话中的意思。
他微微叹气,也赞同地点头。
唐风思索片刻,转头看向猴子,“辽东郡镇东王那边有没有新的情报?”
猴子沉声道,“自从北狄与大盛朝堂休战之后,北狄大军并未退走。”
“时不时与大盛朝堂有着小范围的摩擦与交手。”
“不过双方都很克制,就像是演戏一般,让人感到十分怪异。”
听他这话,唐风和吴勉,南宫岳都不由得眉头微蹙。
若是大盛朝堂与北狄人搅和在一起,那这乐子可就大了。
“另外镇东王身边出现了一个姓卢的谋士。”
“根据暗卫的调查,此人名为卢致远,是近一年多才出现在镇东王身侧。”
“从引北狄入关,突袭北海郡王,皆出自他的手笔。”
“深得镇东王的信任。”
“根据暗卫调查,姓卢的如今正在撺掇镇东王,借北狄之兵,似要对昔日的盟友西北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