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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写着数字的计算器怼到脸前时,芝纱织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

阿美莉卡代表队的记者会现场终于在经过几天的忙碌后完成了设置,留守以备后续状况的工作人员们站在灯光不覆盖的角落里,压低着声音议论着这个会场安排的有多离谱。

“这真的是给网球选手安排的记者会现场吗?不是什么演员发布会?”

“嗨!管他呢,合同签了钱收了,具体给谁用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不马上就知道了。”

进场看到座椅上还空着大半,芝纱织找了个借口从井上守身边溜走,借着还在整理物品的工作人员的遮挡,避开了看守的安保人员,成功溜进了后台。

循声找到了阿美莉卡代表队所在的房间,还不等她细细探听,倚靠在门上才发现门没上锁,脚下一歪趴在了地上,也趴在了屋中所有人的眼前。

心中不断默念着身为记者的职业责任,芝纱织厚着脸皮爬起来提出了做个小采访的请求,然后——

她就收到了个还带着物主体温的计算器。

看着计算器上的数字,芝纱织不敢相信面前这人刚刚摁动数字的动作,仔细数着屏幕上的位数差点把眼睛瞪成斗鸡眼,一个采访开“口”要价六位数?!

不是……大哥你想钱想疯了吧!!!

理查德·贝克见她拿不出酬金,面上似还带着虚假的笑意,手上动作则非常的干脆利落,“啪”得一下关上了门。

井上守不知道芝纱织走这一趟是抱持了多大的雄心壮志,看到人好歹在记者会开始之前赶回来了,也没多加苛责,只随口问了一句。

事没办成的芝纱织也不好意思详说,随口打了句哈哈,抬手指着已经指向台上的聚光灯,借着托词转移了井上守的注意力。

看到人视线回拢向舞台,芝纱织这才松了口气,转而恶狠狠地盯着台上那个此时正在打着官腔的想钱想疯了的男人。

理查德·贝克上台前已经先给体育馆外停靠许久的转播车传去了记者会即将开始的消息,转头看到一旁静音的备用电视上,画面中一位漂亮女主持正在介绍着这场日美亲善友谊赛,明白转播组已经做好准备,这才拿起麦克风走上舞台。

口中说着已经润色过无数遍,怎么走神也不会出错的底稿,理查德·贝克看着台下灰暗的记者席位上一个个奋笔疾书的记者们,嘴角微挑。

写吧,用你们肆意发散的记者思维多写一点才好,记者会结束之后到比赛开始之前,这场活动的热度,还要靠你们的笔杆子更丰富的维持下去呢。

发表完他的选手演员论,他抬手给灯光师一个信号,头顶几盏先前没有启动的聚光灯忽然玩起了十分花哨的花活儿,理查德·贝克也开始一个个为他的选手们报出比灯光更加花哨的绰号作为介绍。

为了让选手的名头更加响亮,他可是在他们原有的绰号上,按照符合霓虹国情的辞藻,做了好一番修饰呢。

侧目看向台下的记者们,只希望他们不要辜负他的苦心才好。

“阿美莉卡的攻击男孩——比利·凯帝!”

“炎之网前杀手——迈克利!”

“华丽的神奇选手——托姆·葛利斐和特利·葛利斐!”

“冷血的蝎子——安德鲁·伊葛利杰夫!”

“野兽推土机——鲍比·马克斯!”

“最后,是我们高傲的勇者——凯宾·史密斯!”

选手们一个个在报幕声和干冰喷雾中现出身形,在摄影师们的爆闪闪光灯中走向台前,这场记者招待着愈发不像是一场网球队的记者会,芝纱织只觉得如果现在将台上的那几个小子一键替换成刚出道的男女偶像更为合适。

井上守听到芝纱织的小声吐槽,做记录的笔忽然一顿,随后在前面这位阿美莉卡代表队教练说过的比赛表言论的字眼处着重画了个圈,想来是已经对于回去后的文章编辑上有了想法。

青学网球部内,桃城武摸着后脑勺,对于刚刚的那套奇怪理论表示依旧摸不着头脑:“这个人的意思是,这场日美亲善友谊赛,只是表演赛吗?”

乾贞治摇摇头,“对方既然搞出这么个大场面,怎么想都不会只是为了打一场表演赛就打道回府的。”

他既然能下本钱铺陈这么多,那就一定是有更大的图谋。

“华丽的神奇选手?呵!”冰帝网球部社办里,对于迹部景吾精准捕捉到的字眼他们竟然觉得“早有预料”。

忍足侑士“兄弟档啊,可惜圣鲁道夫那边没有人入选,不然说不定我们也能凑出个兄弟组合呢?”

确实,拥有这两对兄弟中的弟弟的圣鲁道夫,还真在这事上成了“关键”。

狩野相奈听到这话,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是集训结束那天,观月初独自在车里的“发疯实录”,紧抿着嘴才忍住了不太礼貌的笑意。

轻咳一声,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与往常没什么差异:“还好圣鲁道夫的人没在,不然本来自己已经没能入选,再听到自己这还莫名担了一份责任,更要‘发疯’了。”

宍户亮并不清楚这对话中的机锋,不过作为一个有哥哥的人,他并不觉得这位的存在在做事的时候对他有什么实质上的助益作用:

“什么兄弟档,到了球场上还想靠玩这种名头来吸引眼球,真是逊啊,只有实力才能决定最后的胜负。”

闭路电视上,记者招待会还在继续,记者们的提问一个接一个,却都被理查德·贝克用套话吊着胃口,许多人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今天坐在这里,完完全全是给阿美莉卡代表队做了个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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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各界因为任何原因有多热闹,都影响不了对此全不在意的人与“人”。

姑获鸟已经带着祂的新“孩子”再次远离人烟,找了个自觉稳妥的地方,九头怪鸟放下孩子,褪去羽衣化成人形,安安心心的照料起“自己的孩子”来。

只是祂总也想不明白,自己已经照顾的很用心了,为什么祂的孩子总是过一段时间就开始发臭了呢?

祂明明每天都有给孩子寻找山溪洗澡啊。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抓不到姑获鸟作案规律的原因了,七八月份的天气,即便在山中也不太凉快,孩子没有奶水,虽然不缺清水,但能活几天也是全凭运气。

只有等前一个什么时候臭了,烂了,才是姑获鸟再度出门“寻亲”的时候。

以霓虹的超低法医普及率,以及专校形式的警察培训制度,等靠他们总结不同温度湿度下的尸体腐烂速度摸清姑获鸟的做事风格,怕是得等今年的八月过完明年再见面了。

刚刚把孩子的小被子解开,姑获鸟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后,披散的发丝的女子身躯转瞬间化出了一颗人面鸟首,鸟喙大张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

孩子被吓得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才刚解开的包被又被草草裹起,紧抓在鸟爪之上,姑获鸟重新化身成九头人面鸟,抓着婴孩儿另选了个方向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着一身暗色和服的人找了过来,探查了一番只找到了一点浅淡的痕迹,知道姑获鸟没在这停留多久,反手抽了其中一个男人重重一个耳光。

“碍事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