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结合部,小二烤鱼店二楼。
面对冲向自己的生番等人,罗福星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慌乱。
他面无表情地将右手上的铁杆,继续向前一顶。
“噗呲!”
避无可避的乌鸡哥,腹部冷不丁就被扎穿。
如果说,不是乌鸡哥反应迅速,本能地往沙发上一撤。
保不齐罗福星这一铁杆下去,就能直接给乌鸡哥捅个对穿…
而乌鸡哥腹部挨了一下,低头看见插在自己肚子上的铁杆,顿时被吓得宛若肝胆俱裂…
罗福星低语道:“千万别拔,这杆子一出来,你的血可就彻底止不住了!”
“嘭!”
“嘭!”
而罗福星收拾乌鸡哥的同时,生番等人也拿起桌上的酒瓶,烟灰缸啥的,砸向了前者的后背。
罗福星的后背,“噼里啪啦”地挨了一顿砸,整个人,也被砸得身子向前微躬。
“唰!”
但罗福星的状态,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一铁杆将乌鸡哥放倒后,他扭过头,就将目光对准了生番,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些许笑意。
一看到罗福星脸上的笑容,生番没来由地心里一颤。
他手里举着啤酒瓶,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
但很可惜的是,小二烤鱼店,毕竟只是农村自建楼改造而成的。
除去后院的赌档之外,无论是一楼的大排档,还是二楼的包厢,空间都非常有限。
所以,生番刚往后退了半步,就撞到了身后的紫毛。
“躲什么?没必要了!”
罗福星抬起右手,扣住了生番的肩部,手臂放力,将他整个人向下一压。
“艹你吗,我不出手的时候,你装装社会哥,没什么关系!”
“但我要出手了,你看到我,就该知道天黑了!”
“取个古惑仔的外号,我希望你和屯门那位兄弟一样硬!”
说完,罗福星将左手上的铁杆,与收拾乌鸡哥时如出一辙。
他几乎连动作,都没有过多地调整,就把左手上的铁杆,也插在了生番的肚子上。
“噗通!”
而生番也是一个屁股墩,就被老老实实地摁回了沙发上,嘴角溢血,不敢动弹。
之前也说过,生番这帮人,虽然经常以社会人自居。
但真遇到什么事儿,他们根本就不具备社会人的魄力。
这不,一看到罗福星出手如此狠辣,彩虹宝宝彻底慌了。
作为生番最好的“兄弟”,紫毛第一个脚底抹油,转身就朝着包厢门口跑。
“跑,老子不愿意动手,今天都动手了,还能让你们跑了吗?”
解决完生番,罗福星脚踩包厢中间的木质茶几,顺势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空的啤酒瓶。
他后脚跟发力,整个人向前一跃,迅速缩短了与紫毛之间的距离。
“嘭呲!”
而罗福星在接近紫毛的瞬间,手里攥着的啤酒瓶,也精准无误地在后者的脑袋上爆开。
“噗呲!”
“噗呲!”
“……”
紫毛应声倒地,可罗福星并没有就此收手。
他手里掐着半截啤酒瓶,对着紫毛的后背,就是一顿乱捅。
“啊——!”
“哥,哥我错了!”
一想到病床上的肖尊,面对紫毛的惨叫与求饶,罗福星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咔嚓!”
直到罗福星手里的半截酒瓶子,不堪重负,彻底碎裂,他才停下动作。
“唰!”
罗福星转身,扫视包厢众人,张口问道:“还有谁想跑?”
“……”
包厢里,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哥,哥们!这件事儿和我没关系…”
乌鸡哥这会儿不但已经被罗福星的狠辣,吓破了胆。
他更担心的是,自己要还不开口求饶,估摸着得被对方摘个肝。
于是乎,乌鸡哥没有半点“大哥包袱”,开口就想要撇清责任。
“我不是干治保的,没兴趣调查和你有没有关系。”
罗福星瞥了乌鸡哥一眼道:“我今天过来,总共就两个目的。”
“一是出气,二是要钱。”
“我现在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该问你们要点钱花了。”
“你们要是愿意掏钱,可以留条命。”
“你们要是不愿意掏钱,今天都得死!”
乌鸡哥因为腹部剧痛,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平日里,他吝啬归吝啬。
但一想到自己小命难保。
乌鸡哥也没敢多做犹豫。
他抬起头看着罗福星道:“哥们,你报个数吧…”
罗福星直接报价:“五万!”
“唰!”
乌鸡哥闻言,下意识地就看向了一旁的生番。
而生番咬着牙说道:“我们就剩一万多点,再多也没有!”
一想到乌鸡哥干啥啥不行,要钱第一名,生番的内心,就憋屈到爆-炸!
“只有一万多点,那你们今天最少得死一大半啊!”
罗福星冷笑着回了一句,伸手就攥住了乌鸡哥肚子上的铁杆,试图发力。
“别,别别!”
乌鸡哥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失声喊道:“哥,哥,我包里有钱!”
“我包里还有三万多,您全拿走,您全拿走…”
跑路之前,乌鸡哥其实已经提前收拾了金银细软。
而在小二烤鱼店,他之所以分币不掏,纯粹是把生番等人,当成了移动式提款机…
两分钟后,罗福星从乌鸡哥和生番这儿,共计拿到了四万多一点。
“钱还差点,但口子也不算太大。”
罗福星当着众人的面,把钱清点了一遍后,说道:“这样吧!”
“人,我就不折腾你们了。”
“但既然钱少了,你们总得流点血!”
“你们把手机,都给我交出来。”
“我就站在包厢门口,等你们半小时!”
“谁要是敢提前一分钟出来,我就弄死谁。”
“我话说到这儿,你们听明白了吗?”
罗福星话说完。
这一次,乌鸡哥等人都没敢犹豫。
包括几名小姑娘在内,众人很自觉地将手机,都交给了罗福星。
而罗福星俯身捡起了自己的外套,往身上一套。
他兜里揣五台手机和四万多块钱,便出了包厢。
走出包厢后,罗福星并没有直接离去。
他侧着身子,挡住视线,掏出裤兜里,事先准备好的麻绳。
将包厢房门与门框,彻底绑死后,这才下楼离去。
“哥们,你上个厕所,上这么久,楼下的人不催你昂?”
负责守在楼道里的青年,并没有听到包厢里的动静。
这会儿,看见罗福星重新出现,他反而还主动开了句玩笑。
罗福星闻言,停下脚步道:“他上桌的人催不催,跟你一条看门的狗,有什么关系吗?”
“……”青年被怼了一句后,彻底无言。
怼完了青年,罗福星大步流星地下了楼,直奔下一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