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市满牛区,沈氏咨询公司。
数名身着深灰色制服的治保工作人员,迈步走进了咨询公司。
此刻,前台的小姐姐,早已下班回家。
一楼大厅里,仅仅只坐了一名年轻保安。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而沈大师平日接触的,那可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连带着,就连他公司这群工作人员,都觉得优越感十足,自视甚高。
面对治保工作人员,保安迈着八字步,派头十足地就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找谁啊?”
年轻保安鼻孔朝天道:“你们懂不懂沈大师的规矩?”
“过了下午五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闭门谢客!”
带队的治保人员,抬手就将年轻保安扒拉到了一旁,当即命令道:“给我把他摁住!”
“当了两天破神棍,还真当自己是鬼谷子了!”
话说完,两名治保人员一左一右,直接将保安摁在了地上。
“老实点!”
“别动!你再动,我算你妨碍执法了!”
“……”
而保安依旧是满脸不服气道:“敢动我,大师怪罪下来,你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带队的治保人员,冷冷地瞥了保安一眼道:“我们有没有好果子吃,不一定。”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家大师未来很长时间,肯定连坏果子都吃不上了。”
话说完,带队治保员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沈大师的办公室。
两分钟后,沈大师办公室。
“你就是沈算,沈大师吧?”
带队治保员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坐在老板椅上的沈大师。
沈大师一脸风轻云淡道:“来者是客,不知有何贵干?”
“呵!”
带队治保员,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道:“都说沈大师算无遗策!”
“我想知道,沈大师你算到了今天自己被捕入狱吗?”
沈大师闻言,脸色骤变道:“我一生积德行善,排忧解难,何罪之有?”
“我劝你调查清楚,再下结论!我和你们市局的……”
“哗啦!”
还没等沈大师把话说完,带队治保员,直接掏出了一张拘捕令。
“啪啪啪!”
带队治保员,用手指戳着拘捕令最下方的落款,鄙夷道:“沈大师你这功夫也没到家啊!”
“你和市局有关系,怎么没算到我们是省厅的呢?”
“你一天到晚装神弄鬼,上面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是不是,因为一直没出事儿,就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呢?”
“省里班子都不敢瞎掺和的事儿,你一个算命的,还想着搅动风云?”
“我手上关于你诈骗的案子,涉案金额都高达百万!”
“我明告诉你,你就是天川案件,杀鸡儆猴里的那只鸡!”
“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不出意外的话,你就在篱笆子里准备渡劫飞升了!”
话说完,带队治保员大手一挥道:“把人给我带走!”
“呼啦啦!”
数名治保员一拥而上,直接将号称金钟罩铁布衫,横练四十余载的沈大师,五花大绑…
今晚被捕的并不只有沈大师。
但凡在天川一案中过了话的相关人员,也都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悉数落网。
而号称在川蜀,关系盘根错节的豹子,当晚竟没有获得任何消息。
…
昼夜更替,一夜过后。
正当豹子还没有得知,沈大师等人落网的消息时。
来自达川的“朋友”,已经与秦天,陈泉二人兵合一处了。
中午十二点,距离省府办不远的某私房菜馆。
布置温馨的包厢里,坐着蓉城与达川的四位“大哥”。
“秦董,三千万的资金,已经悉数汇入了您的账户。”
坐在上菜位置上的男人,正是消失在大众视野中许久的冯子航。
此刻,他不咸不淡地冲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天说道:“我们递的门贴,含金量应该不低了吧?”
“当然!”
秦天微微颔首道:“有关两家公司合二为一的事儿,我之前和小宋也聊过。”
“对于你们龙腾经营的情况,我也很了解。”
“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产生的效果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我更相信,我们劲往一处使,会让这个新的团体,登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听到秦天的表态,冯子航与宋梓民的脸色,也明显舒缓。
实事求是地讲,这段时间,冯子航过得确实不算好。
因为冯子航与老曲的捆绑,导致在官方这边,他几乎得不到任何的帮助。
毕竟如今的达川,几乎已经变成了老徐的一言堂。
冯子航想要在自己的大本营,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难度无异于登天。
为此,他一方面联系了自己多年积攒的关系,另一方面也让宋梓民与蓉城这边积极沟通。
最终,冯子航还是摒弃去老曲所在城市,发展的想法。
一来,老曲所在的城市,经济环境较为落后。
而且按照川蜀上级的计划,近期内并没有推动发展的想法。
而干冯子航这一行的,想要谋发展,就必须要跟着官方的脚步走。
如此一来,换一个地方发展,冯子航所在龙腾,空间其实极为有限。
二来,当年的冯子航,在达川早已触顶。
单纯换一座城市,想要更上一层楼,难度本就不小。
真想要有所突破,最好的选择自然还是前往省会。
恰巧就在此时,龙腾的敌人唯楚,又与天川掐了起来。
说起来,龙腾与天川也算是有共同的敌人。
再加上,天川内部局势不稳,秦天也因为某些原因,动了引进外力的想法。
正因如此,冯子航也获得与天川合作的机会,便有了今天的这次见面。
在此之前,宋梓民已经与秦天交流过很多次。
今天这次见面,几乎可以算是,秦天特意为冯子航开的欢迎会。
对于秦天流露出的善意,冯子航心里也是挺舒服的。
“不过……”
而就在冯子航憧憬着未来时,秦天忽然话锋一转。
“门贴确实是够了,但投名状这玩意儿,多多少少还差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