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刚回到办公室。
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缓缓的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晏北,我老婆到底在哪里?”
晏北眉头皱起,“谁是你老婆?”
“张雪是我老婆,听说你把她弄到别的地方了。”
晏北沉默了几秒。
原来是张雪的老公。
“没错。”
“晏北,你别以为你有宇正集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赶快告诉我我老婆到底在哪里!”
“你这辈子恐怕再也看不到她了。”晏北冷声的说道。
“晏北,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就等着,说完晏北就直接挂了电话。”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杨建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杨建很快就接听了。
“喂,晏少,什么事?”
“来一趟我办公室。”
“好的,晏少。”
挂了电话后,杨建不敢耽误直接去了晏北办公室。
敲了敲门。
走了进去。
“晏少,找我啥事?”
“张雪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她还活着呢!”
“让她死。”晏北眼神充满愠色。
杨建开口道,“晏总,你不是让她自生自灭吗?”
“我觉得直接可以让她死了。”
“好的,晏少。”
杨建刚要转身走。
晏北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
“怎么了?晏少。”
“再给她留一天时间吧!”
“好!”
然后杨建就走开了。
晏北也是想到,沈晴说要见张雪一面。
他要满足自己老婆这个愿望。
他又拨通了沈晴的电话。
“老婆,一会儿我回家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另一边。
挂了电话的沈晴,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晏北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但是她还是收拾了一下。
等待着晏北回来接她。
沈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刘妈走了过来。
“夫人,您怎么不在卧室休息。”
沈晴笑了笑,“一会儿我出去有点事。”
“原来是这样啊!”
“嗯!”
刘妈扯动了一下嘴角,犹豫了几秒开口道,“夫人,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沈晴抬眸看着刘妈,“什么事您就说吧!”
“我……我想辞职了。”
沈晴愣了一下。“刘妈您要辞职?”
“嗯嗯,我老家里,父母身体不好了,我想回去照顾他们。”
沈晴点了点头,“刘妈,您要是真的想走,我也不拦着你。回头我把这月的工资给你结了。”
“嗯嗯!谢谢你夫人。”
“没事,谁家没点什么事,我能理解。”
“好,夫人,那等你找好新的保姆,我再走。”
“行。”
然后刘妈就朝着厨房走去,开始干活。
沈晴看着刘妈忙碌的背影。
嘴角扯动了一下,自从她来了晏家。
刘妈就在了,这么多年也都是尽职尽责。
说实话她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刘妈走,不仅是她,两个孩子也都跟刘妈熟悉了,估计也舍不得刘妈走。
不知道安安康康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片刻后。
晏北来了。
“老婆,我们走吧!”
沈晴站起身,看向晏北。
“你要带我去哪里?”
晏北开口道,“你不是想见张雪吗?我带你去见她。”
提到张雪,沈晴的表情凝固了几秒。
然后点了点头,跟晏北走了出去,上了车。
去见张雪的路上。
沈晴什么都没说。
心情非常的不好。
因为张雪欠她一条人命。
晏北的豪车开向无人的山区。
这山路,蜿蜒在荒无人烟的群山褶皱里,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停下车子。
还需要走一段路。
晏北扶着沈晴下了车。
“老婆,我们还需要走一段。你能不能走?”
沈晴点了点头,“可以的。”
晏北牵着沈晴的手,朝着里面走着。
脚下,是被岁月和风雨啃噬得坑坑洼洼的土路,混杂着碎石与枯枝败叶。
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不留神,便可能踩滑,或被尖锐的石头硌得生疼。
雨后的泥泞更是难缠,黏稠的黄泥浆像无数只手,紧紧吸住鞋底,每拔出一步都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裤脚也免不了被溅得斑斑点点。
两旁是密不透风的灌木丛和参天古木,枝桠交错,遮天蔽日,阳光只能艰难地筛下几缕微弱的光斑。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兽啼叫,更衬得这山路愈发幽深寂静,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诡异。
没有路标,没有指示牌,只有一条被踩出来的、若隐若现的小径,指引着模糊的方向。
有些路段,几乎是贴着陡峭的山壁,外侧便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望一眼都让人头晕目眩,心跳加速。需要手脚并用,紧紧抠住岩石的缝隙,或是抓住身旁坚韧的藤蔓,才能勉强向上攀爬。
这里,没有炊烟,没有人烟,甚至连一丝现代文明的痕迹都找不到。
只有崎岖、艰险,以及对未知的隐隐恐惧,伴随着每一个艰难的脚步,在这无人的山区里缓慢延伸。
很快到了地方。
张雪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
晏北开口道。
“前面就是了。”
沈晴看着不远处的小房子,她的眼睛充满愠色。
晏北牵着她继续向前走。
快走到小房子门口的时候,沈晴顿住了。
晏北转头看着她,“老婆,怎么了?”
沈晴勾了一下嘴角,“我不知道我一会儿见到她该怎么跟她说。”
晏北一只手勾住了沈晴的肩,迫使沈晴靠向了他,并开口道,“一会儿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有我呢!”
沈晴点了点头。
走进小屋子。
张雪明显很憔悴,好像饿了很多天了。
坐在房子的角落里。
她听到动静抬起了头。
看到晏北和沈晴她又瞬间低下了头。
“你们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是来找你报仇了。”晏北说道。
张雪缓缓的抬起头。
张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化为一种近乎挑衅的平静。
而沈晴,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所有的悲伤、麻木、隐忍,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瞬间引爆成滔天的愤怒。
那愤怒像岩浆一样在她胸腔里翻滚、炸裂,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那双眼睛,那双在车祸瞬间,隔着雨幕和车窗,向她投来冰冷杀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