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是用以前的通神散止疼吧!若换作它法,我怕产生副作用对您身体不好。”
陆尹这般说道。
“长山,你现在速回方嫔阁内,告诉花公公,我头疼胸闷的旧疾又犯,让他和杜鹃几个人带着通神散前来冷香阁。”
方嫔娘娘将这个任务交给站在陆先生身旁,一直伺候着的侍者长山去办。
“是,娘娘!”
长山不知道,方嫔此时差他离开,前去方嫔阁的半个多钟头,是调虎离山之计,当即答应下来,留陆尹在房间照顾她,领命出去下楼走出冷香阁的大门。
他这一去,全靠行走的脚力,来回可不得40来分钟吗?
冷香阁二楼第一个房间内,只剩下方嫔娘娘和陆尹先生两人,代表着事先预谋好的计划,在顺利进行中。
陆尹上前把门从里面插紧,感觉已十分安全的情况下,解开外边穿的那件白色医服,脱它后放在一张大椅内,并摘下头顶带的那个白色医帽,放于衣服表面。
接着,取出装在浅黄色内长褂衫腰间口袋内的那根大拇指长的树枝,按下顶端的小盖子,从中倒出那颗具有关键意义的“观音送子。”
“娘娘,你快用水服它下去,保证我与你床鸾之合后,它立马发挥作用,待半个月之期到时,由勤王殿下找御医为你检查,一定要一次成功,不然,下次还得重新设计它,似乎就不那么安全。”
陆尹将观音送子的药丸放在方云舞的一只手掌心内,劝诫她道。
“菩萨保佑,这颗药丸是实现我怀孕心愿的第一步。只要半个月后,孩子已于腹内存在,我当为勤王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方云舞耐心等待的这一时刻到来,那颗观音送子药立刻进入她嘴中,被她用杯内清水送下。
然后,她缓缓向床边走去,一层层脱掉身上的衣裙,屋内早已备得燃烧一夜不熄灭的上好木炭,保障房间内温暖如春的感觉,使她只留一件遮羞的金黄色内衣裤,若隐若现,仿佛一个月前,红姻楼之夜,陆尹假装醉酒,抱她上床时的万千风情般,激情瞬间在陆尹体内燃起。
他顺从地脱去身上衣衫,到一丝不挂的英姿之气时,被方嫔一览无余,于床内将他紧紧抱住,开始这场缠绵又柔情的配合游戏。
二十分钟,看似短暂却很漫长。
这个过程,是方云舞第一次在神志非常清醒的情况下,与像陆尹这样浑身充满着阳刚之气的年轻男子,发生关系,比侍寝伺候皇上时,显得更得心应手,游刃有余间,释放得不仅有她积蓄已久的温情,更包含着她未进宫前,尚在方家闺阁中待嫁的雀跃心理。
“娘娘,我把你弄疼了吗?”
陆尹与她在床上办完事,下床穿好衣服,将自己重新伪装成冷香阁行脚医的模样,轻声地询问她道。
“我早已不是第一次,只害你下不少功夫,给你添些麻烦。先生不怪我便好,提什么疼不疼呢?”
方云舞虽然有些承受不起,来自陆尹处的各种力度,但不反对他这么对待自己,穿好身上衣裙时,表达着对他难以言喻的感谢。
“我们二人在规定的时间中,完成这次计划,盼它万事大吉,待我于勤王殿下身边等你受孕的好消息。”
陆尹确实整个过程倾尽所有地付出,坐回桌前椅内,浑身已困乏不已,端水杯的手,有点儿轻微颤抖,冒此风险,不是图一时之快,而想成全她和勤王殿下以后的许多利益,俨然是她的一颗棋子,被摆在冷香阁这间显得空荡不少的屋内。
“先生当保持若无其事,镇定自若的心态,去面对这个事实。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那么继续配合行事,才是明智之选。”
方云舞来到桌前坐下,端起她的杯子,送入口中的茶水,依然保留着适宜的温度。
好像经历刚才的那一幕,她内心所有的伤感,都烟消云散,乞求皇上的恩宠,注定让她失去更多的话,独辟蹊径,创造新的价值,已尤为珍贵。
“娘娘,奴才来迟!您身体没事吧?医生可曾为您止住痛?”
花公公和杜鹃等人,随侍者长山来到冷香阁二楼第一个房间门外时,门已被陆尹从里面打开虚掩着。
花公公推门而进,见方嫔娘娘仍然气色不好地半躺在床上,陆尹乔装成的行脚医,坐于床边一张椅内,见花公公等人入室后,他忙站起去迎接,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通神散可曾带来?他只运功将我体内经脉打通,使上下间的气血加速运转,缓解它的疼痛,但不是长久之计,药若已从方嫔阁中带来,速给我喂下,想过不了多久,药到病除,疼痛自然会消失不见。”
方嫔娘娘一边感谢着床边坐的陆尹,为自己解除顽固性头痛胸闷的难题,一边吩咐已进入她房间的花公公赶紧端水过来,喂她吃下那剂通神散。
“带了,娘娘!杜鹃,你快将桌上那杯温水端来,我这就喂您吃下。”
花公公松口气,从身上取出一个黑色小药瓶来,打开它的瓶盖,让方嫔娘娘把嘴张开,从瓶中往里面倾倒着里面的白色粉末至完,由杜鹃拿起水杯内一支汤匙取水慢慢喂她服下这剂通神散,看着她把它们全都与水融合消化进肚子里,才端走手中的水杯。
“娘娘的脉搏已平静许多,应无大碍,睡上一觉症状就会消失。时间不早了,我需离开回屋内待着。”
陆尹等方嫔服下通神散几分钟后,为她把脉结果如此,见事情办得差不多,便与她告别。
方嫔当即答应他回去休息,留花公公、杜鹃等人于身边伺候便行。
想着勤王殿下高超的伪装技术,用那形同真胡须的掩饰,把陆尹完全变成周围人识别不出的模样,顺利通过考验,离开此房间时,心里捏的那把冷汗,终于随着一切顾虑褪去,如释重负下楼回到那间小屋内,摘下挎的行医包,匆匆出门,向冷香阁大门而去。
陆尹走出大门,来到拐角隐蔽处时,掩护他安全的两名暗卫已归位,等待他回心怡厅,给勤王殿下做交待。
“先生此程可否一切无恙?”
其中一名暗卫,将陆尹出心怡厅前穿在外面的那件黑色带帽披风还给他,并且问他事情进展如何。
“已完成勤王交给我的任务,可向他复命,你们二人现随我回心怡厅。”
陆尹把那件黑披风穿到身上,带上帽子,遮住口鼻,回复的结果,称心如意,便与两名暗卫快步往心怡厅中去。
“娘娘,您下次再到冷香阁来过夜,千万要带够人才行!今晚我和杜鹃他们疏忽大意,若追着您一起来冷香阁,您断然不会犯头疾,此隐患现已解决,这些人才能安心,闹到皇上那里,怕迁怒怪罪下来,我等担待不起。”
陆尹随两名暗卫离开此危险境地时,花公公看着躺在床上的方嫔娘娘,表情似乎轻松起来,不蹙眉发愁的模样,应该是她服下通神散后,起到作用,缓解病情至减退。
“头疼胸闷的症状,已经消失。我感觉身乏体困,今晚留杜鹃和花公公在此屋内,其它人待于门外候着吧!杜鹃,你将床边帷幔放下,我想马上睡觉。”
方嫔娘娘被身边众人伺候着,换上睡觉时的衣服,坐于床间,对他们吩咐道。
“是,娘娘!”
杜鹃听从她的意思,解开床头两端用绳系起的帷幔,使床上的方嫔娘娘瞬间与外面的人分隔开。
她让其它的人纷纷离开房间,到门外站着,和花公公留在屋内,照顾娘娘入寝。
床里躺下的方嫔娘娘,并没立马合上眼睛,一直睁着它们,于床顶四周游离不定地飘散开来。
本宫与陆尹当真在这分寸之地,发生令她感到血脉贲张的关系!他举手投足间的每个动作,仿佛还呈现于她面前,和与皇上快活的场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这表明,她和陆尹的交情,深厚密切,唇齿相依地存在于她尚有他体温的每寸肌肤间,忽然人走茶凉的悲伤感,疼得她双颊间不知何时淌起的热泪,使这场赌注背负起更大的责任,在深渊底部孕育着新的希望。
息事宁人的快感,将方云舞变得不再单纯执着,一心追求从皇上的万千宠爱中获取的温情,如同沿街行乞的可怜和无助,滋生出的反抗力量,把她带入纵横捭阖的争斗里,怎么都出不来了!
她渐渐入睡,未曾察觉出,回到心怡厅的陆尹,将此捷报回禀给勤王殿下后,勤王对她深信不疑的态度。
“方嫔照计划行事,正合我意,接下来半个月内,你规规矩矩待在书香阁,不用再担心她与皇上在一起的问题,中间皆以她身体抱恙为由,皇上就不会到方嫔阁内,打扰她休养生息。半个月后,我请自己的御医,为方嫔娘娘把脉诊断,最好能怀上你的孩子。”
齐宣说的这些话,听得陆尹感觉半真半假,唯命是从,已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