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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这些,萧廷善才能在短短几年内,一跃而起,成功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

“陛下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沈舒意问。

童贯低声道:“郡主离京后不久,又是一年秋猎,陛下于秋猎中受伤摔下马,此后身体就不大好,后来陛下见六殿下身体好转,气色红润,便派人询问调理之法。”

“哼,萧廷善怕是就等着陛下上钩呢。”沈舒意冷笑着开口。

只不过,就算知道,人在生死和康健的诱惑前,也总会忍不住尝试一番。

每个人总以为自己是不同的,以为自己能抵御住那诱惑,以为自己是天命之人。

却不知,诱惑之所以被称为诱惑,正在于他的难以抵挡。

“六殿下派人介绍了一位天师给陛下,天师炼制丹药供陛下服用。”

沈舒意皱眉:“宫中太医就没人查验吗?岂是什么东西都能拿到陛下面前?”

童贯再度道:“太医院的两位太医皆受六殿下擎制,另有太医虽曾谏言,曾指出其中有朱砂,长期服用会导致剧毒。”

只不过当时,另外两位太医院的太医指出,微量的朱砂不仅于身体无碍,反倒对延年益寿有奇效。

且当时,萧廷善也曾站出来劝阻乾武帝,应以龙体为重,不必铤而走险去尝试。

最初半年,乾武帝确实没有服用,此事不了了之。

只不过,才过年关,因为一场寒气,乾武帝又染了次风寒,身体大不如前。

反观萧廷善虽然清瘦,身体却越来越好,不再有此前的垂死模样。

故而,乾武帝便又动了心思,终于开始尝试丹药。

沈舒意轻叹出声:“不过是一场寻常的风寒,依陛下的体魄,用不了太久也就熬过去了,可他这心里有了惦念,自然也就没了别的心思,总想着要试一试。”

更何况,在沈舒意来看,那场凑巧的风寒未必就那么凑巧,说不定正是萧廷善所为。

“后来呢?”沈舒意问。

“陛下服食丹药后,最初身体确实有所好转,精神也比从前更好些,只是撑不了太久,就更加疲倦,最初陛下不曾发觉,每每觉得没有精神,便想着服食丹药,直到快一年后,陛下终于发现,这丹药于他有害无利。”

沈舒意看向童贯,眯起眼道:“你是说,陛下已经发现了这丹药的危害?或者,已经发现了萧廷善的险恶用心?”

对上沈舒意的眼睛,童贯轻轻点了下头。

“陛下这大半年,其实已经不曾再服用丹药,他身体虽然不比从前,不过人却清明了许多,只不过旁人并不知晓。”

听到这,沈舒意算是明白了。

乾武帝最初并未把这当回事,只是觉得若服食丹药有用,自己大可试试,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用,便中了萧廷善的圈套。

可朱砂毒性不小,日积月累后,中毒已深,就算再停,也已经垮了身体的根基,为时已晚。

所以这段时间,他急着召谢璟驰回京。

沈舒意猜测,或许同前世一样,乾武帝心中更中意的儿子仍旧是谢璟驰。

只不过前世,萧廷善的表现也十分不错,颇受他喜欢。

至于前世谢璟驰对帝位的态度,沈舒意不得而知,不过依他对谢璟驰的了解,就算他对帝位不感兴趣,可他也绝不会是屈居人下的性子。

他手握重兵,深受将士们拥戴,这样的人,萧廷善不可能不除。

可一旦他把主意打到谢璟驰身上,他就绝不会逆来顺受。

更何况,前世萧廷善死的时候,也不知谢璟驰有没有查清身上的蛊虫乃瑶嫔所下。

若是他终于查明,依着他的性子,必定要杀了萧廷善一解心头之恨。

到如今,沈舒意算是把前世和今生的种种,都串联起来。

“依你看,陛下如今对萧廷善是什么态度?”沈舒意问童贯。

童贯沉默半晌,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沈舒意轻笑出声,看来,这一世终究和上一世不同,就算萧廷善如今依旧担上了六皇子的名头,成了颇受器重的皇子,可表面的光鲜不代表真正的器重。

他这样的宵小之辈,确实不配。

不过话说回来,沈舒意也算是明白了乾武帝今日召见他们时的用意。

屡次三番被自己的儿子谋害,加之经历了柔妃和静妃之事,乾武帝就算贵为帝王,可他这样重情重义的性子,也势必感到伤怀。

眼下三年未见,想来乾武帝是怕谢璟驰变了心,也打算杀了他觊觎那个位置。

所幸,她和谢璟驰都算是过了这一关。

沈舒意同童贯和童萱聊到了半宿,才将两人送走。

端妃那边,如今已经和萧廷善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只不过,乾武帝仍旧没有点头萧廷善认端妃为母。

但就算如此,这位不谙世事的端妃娘娘,言辞间对萧廷善也颇为爱重。

除此之外,太后对待萧廷善的态度也算尚可,不大亲近,却也未曾刻意针对,面子上,倒也给足了他六殿下的体面。

沈舒意坐在原地,将得到的消息消化了半晌,这才转身回了卧房。

她走到门前时,正巧碰见谢璟驰也才回来。

两人皆是白日的那套衣服,显然都忙的来不及休息,二人相视一笑,谢璟驰上前拉住她的手:“夫人也还没休息。”

沈舒意莞尔:“你不是也才忙完。”

“为夫伺候夫人更衣。”谢璟驰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卧房。

沈舒意有些恼他:“你别闹,我有话要说。”

谢璟驰替她脱了外衫,塞进床上:“不急,你先睡会,你怀着身子,不能劳累,明日许是还要进宫拜见太后。”

闻言,沈舒意点了点头,确实,倒也不至于急于一时。

只是他们这样的人,都习惯了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才一回来,立刻就忙了起来。

*

晌午,沈舒意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一缕暖阳穿透窗纱,笼罩在床上,带着说不出的暖意。

房内的花草已经换过,桌上的玉屏里插了两株红豆,让人觉得可爱。

明明已经几年不曾回来,可一切却让她说不出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