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唯余司马懿与曹丕二人,依旧与曹植把酒言欢,清脆的碰杯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三人你来我往,一杯接一杯,酒意渐浓。
甄姬则静静地跪坐在一旁,温柔地为三人斟酒。
然而,甄姬为曹植斟上的,是醇厚的美酒,而为司马懿与曹丕斟上的,却是清冽的水。
因此,司马懿与曹丕即便举杯畅饮,也未显露出丝毫醉意,而曹植却已渐渐沉醉,浑然不觉。
酒坛空了一坛又一坛,酒过三巡,曹植已然不胜酒力,连坐都坐不稳了,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脸庞红得如同晚霞,嘴角挂着傻傻的笑容,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就连甄姬为他斟酒时,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沾染上这股酒气。
曹植一只手在桌上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则握着酒杯,酒杯里的酒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不时洒出一些。他醉眼朦胧地望着曹丕,乐呵呵地、断断续续地说。
“来……来来……兄长……再再……再再喝一杯。”
曹丕笑着,手握装着水的酒杯,点头应允。
“行行行,兄长今晚就陪贤弟喝个痛快,喝!”
随后,两个酒杯轻轻相碰,曹丕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而曹植却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毫不顾忌地哈了一大口酒气,显得十分享受。
甄姬依旧面带微笑,为曹植和曹丕斟满酒。此时,曹丕举起酒杯,对着曹植笑着说。
“贤弟呀!你我兄弟二人,明日将共赴战场,你占主要位置,兄长我提前祝你马到成功。待贤弟凯旋归来之日,为兄将禀告父王,力荐贤弟为世子,继承父王大业,让我曹魏江山得以兴旺发达。”
说完,曹丕双手恭敬地将酒杯捧在手中,伸向曹植。
喝得烂醉如泥的曹植看到曹丕如此诚恳,赶紧强撑着身体端正地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双手也把酒杯捧在手中。
他醉意朦胧地望着曹丕,眼中带着些许敬意和感激地说。
“啊,人言兄长嫉妒小弟之才,没想到今日方知兄长一片赤诚之心。兄长深情,小弟没齿不忘。待我成为世子之时,绝不会亏待兄长!来!兄长!我们喝!”
曹丕乐呵呵地点点头。
“好!那就多仰仗贤弟了!来!贤弟!我们喝!祝我兄弟俩明日马到成功!祝我曹魏江山长治久安!喝!”
兄弟俩再次把酒杯碰在一起,相互一饮而尽。曹植十分享受地把酒喝完之后,依旧哈了一大口酒气。
此时,曹植的眼神已经醉意朦胧,看什么东西都扑朔迷离,身体摇摇晃晃,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下来,没有了任何的支撑。
他轻松地看着曹丕,眼里出现了重重叠影,好像看到了四五个曹丕在做同一个动作一样。
这让他感到十分好奇和有趣,软弱无力的手指着曹丕摇摇晃晃地呵呵笑着说。
“唉,兄……兄长!你你你……你……怎么变成……4……4……4……5个了……了,你你你……你什么……什么……时候……学学的……分……分身术呀!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教我,我也……我也……想多几个我我……我我……我自己来帮……我想想诗……词文章……文章该怎么……写……”
说完,曹植仿佛身体再也没有了力气支撑,一下子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他晕乎乎的红脸上还带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傻笑,但握着酒杯的那只手却仍然紧紧地握着,摇摇晃晃地把酒杯给举了起来,再说了一声。
“嘿嘿嘿嘿,来……来……我们再喝!”
看着他喝成这样,司马懿和曹丕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们心中明白,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此刻,曹植已然痛饮过量,醉得不省人事,然而曹丕却仍面带笑容,对着烂醉如泥的曹植劝酒道。
“嘿嘿嘿,贤弟呀,这是怎的了?怎才饮了这点儿就醉倒如斯?为兄记得,你可是千杯不醉的豪杰呀!怎今日酒量如此不济?呵呵呵。”
曹植,已然醉趴在桌案之上,软弱无力的胳膊缓缓挣扎着撑起摇摇晃晃的身躯,似乎力气已尽的手中仍紧握着酒杯,那醉到了极致的红脸上,挂着痴痴的傻笑,含糊不清地说。
“开开开……什么玩笑!我乃曹魏……第一……第一酒神!我……我从未……从未有过……喝醉……的……时候!兄长,你……你这是……小瞧我呀!我……我还能……喝……喝更多呢!我们继续喝!”
曹丕闻言笑了笑,甄姬则再次体贴地为他们俩斟满酒杯,给曹植的是货真价实的烈酒,而给曹丕的却是清水。
曹丕双手端杯,对曹植笑着说。
“好!贤弟,来,再饮!”
曹植趴在桌上,傻笑着回应。
“好!喝……喝!”
兄弟二人再次碰杯,曹丕轻抿一口,而曹植却一饮而尽。
饮毕,曹植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满身酒气,那烂醉如泥的模样,脸上却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晕晕乎乎地傻笑着说。
“哈哈,今天……今晚……真是……喝得……痛快啊!哈哈哈!”
言罢,曹植连握杯的力气都丧失殆尽,直接瘫软在桌案上,闭着双眼,傻傻地笑着,手无力地垂下,酒杯也滚落到一旁,口中似乎还喃喃自语。
“今天……真是高兴啊……”
旁边的司马懿冷冷地盯着曹植,经过仔细观察后确认曹植确实已醉到不省人事,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暗想计划已然成功。
看到曹植醉倒的模样,曹丕也叹了口气,甩了甩头上的汗水,随后转头看着旁边堆积如山的空酒坛子,这些都是被曹植所饮尽的。
他先是震惊于曹植竟能喝下如此多的酒,随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唉!想将我弟灌醉可真是不易呀!真是可惜了我那些珍藏多年的好酒,我自己都未曾舍得品尝几口,竟被他一次性喝得精光。”
司马懿在旁摆着手,冷冷地说。
“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岂能因这些小事而烦恼?美酒不过身外之物,待你登上世子之位时,何愁没有美酒可饮?”
曹丕露出苦笑,点点头说。
“嗯,军师所言极是!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司马懿用他那冷漠而湛蓝的双眸看着醉倒的曹植,冷冷地说道。
“将曹植悄无声息地送回他的府邸去,务必确保不被任何人察觉。日后你便装作对此事一无所知,即便是曹操步步逼问,你也绝不可吐露半字。”
曹丕点头应道。
“明白了,军师大人。”
司马懿点了点头后说。
“按我所料,明日曹植醉成这般模样,必然无法统兵。曹操见状定会愤怒异常,届时他很可能会将曹植麾下的兵马全都调配给你,或是交给另一位大将与你共同前往去夺取吴军的粮草。然而,我料想蜀国那边诸葛亮定不会坐视不理,他必定会派遣精兵强将来接应孙坚他们,而领兵者极有可能是与诸葛亮关系最为亲密的赵云。”
一听到赵云将来,曹丕顿时心生胆怯,他深知自己绝非这位盖世猛将的对手,于是赶忙向司马懿询问对策。
“那该如何是好?”
司马懿沉思片刻后说道。
“倘若真是如此,你必须速战速决,在蜀军援兵赶到之前偷袭吴军大营,抢完粮食后立刻撤离!倘若你发现赵云率军来援时无法得手,那便立刻放弃抢粮计划,绝不可恋战,必须立刻撤退!能保住多少兵力就保住多少兵力!你的性命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立功也没关系,活着回来就好,明白了吗?”
曹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
给曹丕交代完事宜后,司马懿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冷峻地扫向趴在桌上、已然酩酊大醉的曹植。他转过身,对着曹丕冷冷地说道。
“此后之事,我便不再插手,这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吧。”
曹丕闻言,微微颔首,算是应承了下来。
司马懿随即又将目光转向甄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
“行了,此事已与我们无关,我们走!”
甄姬亦是点头,随后,司马懿大步流星地走出,甄姬在临行前,仍不忘向曹丕恭敬地行了一礼,柔声细语道。
“二皇子殿下,愿您安好,晚安!”
言罢,甄姬转身,紧紧跟随着司马懿的步伐离去。
他们离开后,曹丕长叹一声,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那深沉的夜色。
只见曹植烂醉如泥,鼾声如雷,曹丕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唤来几名心腹亲兵,悄无声息地潜入宴厅。
在曹丕的指挥下,亲兵们小心翼翼地将烂醉如泥、鼾声渐起的曹植架起。曹植毫无知觉,头颅低垂,口中依然无意识地呢喃着“喝……痛快……”之类的呓语。
亲兵们避开府中巡哨,沿着阴影快速移动,将这位几乎不省人事的公子送回了他的府邸。
他们设法瞒过了他府上的下人,将其安顿在寝榻之上,制造出他独自醉酒归来的假象。
一切处理妥当后,亲兵回报,曹丕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的忐忑却丝毫未减。
他望着满地狼藉的空酒坛,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浓烈的酒气,司马懿的话语在他脑中回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此时,司马懿与甄姬正走在回蔡文姬医疗室的路上。甄姬走在司马懿身后,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她还能清晰地记得刚才司马懿因自己擅自答应曹植献艺而气愤地将酒杯捏碎的场景。
那一刻,她的心如被针扎,她想去关心司马懿的手,却又怕司马懿此刻正在生自己擅作主张的气,若自己开口,恐怕会让他更加生气。
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剧毒,不能让他动太多气,否则会伤身的。
因此,甄姬只能将担忧深埋心底,但心中那份难受与想去关心他的矛盾,却让她倍感煎熬。
司马懿走在前面,脸色阴沉,冷漠的脸上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
他确实是在生甄姬的气,自己明明可以替她解决的事情,可甄姬为何要擅作主张答应下来?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
但司马懿终究无法对甄姬发火,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把怒火发现在自己的没用身上,庆幸着没有出什么大事。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来到蔡文姬的医疗室前,此时其他地方的灯都已经熄灭,但这里还亮着灯,显然蔡文姬还在为司马懿身上的剧毒而忙碌着。
尽管以司马懿和蔡文姬的关系,他可以直接进去,但怕打扰到蔡文姬可能正在进行的重要事情,贸然开门进去可能会吓到她。
于是,司马懿还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地呼唤起蔡文姬的名字。
“文姬!文姬!”
然而,里面并没有任何回应。司马懿感到一阵疑惑,随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只见蔡文姬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美丽天真的脸上露着疲惫。
司马懿走过去一看,原来蔡文姬是趴在桌子上疲惫地睡着了。
她枕着自己的左手,右手拿着一支笔无力地趴在了一本本打开的医书上。
这些书似乎已经被翻遍了很多次,上面写满了蔡文姬留下的笔记,全部都是关于如何治疗司马懿身上剧毒的内容。
看着蔡文姬又为了自己累成这样,司马懿心中既心疼又无奈,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十分轻柔宠溺地抚摸起了蔡文姬那碧绿色的秀发,生怕打扰到这个正在甜甜睡去的小美人。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蔡文姬的脸上,映出一片宁静与祥和。司马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与感激。
此时,甄姬轻盈地步入房间,她那冰蓝色的眼眸一瞥,便见蔡文姬趴在桌上,因疲惫而沉沉睡去。一股深深的担忧与关怀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司马懿见状,轻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甄姬保持安静,以免惊扰了蔡文姬的梦乡。
他低头凝视着趴在桌上安睡的蔡文姬,那冷漠而湛蓝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与无奈。
轻叹一声后,司马懿从床上取来一条柔软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蔡文姬身上,生怕她着凉。
随后,他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火,让一切陷入静谧的黑暗中,好让蔡文姬能安然入睡。
司马懿走到门口,望着甄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峻。
“走吧,让她好好睡。我们去别处。”
甄姬微微点头,与司马懿相视一笑,轻轻合上了医疗室的门,让蔡文姬能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彻底陷入甜美的梦乡。
随后,司马懿与甄姬一同来到另一个房间。
自上次曹丕被司马懿严厉教训后,他便再也不敢招惹甄姬与孙尚香,反而恭恭敬敬地按照司马懿的吩咐,将她们二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平日里,甄姬与孙尚香便一同睡在这个房间,如今孙尚香外出采药,不在房中,正好留下两张空床,供司马懿与甄姬各自安歇。
司马懿身为顶级刺客,时刻保持着警惕。他左右张望,确认无人注意到这里后,才缓缓走进房间,轻轻合上门,长舒一口气,感叹着今晚的计谋虽惊险,却终究有惊无险地成功了。
此时,甄姬的目光落在了司马懿的右手之上,只见那伤口处似乎正缓缓渗出鲜血。她的心疼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柔声中带着一丝哽咽。
“少爷,你的手受伤了,让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说着,她转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取出一箱医药箱。这是蔡文姬特意留在此处的,毕竟甄姬不愿总是麻烦蔡文姬为她们治疗。
蔡文姬身为魏国皇宫的军医,任务十分繁忙,还有众多病人需要她的照顾,不能时刻陪伴在她们身边。
因此,留下这个医药箱,以便在受到小伤时能自行处理。
司马懿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却毫不在意地用左手摆了摆手。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无伤大雅,不必理会。”
然而,甄姬却实在不愿看到司马懿受伤。她拉着司马懿那只未受伤的手,缓缓走到一张桌子前,像小时候哄司马懿一样,温柔而坚定地发号施令。
“来,坐在这里,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司马懿没有拒绝,任由甄姬摆布。
甄姬先细心地将司马懿手上的血迹擦干净,意外地发现,他流出的血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浓稠如墨,而是淡了许多,甚至能隐约看到一丝血红色。
甄姬心中大喜,因为这说明蔡文姬的治疗已经取得了明显的效果,司马懿体内的毒素正在缓缓被解除。
她一边喜悦而兴奋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司马懿。
“你看,你的血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黑了!”
司马懿冷漠而湛蓝的眼眸也盯着自己的右手,果然发现流出的血已经带上了血红色,不再像之前那样漆黑如墨。
他心中暗自欣慰,喃喃自语道。
“她从来就没让我失望过。”
甄姬闻言,欣慰地笑了笑,继续为司马懿处理着伤口。在这静谧的夜晚中,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而和谐。
夜幕渐深,甄姬依旧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司马懿那受伤的右手,她不时轻声细语,柔声问道。
“疼不疼?可要紧?”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仿佛将司马懿视作那稚嫩孩童,生怕稍大的声响便会惊扰到他。
司马懿只是冷冷地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毕竟,于他而言,这不过是皮外伤,无足挂齿。
他常年征战沙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伤痛,昔日所受之伤,远比这更重,却也未曾吭过一声,又怎会因这点小伤而失态?
于是,甄姬便顺利地为司马懿的右手完成了擦血、抹药、包扎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司马懿轻轻活动了一下手,感觉疼痛确实减轻了许多,他低沉而冷漠,湛蓝的眼眸凝视着甄姬那张绝美的容颜,微微点了点头,冷声道。
“多谢。”
甄姬轻轻握住司马懿那受伤的手,仿佛想要以此安抚他的疼痛,她美丽的脸庞上绽放出温和的笑容,柔声道。
“少爷,若疼,定要告知于我。”
司马懿再次点头,目光转向甄姬那张绝美的脸庞,心中不禁浮现出酒席之上甄姬被曹植调戏的情景。
那时的他,为甄姬捏了一把汗,却未曾料到,甄姬的琴艺竟如此精湛,才得以化险为夷,让他松了一口气。
司马懿缓缓问道。
“你何时学的古琴?为何我竟一无所知?”
甄姬闻言,轻轻一笑,柔声道。
“在寻你的这二十载春秋里,为了生存,为了寻你,我迫不得已学了这些,还掌握了许多技艺呢!少爷,可要我一一展示?”
正如司马懿所料,甄姬确实是在这二十年的寻觅中,学会了这些技艺。
尽管她的话语轻松,笑容满面,但司马懿却深知其中的艰辛与不易。
貂蝉的例子便在他眼前,他明白,甄姬一个女子,在这乱世之中求生,不得不强迫自己学习各种技艺以讨人欢心,其中的苦楚与辛酸,恐怕只有甄姬自己知晓,只是她不愿让司马懿担心,所以选择了沉默。
想到这里,司马懿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千斤巨石一般沉重,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罢了,那些伤心之事,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无需再去提及了。”
他深深地明白,那段日子对于甄姬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其中的痛苦和折磨,恐怕只有甄姬自己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他实在不忍心再让甄姬重新陷入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回忆之中,去承受那无尽的伤痛。
甄姬自然也是个冰雪聪明之人,她又怎能听不出司马懿这番话中的深意呢?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双手紧紧地握住司马懿的手,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然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如瀑布般的秀发也随之轻轻飘动。
她的冰蓝色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水一般,此刻正深情地凝视着司马懿,眼中流露出的温柔和爱意,仿佛能将人融化。
甄姬微微一笑,宛如春花绽放,轻声说道。
“当时的日子确实异常艰难,痛苦到让人几乎无法承受。然而,每当我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少爷的身影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少爷是我那时唯一的精神支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为了能够找到少爷,我愿意忍受所有的苦难,哪怕是千辛万苦,也在所不惜。我只希望少爷能够平平安安的,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