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复往昔,再度平静下来。
妙不可言也已经回到正轨,偶尔上新,销量也在稳步上升。
白星依旧在为修为的事奔走,却总也无法感应到另外四种属性。
期间时不时被萧院长叫去修炼,也会被郭老叫去画符布阵,师尊亦叫他去炼丹。
白星吭吓吭吓三头跑,雪幽榭也很少回去了。
修为不见涨,手段倒是多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忙碌而充实。
只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云泽安,心里很不是滋味,让他想清楚很难吗?竟这么久都没来看他。
吗的,有种就都别来了。
白星辗转反侧。
再有一个月就是学院大比了。
白星噌一下坐起,匆匆披上外衣,途中见师尊房内亮有烛光,便走上前去。
刚走近,里边便传来异样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白星迟疑着敲了敲房门。
“师尊,徒儿有要事想要出去一趟,可否应允?”
房门大开,秦诩衣衫略显凌乱,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
“宝......星儿啊,不知是何要事?可会有危险?不若让你师兄跟着,为师也好放心些。”
白星抬头,瞧见师尊颈后红痕,当即垂眼,又不小心见着泛着水光的锁骨,上面似乎还有很浅的牙印。
白星心头一跳,头越发低了。
罪过罪过,他就不该多此一来,留个言多好。
“......那......那个,师尊,这不一个月后就是学院大比了吗?徒儿想着也许久未见安乐了,想去黎城看看。”
秦诩拢了拢衣袍,若有所思,“也好,你拿着这东西,不日便可抵达黎城。”
白星低着头,双手高举,接过一看,竟是一个像是小舟一样的迷你模型。
“这是遁空舟,可横渡虚空,无人能及,即便遭遇灵圣强者追杀,亦可全身而退。”
白星脑子发懵,这么牛逼的东西,师尊说给就给了?
“多谢师尊。”白星感动的一塌糊涂,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
秦诩瞧得白星欣喜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手放在白星头上摸了下。
白星心中觉得亲近,他好像并不反感师尊摸他头。
白星就着大掌抬起头,房中烛火晕在秦诩身上,像是沐浴着光向他走来的神。
白星心脏一颤,心中久违升起一股来自长辈的暖意。
白星不自觉蹭了蹭那只手,秦诩一怔,眉眼弯弯,又揉了揉白星的头。
白星想了想,他也没时间种树,不若就交给师尊,也能陶冶下情操。
也许师尊喜欢呢?若能博得一笑也是好的。
“师尊,徒儿这有三株小树,徒儿愚钝,不知其为何树,但觉不凡,特献给师尊,还请师尊不要嫌弃。”
说着,白星便取出当初在青晖山脉收来的三株小树。
秦诩本想推辞,但见小树,目光一顿,指尖猛然一抖。
“星儿,这是从何处得来?”
白星也没瞒着,如实相告,不过却隐去了他外来的事实。
秦诩接过,“此物贵重,亦需悉心栽培,为师便替你栽种。”
白星:“?师尊,这是徒儿献给您的,这东西在师尊手中,或许才能发挥出最大价值。”
秦诩摇了摇头,“此树非同寻常,往后你就知道了,有了它,我们的胜算更多了几分。但为师不能收你的东西,若将来培育出小树苗,为师便厚着脸皮讨要一二。”
白星惊了,连师尊都这么说,这树难不成还是神树不成?
“师尊,敢问此树究竟是何树?竟能得您青眼?”
秦诩眸光复杂,双手轻轻捻动枝叶,“若为师所料不错,此树当是亘古神树,混沌古树。此树可结混沌果实,若得此果,为师便有九成把握,助你化海,可惜......”
秦诩摇摇头,“此树尚小,在你有限的寿命中,怕是等不到了。”
白星原本亮起来的眸子,又黯淡下来,不过,心中仍然震动不已,亘古神树?
光听名字,他就兴奋的想要叫嚣,这无异于天降横财。
白星吞了吞口水,“师尊,这三株就当是徒儿孝敬您的,望师尊帮徒儿种树,徒儿不会种树,怕一不小心就给种死了。”
说着,白星又取出一株混沌古树和一株常青古树。
秦诩眸光诧异,双手抖了一抖,张了张嘴,“徒儿,你竟也找到了常青古树?”
白星挠了挠头,“这是意外,之前我得了一根枯枝,却能摄人心魄,便留了下来。
后来,徒儿时运不济,遭雷劈,就想着它能否从雷霆中获取一线生机,没想到还真成了。
不过,这其中也有卫书元的功劳,不然,它到现在也长不了这么大。”
“卫书元?”秦诩略微沉吟,“是了,当初那个害你中毒之人,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白星愣了一会儿,摸着鼻子笑了下,“师尊,在您心里,徒儿有这么暴力吗?放心吧,徒儿省得呢,若他当真有问题,您们也就不会放他入秘境了,等待他的只会是刑罚堂。”
秦诩眸光怪异,“他如今的确是在刑罚堂,纵使他再无辜,也害的你险些丢了性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入那秘境不过是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白星愣住了,刑罚堂可不是被关这么简单,需得日日夜夜承受酷刑,生不如死。
他原本以为,他活着,也寻到了常青古树,卫书元也就没事了,竟是如此吗?
白星想了想,怎么说他也忙前忙后伺候了他许久,还把常青古树养的这么好,这罚也罚了。
“师尊,可否放了卫书元?他也确实找到了常青古树,是不是已经将功折罪了?
他曾坦言说过有人要他给我下毒,他应了,而那毒只会使人麻逼,不会要人性命,却不知为何被换成了他本打算带入秘境的淬入噬生毒的武器。
他应该没骗我,除非他嫌自己活的太滋润了,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害人性命,他估计是被人做局了,也算是受害者。
师尊,我想查出谁在背后操盘,还需要卫书元的配合,可否请您出面,放了他?”
秦诩轻笑着摇了摇叹息,“星儿啊,你的仁慈或许会害了你,以及你身边之人,有时候,心肠硬一些也无妨。”
白星愣了一下,心肠硬一些?
白星直觉不对,这跟太清山的宗旨不符,便小心翼翼试探道:“师尊,我不明白,山规不是叫人点到为止,宽以待人吗?”
秦诩抬手就是一个暴栗,“星儿啊,你可曾认真翻阅过山规?若当真这般慈悲,便不会有刑罚堂的存在。”
白星吃痛,闻言又是一愣,是啊,若当真如此慈悲,为何还会有令人生不如死的刑罚堂?
刑罚堂是如十八层地狱般的存在,进去之人,活活熬着,想死都死不了。
太清山的仁慈,不是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一旦越过红线,便是撒旦般的存在。
很难想象,一个地方,竟同时存在极善与极恶。
但也并非无迹可寻,极恶或许是为维护岌岌可危的那抹善。
师尊说的对,亦跟他的猜测相差无几,太清山从来不是圣母。
对恶的宽恕,那不叫仁慈,那叫助纣为虐,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挤压善的生存空间。
可,卫书元是恶吗?此事他亦是被陷害的受害者,甚至是背锅侠。
若一口咬死他,岂不让凶手完美隐身、逍遥自在?
“师尊,卫书元秉性如何,我不知道,但我能确定,此事他只是一个被人陷害的背锅侠。他并非主使,况且他也已经在刑罚堂受罚一年,要不就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