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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兮叹了一口气,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真不知该如何说他们是好。

在这个男子皆可三妻四妾的时代,男子入赘何等天大之事,他们这是何等的罔顾自己的名声啊!

书钰言道,“行了,你也不必唉声叹气了。要么只能他们入赘,要么就是你和其中一人登记。日后你若与他们中的谁有了孩子,记在他名下,也不算是私生子。当然了,倘若你们无意要孩子,不登记倒也无妨。”

众人异口同声道:“自然要登记。”

宫寒兮欲言又止,“可是……”

“可是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你心中所想?名不正则言不顺,不登记你定然不会承认我们是你的夫君。”

听到乔洛的指责,宫寒兮急忙辩解,“怎会,说得我好像那负心薄幸之人。”

众人:“像……”

闻听此言,五个师父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父,连你们也取笑我。”

欧阳舟清了清嗓子,缓声道:“既然他们不介意入赘,那你也无需介怀太多了。”

“师父,这万万使不得啊!一旦入赘,他们必然会遭受天下人的指指点点。他们出身皆不凡,入赘于我,家族的颜面何存?更遑论我容不得有人对他们有半句微词,此事我断断不会同意的!”她的语气异常坚定。

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书钰开口道:“阿澈,可有什么法子能改变这条律法?或者说特殊的例外?”

“修改律法怕是难以实现,特例倒是有可能。对于一些立下赫赫战功的臣子,往往会被赐予免死金牌或者丹书铁券等。若兮儿此次能顺利促成北雪国与四国的商贸协议,或许可以请求父皇为你开个特例。”

宫寒兮沉思片刻后,言道:“师父,此事暂且搁下,等我从北雪国归来再做计较。”

欧阳舟颔首示意,“也罢,你心中有数便好,那你何时动身?”

“后日吧。”

“既如此,你就先回房歇息吧,有何事明日再议。”

众人起身施礼,然后纷纷回房。此时,屋内仅余他们五人。书钰轻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苦了这些孩子们了。”

云澜也跟着叹了口气,“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无关对错,只有是否值得。”

欧阳舟轻啜了一口茶,语重心长地说:“兮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一旦认定,就绝不会轻易放弃。这十八年来,她历经苦难,或许他们的缘分早已命中注定。”

房间内,宫寒兮的目光与一个个饱含暧昧的眼神交汇,她不禁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你们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兮儿,你觉得我们要几个孩子为好?”花无影嘴角轻扬,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宫寒兮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反问:“你想要几个?”

“兮儿,我想有个女儿。要不,今夜我们加把劲,争取快点怀上。”

突然,碧卿尘插话道:“你加多少把劲也是徒劳,我的避子药可不是。若想有孩子,起码得等三个月以后。”

宫寒兮并未理会他们的话语,轻抿一口茶后,道:“你们早就做好了入赘我的心理准备,对吧!”

其他人皆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最后,箫皓轩轻挑嘴角,缓声道:“能让我们如此多人心甘情愿入赘的,除了你宫寒兮,天下就别无他人。你无需有任何压力,只要能与你名正言顺地相守,莫说入赘了,自荐枕席为妾也未尝不可,你们说是吧。”

乔洛随声附和道:“他所言极是,家中长辈们自有我们。你也不必顾虑太多,我们岂会在意世人的看法。”

听闻他们的真情告白,宫寒兮心中犹如泛起一股暖流,轻声呢喃道:“你们啊……叫我如何是好,我何德何能得你们这么多人真心对待!”

“兮儿若是感动,不若给我们各生下一个孩儿可好。”江子逸的话语如一把火,瞬间将宫寒兮的脸颊烧得通红,

她没好气地娇嗔了他一眼,手忙脚乱地驱赶着众人。“我累了,你们都各回各房去吧。”

他们见好就收,不再逗弄她,毕竟她在瀑布底下已浸泡数日,定然疲惫不堪。纷纷向她道了一声“晚安”,便退出了房间。

人一走,宫寒兮如释重负,沉沉睡去。这几日,她实在是又累又困又饿,若不是他们在瀑布旁不离不弃地陪伴着自己,恐怕自己难以支撑下去。

夜半时分,宫寒兮本睡得安稳,却突然坠入噩梦的深渊。她在梦中嘶嘶力竭地呼喊着:“不要……川哥哥……麟哥哥……言儿……”

隔壁的碧卿尘和时宴如心有灵犀一般,同一时间冲进房间,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宫寒兮从梦魇中惊醒,冷汗淋漓,衣衫尽湿。碧卿尘急忙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兮儿,别怕,我在此处。”

宫寒兮抽泣不止,如受惊的小鹿,“尘儿,宴儿,我好怕。”

时宴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温柔似水:“别怕,有我们在呢。”

碧卿尘感受到怀中的少女仍在瑟瑟发抖,便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不停地上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却惊觉她的衣裳已被汗水湿透。还未等他开口,时宴便取来了新的衣裳。

宫寒兮就呆呆地靠在碧卿尘的怀里,任由着时宴帮自己换上衣裳。还喂着她喝下了一杯温水,才问道,“别怕,我和阿尘在这里守着你,你继续睡吧。”

宫寒兮浑浑噩噩‘嗯’一声,在两人的安抚下,又重新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清晨,太阳透过茂密的树叶薄薄一层洒下来,给本就寂静的谷中更增添了一分幽远之意。

宫寒兮悠悠转醒,眼眸中却仍透着些许呆滞。

时宴见此,赶忙坐到床边问道,“醒了,可饿了?”

宫寒兮缓缓摇头,坐了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昨晚被噩梦缠身,梦到你们被一群身披黑色莲花面具的恶徒掳走。我武功尽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渐行渐远。而后,又不断浮现出你们一个接一个的惨状,然后……”话至此处,她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时宴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梦皆是反的,我们都安然无恙。莫要担心,这世间无人能将我们拆散。”

听闻时宴的话语,宫寒兮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才逐渐恢复平静。她细若蚊蝇地嘟囔道,“此去北雪国,我冥冥中有种预感,定会有大事发生,我担心你们会遭遇不测。”

门外的众人刚踏入房间,便听到她与时宴的对话。正心生疑惑,就见她飞奔而来,一把紧紧抱住玉清川,扑进他怀中。

碧卿尘赶忙解释道,“兮儿被噩梦折磨了一宿。”

闻此,玉清川毫不犹豫地将她抱起,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放下。抚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抚道,“乖,别怕,是个噩梦而已。”

她看向玉清川的眼眸,神情肃穆,郑重其事道,“川哥哥,你答应兮儿,无论发生何事,定要好好活下去。”

“好,我答应你。”

听到玉清川的保证,宫寒兮才放下来心。转头看向他们,“你们也答应兮儿,无论遭遇何事,首要之事便是护好自己。”

众人异口同声应道,“好,我们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