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年岁已重,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
皇九子北祈,有勇有谋,天意所属,兹恪惮位,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登基大典正式开始,司礼官高亢的声音宣读着诏书,宣告着新皇的诞生。台下的臣民们欢呼雀跃,眼中满是对新皇的期待。
在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金色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棂洒下,映照着满殿的华丽。
北祈一身的缎绣明黄色龙袍,龙麟纹理、金丝所绣,头戴冕冠受朝臣所拜。
龙袍上绣着的金龙仿佛在随着他的步伐游动。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似是踏在了这万里江山之上。
宫寒兮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了属于他的位置上,这一刻,她替他高兴。
从今日起,他便是这北雪国的主宰,要肩负起治理国家、守护百姓的重任。
大臣们整齐地排列在两侧,皆俯身跪地,高呼万岁。那声音如洪钟般在殿内回荡,震得人心生敬畏。
他缓缓转身,端坐在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众人。
突然,他的目光与宫寒兮交汇,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宫寒兮对他微微一笑,北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冰冷的帝王之色。
“朕今日登基,定当以民为本,以德治国,不负太上皇所托,不负天下百姓。”随后颁布了一一系列政策。
殿外,礼乐奏响,声震云霄。百官依次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个庄重而盛大的场合中,墨景翊、南弈洲和西颂承三人纷纷作为各自国家的代表。
“今日,孤代表东临\/南渊\/西玉,向贵国送上最诚挚的贺词和最珍贵的礼物。愿两国友谊长存,共同繁荣昌盛!”
“多谢三国盛情,朕定当珍视三国情谊。”
北祈一一回应,言辞举止尽显帝王的风范。随着仪式的进行,时间逐渐流逝,这时,北祈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宫寒兮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
“朕受太上皇所托,今日登基。当一心为民,无心儿女情长。因此,朕决定在五年之内,不选秀。”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朝堂上炸响,引起了众大臣的一片哗然。然而,尽管众人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毕竟,北祈的决定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而且他作为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北祈似乎并不在意大臣们的反应,目光依旧停留在宫寒兮身上,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
他就是要如此明目张胆地告诉所有人,他北祈心有所属,而那个人便是宫寒兮。
终于,登基大典结束了。宫寒兮等五人一同出了宫门。她看起来十分疲惫,一上马车便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靠在墨景澈身上。
墨景澈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道:“累了吧?”
宫寒兮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嘟囔着说:“回去就把这一身宫装卸下来,太重了。”
墨景翊四人相视一笑,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今天早晨他们前往寒院时的情景。
那时,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宛如月光下的流云一般,轻盈而华贵。那衣料显然是用上等的锦缎制成,质地细腻如丝,泛着淡淡的银光,仿佛将天上的星辰都织入了裙摆之中。
裙身之上,绣着繁复精美的鸾凤纹样,金线勾勒出的羽翼在她的步履间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而那宽大的袖口,则缀着细密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宛如远山的清泉滴落石上,清脆悦耳。
她的神情虽然淡然,但那股令人心生寒意的威仪气势却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违逆之意。她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掌控着人们的命运。
正当他们沉浸在回忆之中时,马车已经缓缓地驶回了寒院之外。此时,天空中的雪花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鹅毛般覆盖了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刚刚被墨景澈扶下马车的宫寒兮,一眼便望见了站在门口的时宴等人和手持包裹的紫月。
紫月率先开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天籁一般:“回来了,还以为不能跟你当面告别呢。早上的时候在外围,已经看见北……皇帝登基了,也不虚此行了。我还有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宫寒兮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柔和。拿过紫月手上的披风,轻轻地披在紫月的身上,柔声嘱咐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去风云楼帮忙。”
宫寒兮的目光真挚而诚恳,紫月与她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嘴角微扬,调侃道:“宫寒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话音未落,紫月身形一闪,轻盈地跃上了马背。离去之际,她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再次与宫寒兮交汇。只见她嘴角扬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意,轻声说道:“兮儿,我会心想事成的,是吧?”
宫寒兮看着紫月那自信而迷人的笑容,心中也为之一动。“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意难平终将和解,万事终将如意。”
紫月听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后会有期。”随即她挥动马鞭,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
“多潇洒的一大美人啊,说走就走。”南弈洲嘴角含笑,似有似无地调侃着。
一旁的花无影见状,心领神会地适时出声道:“确实挺美的,太子殿下若是喜欢,现在去追恐怕还来得及呢。”
话音刚落,江子逸紧接着附和道:“是啊,依本公子之见,少门主不仅花容月貌,而且性格爽朗,倒是与太子殿下颇为相配呢,你说是吧,西玉太子?”
西颂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逸公子如此一说,孤也觉得甚是如此啊。”
面对他们的一唱一和、南弈洲却恍若未闻,依旧笑眯眯着:“若论花容月貌,兮儿若是称第二,恐怕这世上就没人敢称第一了。既然已经见过了这世间第一的美人,又怎么还会看得上其他庸脂俗粉呢?”
还未等宫寒兮开口,乔洛便迫不及待地插嘴道:“嘁,你倒是看上了兮儿,可兮儿未必看得上你啊。而且兮儿已经有我们这些夫君了,几位殿下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嘿,我说洛公子,你这可就不对啦!您说他就说他呗,怎么莫名其妙地把我和景澈兄也给牵扯进来了呢?我们对兮儿的真心,那是苍天可鉴啊!”
一旁的宫寒兮对他们的对话完全视而不见,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进去。
昨天一整天,被他们两人当成了“解药”,身心俱疲。今日一大早,她还得穿着这身厚重的宫装,站在那里观看冗长的登基典礼,一站就是大半天。
此刻的她,又饿又困又累。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这十几个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只想赶紧回房,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