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哐当哐当响,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刘海峰等人在这日清晨,抵达了这个不管建国前后都是知名的大城市。
1985年的上海,像一幅新旧交织的油画,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不愧是沿海最先开放的城市之一,发展就是迅速。
“老板,不远处就有酒店,你看咱们是否先放下东西,再去吃点东西?”
刘海峰摆摆手,对秘书梁朝伟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带两个兄弟先去开房,解决住的地方,早饭就在那吃就成。”
“至于我们,先到处溜达溜达,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顺带尝尝这边早点,早就听说这边的生煎包做的不错,我可得尝尝…”
打发走秘书,刘海峰带着八个保镖,朝不远处冒着蒸汽的巷子走去。
。。。。
清晨,弄堂里飘着煤炉的青烟,生煎包的香气混着老虎灶的水蒸气在石库门的天井里打转。声从斑驳的木门后传出,自行车铃声叮当掠过铺着梧桐叶的马路。
南京路的橱窗刚换上春季新款,的确良衬衫和喇叭裤在日光灯下泛着柔光。公交车上,月票请出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车窗外,穿中山装的老人和戴蛤蟆镜的青年擦肩而过。
淮海路上,个体户的录音机里放着邓丽君的歌,摊位上的电子表和蛤蟆镜吸引着路人驻足。
午后,苏州河的驳船拖着汽笛声缓缓驶过,岸边的纺织厂飘出棉纱的味道。
老人们坐在八仙桌旁喝茶看报,报纸上经济特区的新闻格外醒目。
孩子们在弄堂里玩着官兵捉强盗,笑声惊飞了电线杆上的麻雀。
傍晚,路灯亮起时,居民楼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电视机里正放着《霍元甲》,昏睡百年的歌声从各家窗户飘出来,在弄堂里汇成一片。有人家开始炒青菜,油烟味和饭菜香在夜色中弥漫。
这一年的上海,旧毛衣上打着新补丁,老房子旁立起脚手架,梧桐树的新叶和旧砖墙上的爬山虎一起生长,像这座城市一样,在时光里慢慢舒展。
一个不算大,但胜在干净整洁的二层小楼,其中一座雅间,刘海峰带人落座。
“溜达一天,该说不说不愧是大都市,简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谁说不是?不说别的,就穿着打扮,明显比内陆城市要开放不少…”
“但东西也是真的贵,不说别的,就油条,老家才卖3分钱,这边居然卖5分…”
众人闲聊,等菜上桌。
刘海峰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今儿个为了了解市场,他可是没少走路,这会都在考虑要不要弄辆摩托车代步了。
“老板,今天我拜访了三家企业,他们都有我们需要的机械,您看咱们明天一早先去老家?”
梁朝伟作为秘书,自然没有老板那般清闲,早上他吃完饭安排好住宿休息了会儿便去跑厂家,直到傍晚才风尘仆仆回来。
刘海峰接过资料看了看。
“就这个吧,上海机床厂,咱们明早就去拜访,要是谈的好,我不介意剩下的机器都从这边购买。”
在1985年的上海,上海机床厂在机械行业中尤为突出,是当时上海机械制造业的标志性企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