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玛就把心又放回到了肚子里。
毕竟,尽管话很多的张海客虽然经常逗张星星,但张星星那警惕中还仿佛“总有刁民想要害朕”的眼神简直让白玛哭笑不得,更不用说张海客那每说两句都会偷偷打量下小哥情绪的反应。
嗯,不知道的还以为张海客喜欢的自己儿子呢,白玛心中暗自嘀咕。
等等......
白玛愣住,这人不会俩都喜欢吧。思及此,白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张海客身上,在看到张海客真的在紧张和在意自己儿子的态度时,她看张海客的眼光越发诡异了。
但现在才认识没多久白玛深知不是问话的时候,于是她决定观察一下。
第一天,张海客嘲笑张星星玩闹儿不务正业,小官看了张海客一眼,张海客闭嘴。
第二天,张星星跟着张海客玩什么斗地主,似乎是输了,把小哥画的跟年福娃娃一样,还挺可爱的,小官醒了拔刀追着二人跑,三个人的默契没有人能插入其中。笑声悠扬地飘荡在这座雪山上的寺庙里。
第三天,张海客偷偷带着小官在书房待了一会儿,二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小哥出来后瞧着挺高兴的。
.......
第十八天,她偷偷旁敲侧击地问了张海客喜欢张星星吗,那个家伙沉默了。后她又问了他为什么对小哥那么照顾,那个家伙告诉她说只是希望小官不要那么辛苦。
第十九天,得到这个答案的她回想着那人的神情一晚上没睡着,又回忆了这些天的所见所闻,第二天顶着熊猫眼的她,确诊了,这个张海客是个疯子,一副小妾做派的他,心里装着两个人。
第二十天,没有第二十天。
在白玛日复一日诡异的眼神中,张星星无时无刻都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她问了张海客要不要跑,呸,抓着张海客遵循约定必须马上跟她出发后,两个人留书一封,跑路了。
——
当张星星再次踏上秦岭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时,张星星的眼神中满是恍然,如新似旧。眼前的树木有些杂乱无章,三三两两地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阻挡着人们前进的步伐。
越往秦岭的深处走地上的雪就越发地多,前段时间落下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给这片山林增添了一丝静谧和神秘的氛围。白雪覆盖的树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鼻尖和嘴巴中时不时呼出的气体,如一阵缥缈如烟的烟雾,晕染着眼前真实的景色,如梦如幻。
走了一天,天色渐暗,张海客谨慎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停下来观察着什么,确认安全可行后才挥手让张星星上前,张星星见到了一条地沟,确定背后也没有危险时也跟张海客比了个先休息下的手势。
张海客点了点头,两个人汇聚到一起,缓缓地将沉重的行李放下,沟里确实比上面要安静许多,风也小了一些。
二人在此处安营扎寨,张星星不敢暴露太多,于是只在背包中装了个帐篷和防潮的油纸后便算了,二人一起搭好了简陋的帐篷后,起身而出。
尽管它看起来并不那么坚固,但在这荒郊野外,也算是一个临时的避风港了。
搭好帐篷后,张星星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她环顾四周,在帐篷一旁寻了一处挖了个坑,用来生火取暖。
张海客见状,也没有闲着,他转身走向附近的树林,寻找一些干燥的树枝。不一会儿,他就抱着一捆干树枝走了回来。
张星星接过树枝,掏出火机点燃了它们。火苗渐渐升腾起来,照亮了渐渐暗下来的环境。偶尔,火堆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张海客顺手往里面丢了两个捡来的野生地瓜,捡了根木棍把红薯往里面戳了戳,火星子砰的一声小小地响着炸开,往上冒着,像烟花一般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