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了吗!!!”
张星星将被打的发愣的张海客推到一旁,起身站起拿出塞在耳朵中的棉花,任由张海客狼狈地倒在了她之前身下躺着的躺椅上,那躺椅显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了。
摇摇晃晃的藤椅和木板挤压发出吱吱呀呀难听的声音,简直跟拿指甲划黑板的噪音不相上下了。
听得格外清楚和难受的张星星皱着眉,又默默地、很是顺从内心地向后退了两步,还是离远点儿好啊。
“想坐就说呗,一个破椅子有什么好抢的?”张星星撇了撇嘴说道。
张海客听了这话,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发麻的脸颊,那浓密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真实想法。额间的碎发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凌乱地垂落在眉眼间,形成了一片阴影,就如同他心中那凌乱的情绪一般。
但下一秒,张海客就已经收拾好了那些不合时宜的外露情绪。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已经恢复到了那种晦涩难懂、让人捉摸不透的“马蜂窝”模样。
张海客轻轻地翻了个身,然后仰面躺在了身下的躺椅上。这一躺,还挺舒服的。
“当然是别人的最好。”张海客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他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狡猾。
耳朵很尖的张星星自然没有逃过她的耳朵。她听完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但她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选择了一种无声的抗议方式——默默翻了个白眼儿。
这还不够,她还朝着就差那个蒲扇跟个大爷一样优哉游哉的张海客竖了个冉冉升起的中指。
张星星:呸,鸠占鹊巢!
心里畅快了几分的张星星做完后果断地转身走到窗户边的木榻上,直到离那摇摇晃晃的木椅和上面的可恶的张海客远了才舒服些。张海客见状两脚一撑,起身坐起,止住了那摇摇晃晃的椅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张星星倒了杯凉茶,面色波澜不惊地说着。张海客一瞬间就想通些了事情,他这是被姜太公钓鱼了。
“呦,被圣女费心勾到这儿,我是不是还要说一声荣幸之至啊。”张海客嘴上也是阴阳怪气刺了两句,见张星星倒了第二盏茶时,还是口嫌体正直地从抢来的躺椅上站起走到木榻上,拿起桌子上的凉茶尝了一口。
“君山银针啊,好茶啊。这长沙倒也是个好去处啊,茶不错,人更是鬼得灵。下次我可得好好去看看,圣女觉得怎么样?”张海客品了一口赞叹道,心中一哂,这里面可真是大有文章啊。
张星星闻言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木桌上,心中郁闷,张海客还说别人呢,心眼子都快筛成马蜂窝了,就一杯茶,扒她消息是嘎嘎扒啊,再不说点什么,总感觉她底裤都要被人扒个干净了。
“想去,自己随便去,一个大男人腿长在你身上,又不是我身上。”张星星勾唇一笑,嘻嘻哈哈地说道,说完继续开口,只是此时的语气严肃了很多:“不过还有个地方我必须去。”
“哪里?”张海客也把茶盏放下,随口一问。
“长白山。”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