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斥房间,刚爬上床的闻人亦欢不受控制地又变回狐崽。
出于节省体力的目的,闻人狐崽缩起爪子滚了两圈,刚好停在床头。
【那么作为躲猫猫游戏唯一的获胜的玩家,喵替那两个小鬼向你提供奖励线索:
花非花。
本场游戏中你可以选择任何时候向那两个小鬼提问,你要现在提问吗喵?】
“留着吧。”等获得了更多线索再问也不迟。
像花又不是花。
浅显好懂又不知所指的线索。
“看起来是……但实际上……”
把叼上床的宫斥的外套堆成一个枕头,四爪并用左踩踩右推推把褶皱抚平,狐狸团子照例将尾巴蜷到身前抱住,然后侧躺在上面闭起眼睛。
“……如果是这样就合理了。”
伺候完两个磨人精的小鬼,宫斥放轻动作进了房间,走近床只看到狐狸团子睡在床的最中间,下面垫着他的衣服。
未作言语,宫斥坐在床边拨了拨闻人狐崽怀里的尾巴毛。
被骚扰的闻人狐崽努力睁眼,确定人没有受什么伤,毅然翻身:“回来了就睡觉。”
别玩大只狐狸尾巴。
摸不到尾巴的宫斥又抚上了闻人狐崽的脊背。
蹭了蹭身下的衣服,闻人狐崽把衣服一抓包在身上利落一滚,让出一个床位。
宫斥也不磨叽躺下来,三两下把被外套裹住的狐狸团子抱过来,放在胸口侧压的臂弯处:
“你怎么了?”
没想到宫斥这么敏锐,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瞒的,狐狸团子如实回答:
“闻到了草食妖怪发情的味道。”
“草食妖怪发情……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
“谈不上不好,只不过会觉得很饿。”
生物意义上的饿。
毕竟狐狸总体而言是肉食性动物,草食妖怪发情的味道对闻人亦欢来说更容易引起胃部的膨胀。
狐狸团子舔舔嘴,膨胀就空空的,空空的就饿,唉。
宫斥皱眉,又看了眼已经乱乱的披在他身上的外套:
“没有别的了?”
“……”
注意到宫斥眼神的闻人狐崽认为他明知故问,探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宫斥的下唇当做回答。
除了饥饿感当然也会有……
但是他是七尾,完全不会因为别的妖怪发情就被本能左右,说的简单一点,最多有朦朦胧胧的不安和急躁感……
“本人应该比衣服好用。”
既然正主开口了,大只狐狸可就不客气了。
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推掉,狐狸团子解开宫斥的衬衣扣子,把一边的衣领拉开,自己躺了进去。
身下是沾着体温和香草根味道的衣物,眼前是……结实的胸肌。
很好,大幅度缓解了狐狸因为草食妖怪发情味道产生的饥饿感。
有些羡慕的闻人狐崽拿脸凑上去贴了贴,宫斥的味道确实缓解了他刚刚没由来的焦虑,渐渐放松下来的狐狸团子缓缓闭眼,抬起两只爪子踩奶。
宫斥硬拉唇角还是没有拉住:“你这'自助'的速度有些快了。”
“你邀请的。”
“我邀请的。”宫斥干脆伸出一只胳膊让他靠着踩。
“你不担心你表弟吗?他好像跟……侦探走的很近。”饥饿感消失不少
“你的意思是……是他?”
如果是胆小善于隐藏的妖怪,掩藏气息闻人亦欢的确很难发现,但是从邻国公主玩家和崔猎人的举动来看,他们俩很难是一个胆小的妖怪,跟崔猎人做男女朋友的白雪嫌疑不是很高……
“十有八九。”靠着宫斥肩头,狐狸团子的困意快速增长。
“他们之前是一起住在负一层,不过我把我的房间让出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他总不至于邀请一个刚刚认识的人一起睡。”
“说的也……”本想附和的闻人狐崽话一顿,脑袋闪过那张阳光清澈的脸,“……不一定哦。”
宫斥这个表弟感觉不能说不是很聪明,但是像是会看到人装可怜然后被卖保险的样子哦。
不过如果不是特别情况,草食妖怪的发情期一般一年就一两次,每次不会超过一天,只要不去招惹,他们稍微凭着毅力睡一觉就好了,也不会损伤身体。
问题不大。
宫斥原本的房间。
眼镜青年坐在沙发上,看着段然勤快地找来第二个枕头。
“这床就是比仆人房的好啊……”
贴心的段然给眼镜青年让出了大片空位。
“现在还能睡三个小时,红帽你也快来休息一下。”
“……我有些头疼,还是回去吧。”
已经到床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体出问题眼镜青年转身往外走。
看眼镜青年的难受不像夸张,这头疼就更不能能让人回破破烂烂的仆人房间了,段然赶紧拉住他,端来两根胡萝卜:
“我刚刚洗过了。”
低着头的眼镜青年没有回答他,只能听到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最后憋出三个字:
“我先走……”
“别咬了出血了……”
段然微微一细看,这才发现眼镜青年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嘴角被他自己硬咬烂了,连忙从一边的围裙里翻出纸巾,轻轻按到眼镜青年的唇角。
“不是什么游戏……”
“什……么?”
“砰”。
没有问清楚眼镜青年碎碎念的内容,段然就被眼前的人扑倒在床上。
焦躁摘下眼镜随手扔在地上,原本看起来外貌并不算出众的青年露出一张精致、一见难忘的脸。
强撑着保持理智的青年开口:“有恋人吗?”
惊讶的段然一时间忘记了把人推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手在人家腰上没有撤回来,木木地回了一句:“没……”
字音发了一半,就见青年的眼睛完全变成灰蓝色。
“等一下……”
完全没有搞懂事情发展走向的段然去抢自己的腰带,但偏偏一跟那双灰蓝的眼镜对视力气就小了一大半。
段然偏着头给脖颈里埋着的乱蹭的脸让位置,隐隐约约有一种香味在鼻尖乱窜,耳边的呼吸声也是完全乱的。
“不是……哥你……”
“帮我脱掉。”
青年一半恳求一半命令的语气让原本就不太清醒了的段然将手放在了他胸前,不满足地摸索了几秒钟,那双手从衣服下摆探了进去。
“再往上一点……”
段然很听话。
“嗯……继续摸……”
忍受着越来越毫无章法的喘息声和浓郁的香味,段然的瞳孔渐渐失焦停下动作,在青年责怪的眼神中抓住他的手腕,将人从身上拉下来上下互换。
他两只手握着细腰两侧,然后从下往上移动,青年单薄的衣物也被推到了胸口上方。
这次轮到了青年开口:“等一下……”
(这是一辆玛莎拉蒂)
睡到一半被不正常香味唤醒、肚子咕咕叫的闻人狐崽寻找到了气味来源。
他站在宫斥原本的房间门口,在敲门和直接跳起来去够把手之间犹豫了两下,最后选择把耳朵贴在门上。
!
随即跟烫到了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睡不好吗,怎么了?”宫斥醒了,撩开被子把他迎到床上。
“咕咕……”
“你家表弟……”
“段然?”
闻人狐崽肚子乱叫,不过那都是小事,斟酌了一下用词,狐狸团子决定有必要告诉他:
“……的春天好像到了。”
宫斥:?
被早餐通知的喵喵叫吵醒。
不情不愿睁开眼睛,段然转头,他掌心撑开,手心里有一团面包似的东西,暖暖的,从温度来判断,似乎在他手里待了有一段时间。
是一只肉桂色的侏儒兔。
段然用手指点了两下短的快变成三角形的兔子耳朵,被灵活地避开。
原来是真的兔子……
昨晚好像做了个荒唐的梦。
他的队友拿下眼镜其实是个非常好看的青年,他们接了吻,还睡了,他好像没有经验把人弄疼了,青年哭了,而他被骂了还一直动。
真是禽兽啊。
不过这梦有些荒唐了。
“毕竟我是直男……对不对?”
被吵的不行的“面包精“睁眼:
“对。”
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早上门口的闻人亦欢和宫斥在思考能不能进去段然他们有没有结束。
于是耳朵又贴上了门板。
“怎么了?”宫斥看到闻人皱了一下眉。
“好像是火葬场……”
宫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