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谁上,难道让我们女人上么?”
“你小子识相点儿,别不知好歹!”
“山哥,别装啦,你心里也痒是吧?”
“山哥,为我们想想啊!”
“是呀,小黑,天神要杀你,你收拾他们,不过分的呀!”
“你们别说了,我看不见,也听不见!”
黑山闭上了眼睛,确实有些心动,但是直接抢,总觉得不好。
而且她们好像疯了,失去了理智,说话一点儿不客气,眼里只有万年本源草药。
几张小嘴开开合合,压根儿没停过,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阳曲和妖精互换位置,拽住他的胳膊摇了摇,
“小黑,你认真听一听,好好想一想,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嗯…?”
黑山睁开眼睛,她却闭上了嘴,然后妖精的声音率先响起,
“山哥,我修行三百多年,待在你身边很危险啊。况且我们要下两千多个崽子,不为我,你也得为我们的崽子着想啊!”
“山哥,不破不立,我要逆天改命。既然要改,那就改到底,最少一千八百个!”
“小黑,实话实说,我的地婴出了些问题,一直难以突破。现在想来,或许下个崽子就突破啦!”
“我倒无所谓,不过告诉你一段历史。正是因为天地两族染指南集,古天台山才在诛天灭地和天诛地灭之间来回切换!”
“我们气之一族被天族所灭,所以抢他们的奴狗天经地义!”
“我们傀门被天族赶来赶去,所以抢他们的奴狗天经地义!”
黑山瞟了一眼傀心,理由太牵强,改了几个字就敢忽悠,气道:
“你给我滚一边去,哪里有你啊?没有你!”
“山哥,有我啊,我的牌子被你收走了啊!”
“有什么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瞪了一眼埋下头去的傀心,忽然想起什么,冷笑道:
“呵…,是不是快到天诛地灭了?”
众人默然不语,黑山扫视一圈,暗想果然都靠不住,直接挑明道:
“到了天诛地灭,我要先看看对方的实力,如果可以的话,自然不会错过。但是草药由我来分,如何?”
“可以啊,山哥,我信你!”
“行,没问题!”
“好,就这么说定啦!”
“小黑,你掂量着办吧,别勉强!”
毒女的话语入耳,他不由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继续吩咐道:
“淘气,把那四个杀手带过来。阳曲,你叫惑荧过来!”
黑山闭上眼睛,心越来越冷。脑海里浮现清莲的身影,死前那股怨恨的目光化为欣慰。
“哼!”
他冷哼一声,抽出尸心剑,突然跃起砍下,口中缓缓道:
“活着只因未遇那时,死了即是因为遇见我!”
黑山张嘴一吸,一团无情之气入口,将尸心剑一竖,插进血魔心口,继而道:
“惑荧,问出还有哪些杀手团,这个女人留下!”
“是,主人!”
惑荧带走了北疯,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哼,鬼眼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杀手会怕死…?之所以苟活,无非想看看旁人的结局罢了。说吧,还有谁?”
“哼,哼哼,你小子…,有意思!实话告诉你,还有三个杀手团,离人泪、枕刀殇和狂飙之浪!”
“痛快!还有什么要说的么?你好好想一想!”
黑山给了幺姬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没想到血魔的生命力如此倔强,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他用力搅动尸心剑,发现没什么用。感觉关键之处在于血,实在不想等,趴下吸取一团血精。
接着飞快运行凝气诀,经过数次轮转循环,这个血魔终于殒落。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如果遇见鬼族的人,就说…,就说幺鬼死啦!”
黑山只听到后一半,不过不打紧,尸心剑照捅不误。
处理完幺姬,惑荧带着北疯回返。他问都不问,马上解决掉最后一个杀手。
“主人,这人说还有三个杀手团,离人泪、枕刀殇和狂飙之浪!离人泪有十八个杀手,枕刀殇有十二人。狂飙之浪最强,有三十六人!”
“嗯!毒姐,帮忙处理下他们的尸身。蛊惑,仙剑挑完了吗?拿来吧!”
“小黑,……,嗯!”
毒女迟疑片刻,收起四人尸体,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蛊惑将仙剑迅速收拾一番,分别装入两只乾坤袋,递过来一个,开口道:
“小…,小黑,这些仙剑都不错,得试过才知道,你先拿着。剩下的很普通,我去换草药。”
“好,多谢,我们走!”
黑山站起身,难得帮人荒收拾残局,忽然觉得应该买几个奴狗。
他本打算离开荒地,现在更是恨不得马上离开。可惑荧和幻梦怎么办呢?猛然想起飞傀之术,是时候做一个了。
“呃…,山哥,你去看看妖孽吧,她挺疯狂的,与妖门的人待在一块儿!”
黑山抬眼看向妖精,上下打量一会儿,点点头。
众人动身赶路,他坐在棺材上沉思,心想宝贝太多了,不被惦记才怪。
其实这几个女人还好,至少只是打别人的主意,没敢打他的主意。
突然涌出一个邪恶的想法,她们怂恿对付命女的招数,或许可以在她们身上试一试。
想到这里,他诡异一笑,踏上风从剑升空,
“我去去就来!”
交待一声,黑山飞向妖门所在。远远感知到妖孽正在打坐,那团恶意摇摇晃晃,忽上忽下,十分不稳。
离近他睁开双眼,观察了一会儿,不由皱起眉头。
只见妖孽坐在一个白骨盆中,盆内鲜血没过脖颈,不停晃荡着,时不时冲刷一下头顶。
妖亡和妖木飞在两旁,眼睛盯着浴血的娇孽,表情无比凝重。
黑山猜测应该是妖门的某种功法,可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
“妖孽,坚持住,你可以的!”
“妖孽,千万挺住,慢慢来,用自身的血脉压制兽血!”
敢情这两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剩大声鼓励。
“啊……!”
妖孽突然啊啊大叫,面容扭曲,看似十分痛苦。
“哎…,看这里!”
妖亡一扬手,祭起一张牛皮,迎风飘扬鼓荡。
牛皮之上是一幅画,一个人脚踏一只倒地不起的妖兽,双臂高高扬起,手中各持一柄骨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