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澹台盈略显犹豫,终下定决心,压低声音道:
“明天一早,你去那里闹事,最好打起来。然后我和澹台明月去平事儿,取消他们的资格。”
“……!”
黑山心想,怪不得她说有个主意,而不是一个好主意。
“没事儿,山哥,我已经和澹台明月说好啦,她管那一块儿!”
“……,让我想想!”
“有啥可想的,尽量别弄死人,不过死了也是活该!”
“……!”
“我走啦,天族的奴狗到了,正安排住的地方呢!”
“嗯!”
黑山暂且将此事搁置脑后,与霸蛮等人对战。
他貌似有使不完的劲儿,越打越上瘾。打了两轮,心满意足地回到竹楼。
人荒取出一个大木桶,往里面倒清水,口中道:
“山哥,南山南和北海北那两个洞,到达涅盘境才有用,而且有大用。你自己瞧着办吧!”
“嗯…?洞大么?”
“不大,最好是一人独享!”
“噢!有啥用?”
“淬炼体表之皮!”
“嗯,你去过没?”
“去过!如果天气好的话,一般来说三日足矣。”
黑山心中猛然一惊,果然与日月星辰有关。既如此,非去不可,沉声道:
“我明日去一趟!”
“嗯,我和你一起去。来,水好了,洗白白!”
“……!”
人荒小手一阵乱摸,滑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由衷赞叹道:
“山哥,你这是什么功法呀?皮肤太光滑啦,我总是忍不住想要摸两把!”
黑山很是无语,被她占过无数次便宜,反问道:
“我长得不英俊吗?”
“我脸盲啊,那次被心姐拉上竹楼,浑身僵硬。你一爬上来,身子滑溜溜的,我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切,你还知道僵硬,你说,你哪天不僵硬?”
“……!唉,山哥,你说心姐会不会失控啊?”
人荒的手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抚摸,那团恶意剧烈波动。
黑山思索片刻,涉及惊心不得不慎重,忽然灵光乍现,回道:
“你是不是傻啊?惊心活了多久,你知道吗?她要失控早失控了!”
“哗…!”
人荒抬腿进入木桶,紧紧抱住他,侧脸贴在后背,悠悠道:
“山哥,我觉得心姐太厉害啦,饶是我们几个不死境也怕得要命。她一剑一个大妖啊,这谁不怕?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根本跑不掉啊!”
黑山尝过尸骨剑的滋味,自己一样扛不住一剑,只得岔开话题道:
“你们荒族有几个不死境啊?”
“二十几个吧,多的时候三十几个!”
“这么多啊,怎么只来了你们六个?”
“还得留人保护族人和奴狗啊,全部出来,家没了怎么办?”
黑山转过身子,目光盯着她的右胸和右肩,问道:
“你的伤完全看不岀来嘛,这就是不死境么?”
人荒低头看看,抓着他的手摸了摸,回道:
“没伤痕吧?早好啦!不死境哪怕脑袋掉了,只要装回去,和原先一模一样。其实很简单,金本源多了,血肉之躯变得极其顽强,脱体能够存活很长时间。只是要想恢复如常,养伤时间久一些而已。”
“噢,这样啊!”
黑山又摸了摸,除了皮肤糙些,确实没留下一点儿伤痕。
不过还是很纳闷,自己是通过血崩逼出渣子,她们呢?不解问道:
“若有残留碎骨怎么办?”
“不会!到了金刚境即是不坏之身。只不过金刚境活力不足,部分身体会死掉。于是通过涅盘境涅盘重生,重塑完整之躯。一旦到达不死境,在某种意义上身体就是不死的。”
“噢…!”
直到此时,黑山终于明白了铜筋铁骨的境界划分,确实逆天。
他拨弄一下突起的黑红,伸指弹了弹,当当响,无奈道:
“可惜呀,不能下崽啊!”
“是啊!”
人荒自个儿也弹了几下,摇了摇头,苦笑道:
“呵…,不知是谁研究出来的功法,厉害归厉害,可是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哎…,你这样可苦了我啊!嘿嘿!”
“唉,山哥,我偷偷告诉你,到达不死境的人很多都变啦!男的玩死女的,女的玩死男的,太多了呀,而且是故意的!”
黑山没吱声,点了点头,绝对相信她所说的话。
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自己也是铜筋铁骨,真不想变成那种样子。
“哗…!”
“走,吃奶瓜果,我就不信了,我们天天来!”
他生出一种倔强,迈出大木桶,直奔竹床。
“嘿嘿,等等我呀,我来啦!”
“哗…!”
人荒扑上来,抱住一扭身,自然而然地仰面躺在下方,支起双腿。
次日清晨,二人早早起床吃饭,然后飞向小天台峰。
临近发现,登上顶峰无路可走,崖壁上挂着七八条铁链子。
人荒扯了扯他的胳膊,用手一指,怂恿道:
“山哥,我当时就是拽着这些铁链爬上去的!挺锻炼身体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噢,不用,我们飞上去!”
黑山催动棺材,快速升向高空,缓缓飘落峰顶。
小天台峰顶端北侧有块儿相对平整的乱石地面,估计能站个十几人的样子。
南侧是一块儿巨大的山石,中间有个黑乎乎的洞口,一人多高,似乎并不深。
“喂,这里我们包了,你们可以走了!”
声音从洞中传出,黑山早已感知到洞内有三团恶意,扬声道:
“三位,出来吧,我们商量商量!”
“我再说一遍,我们包了,你来晚了,别捣乱!”
“我让你们出来说话,听不懂吗?别给脸不要脸,什么包不包的,谁说了算呢?谁敢说了算呢?”
过了好一会儿,两男一女从洞中走出,依旧在整理着皮衣。其中一人道:
“你是谁啊?我们给过草药了,你找我们干嘛,去找天地会的人啊!”
黑山没想到他们脾气挺好,虽然非常生气,但没张口骂人。
仔细打量一番,应该都是铜筋铁骨,问道:
“你们又是谁?谁包的?”
“在下公子羽!”
“在下公子乔!”
“在下公子娇,你呢?”
黑山心想,自己是挑事儿来的,怎么没碰上一个性格暴躁的人呢?倒是骂啊!忽听到,
“是哪个混蛋在此捣乱呢,当我不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