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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韵,“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同志。”

她转身退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里,韩清韵吐出一口气,总算是醒了,还是被尿憋醒的。

虽然这醒来的方式有点儿……

对了,她得赶紧去告诉大夫一声儿。

现在是晚上,也不知道主任在不在,只能先去找值班大夫了。

韩清韵小跑着冲向护士站,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值班大夫从办公室里出来,“大夫,,12号床的韩立冬醒了。”

值班大夫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

他本来正要去查房的,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扶了扶眼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韩清韵,“你说谁醒了,韩立冬?”

韩清韵,“对,就是他,刚刚醒了。”

大夫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震惊。

韩立冬的情况,整个科室都知道,送来的时候人就昏迷,能吊着一口气全靠意志力。

主任都说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家属表示没空来,指的是潇家),但这种深度昏迷,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全看天意。

这都要“放弃”,然后人就醒了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啊!

也顾不上查房了,大夫拔腿就往病房那边走。

等他俩一阵风似的赶回病房,推开门,就看到韩立冬已经靠着枕头半躺在床上了。

脸色还是苍白,但眼睛是睁着的,而且是清醒的。

那个胳膊吊着绷带的战士正帮他把被子盖好,“行了,别抱怨了,我又不是你膀胱,哪知道你想上厕所?

感觉怎么样?舒坦多了吧?”

韩立冬,“谢了。”

他现在浑身都软绵绵的,也是,据说他都躺了十二天了,不软才怪。

那个战士摆摆手,表示都是兄弟不用客气,一回头,正好看到门口的大夫和韩清韵,“大夫,韩立冬刚上了个厕所,尿了整整一壶,精神头儿还行。”

大夫,“……”

韩清韵,“……”

韩立冬,“……”特娘的。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大夫,“好事儿啊!有生理需求,还能控制住,这说明神经反射和意识都是清醒的。”

他走到病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手电筒,对着韩立冬的眼睛照了照,“韩立冬同志,能听见我说话吗?”

韩立冬,“能。”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韩立冬。”

“知道这是哪儿吗?”

“医院。”

大夫又问了几个问题,韩立冬都一一回答了。

虽然慢,但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大夫,“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他被困在一个无尽循环的“电影”里,一遍一遍的过完了漫长的一生。这算不算?

但他不能说啊!

“模模糊糊的,好像能听到点儿声音。”

大夫点了点头,“行,人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你躺了这么久,身体还很虚弱,先好好休息。

明天一早,我们再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身体的恢复情况。”

他又叮嘱了韩清韵几句注意事项,然后脚步匆匆的走了。

大夫走了,韩立冬要正面面对韩清韵。

他想起梦里小妹的结局,再想这辈子他都干了些什么?

自己真是又蠢又可笑。

韩立冬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他觉得自己没脸见她。

韩清韵也感觉到了韩立冬的不同。

他醒了之后,就没正眼看过她。

不是以前那种带着点儿不耐烦和说教意味的躲闪,而是一种窘迫。对,就是窘迫,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而且,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以前的韩老四,虽然是个军官,但身上愣头青的劲儿还没完全褪去。

倔强,偏执,总觉得自己最对。

可现在,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眉眼间竟然有了一种沉淀下来的稳重和沧桑。

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该有的。

倒像是一个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人。

是这次受伤,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让他脱胎换骨了?

韩清韵在心里想着。这样也好,人成熟点儿,总不是坏事。

她站起身,重新倒了半杯温水,递给他,“喝点水吧,你嘴唇都干了。”

韩立冬慢慢转过头,终于看向了自己小妹。

她还是那个样子,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朴素的衣裳,但难掩绝色,一双眼睛清凌凌,像能看到人心深处。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掩饰住自己眼里的复杂。

他想跟她说点什么。想道歉,想说声谢谢。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轻了。他做的那些混账事,一句“对不起”怎么够。

而且,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变化。

难道要跟她说,四哥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活到七老八十,现在我是重生归来的钮祜禄·立冬。

可是那个“梦”,他必须得跟她说。

因为在那个梦里,他小妹的结局太惨了,太惨了。

而韩清韵想的是,现在人醒了,剩下的就是怎么跟家里报平安了。

这事儿也得讲究个策略。

现在大半夜的,家里人肯定都睡了,这时候打电话回去,非得把“老两口”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还是等明天再说。

韩立冬把水都喝掉,放下水杯,“小可,你去招待所好好歇歇,我这没问题了,你在这也是受罪。

部队的招待所很近,你去那儿睡一觉,明天再来。”

韩清韵倒是没跟他犟。

心里有数,今天喂的那些灵泉,足够他撑一阵子了。

再说,她明天一早还得给他做点儿正经饭菜送来,回招待所,正好能进空间里忙活。

“行,那我先回去,明儿一早给你带早饭来。”

她又扭头对另外两个病床的战士说,“两位同志,我哥这儿就麻烦你们多照看一眼了,他要是渴了或者有别的什么事儿,你们帮着照应一下。”

“放心吧,小韩妹妹。我们肯定把立冬照顾得妥妥的。”

对对,你赶紧回去休息,看你累的,这儿有我们呢!”

韩清韵冲他们笑了笑,这才拿起饭盒保温桶,又叮嘱了韩立冬几句,这才离开病房。

第二天一早。

韩清韵在空间里做完三个人的饭菜,自己也吃完了,拎着饭菜回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正好看到昨天那个查房的女大夫进了韩立冬的病房。

韩清韵后脚跟了进去,“大夫,早。”

女大夫看见她,笑了笑,说,“小韩同志来了?

你哥这简直是个奇迹,我听说,早上他都能自个儿扶着墙走几步了。”

韩清韵心里一点儿也不意外,但脸上还是配合的露出了惊喜,“真的啊,那太好了。”

果然,韩立冬现在正靠在床头,精神比昨晚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那个女大夫给韩立冬做了些简单的检查。

等他们查完房,韩清韵跟了出去,叫住了女大夫。

“大夫,我哥醒了,我想给我们家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怕我爸妈在家里担心。

咱们医院能借我用一下电话吗?电话费我自己出。”

女大夫,“可以,多大点儿事儿。你等着,等我忙完这阵儿,你直接来我办公室打就行,不要你的钱。”

韩清韵,“那可太谢谢您了。”

等女大夫走了,韩清韵才回到病房。

先把饭菜都掏出来,那两个人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只能说咱妹妹真好,迎来韩立冬不少的眼刀子。

韩立冬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早饭,心里又是一阵暖流涌过。

他接过勺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虽然胳膊还有点儿使不上劲儿,但自己吃饭是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