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路,只能迷茫的走着,我看向前方,现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事。
该怎么前进,用那种方式……
接着慢悠悠的走吗,那样倒还能一路救人。
还是直接快步飞艇,直接去往内围?那样是快……但……
“我还真是一个不合格的战士,竟会在这样的事情方面上犹豫……”
他太过于能担心别人,以至于他总是忧虑重重,将别人遭遇的苦难所加诸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心里也变的开始难受起来。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是兵分两路,还是一起进行……
外围有叛军袭扰,内围明暗不知,最重要的就是统治者的踪迹,就连白银武士都不知其踪……
但究竟是真不知,还是,故意不告呢?
他们接受过统治者派来的任务,以往或多或少会见过一次吧,莫非一直是以某种通讯所聊?
还是,见到的从来都是假身?
可不管如何……对于那统治者来说,旅者的内心里存在着诸多的疑问。
何为灾害?真实性又有几何?
我大抵是累了,想太多了……想的也累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打败了战冥城,打败了地方反动派的军队,明明是一件好事,自己却没有半点喜悦……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浑身疲惫……
我……是不是不行了?
“大抵是,不能这么想的,但在此刻,却十分的,想要休息……”
我也当真是想要去询问一下自己,询问一下自己的内心,当真是要让自己休息吗?
自从没有了那力量之后,原来,做一件事情便会让自己感觉到如此疲惫……
看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的体会过,何为累的感觉……
但现在自己是真的累了……
好想,真正的能够睡上一觉,没有顾虑,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一觉。
不想有太多的顾虑,不想有,不想做太多的事情,不想做。
不想有太多的麻烦,不愿有,不想有做不完的一切,只想好好的休息一阵子。
可没有人能替代的了我……几个世纪或多长的时间这个世界才出现一个我……
因此我不能死亡……
我绝不能死……
为了能够接着去拯救苦难,每一次我都需要精心细算,打算……去看清一切都灾厄源头,直击要害,一击毙命,不容容错。
但这真的很累……太累了……
我不是什么改造人,我的力气并非是用不完的,时至今日,我其实每一次的安眠都是带着忧虑去睡去的……
从未有一次能够真正的放下心来去睡……
到底是放下了现实也不会按照放下心来的方向去发展……
有可能只会越变越糟……
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了?
我还仍然记得德克他身边的那两名随从,他们口中的老羊,杰斯这两个人……
是在那一场大混战当中死去的……
虽然不知是指的哪一个,但是大约是七个随从,死的只剩下这两个了……
说实话,有些于心不忍,我怎能让他们几个在那时候死去呢……
我没有能救下他们所有人,那时候他们的伤心难过,我也都看在眼里,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想的,我没有伤心,只是觉的,现在是真的有愧于他们……
还有曾经以往的那些人……那个女孩,死在了我的怀里,她是被饿死的,临死前她都不想离开我身边半步……
还有我之前的那些朋友们,有的家园被入侵,遭到毁灭,有的是宁死不从,不当逃跑的人……
我都有些麻木了那时候……杀的麻木了,见的也麻木了,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深深的绝望。
我那时候就在想,究竟什么时候,我能拯救这一切?
我走上了复仇的道路,但内心的情感仍有存留,它只是被那一时的麻木所封存在了其中。
当我在那天火地下组织里头,仅仅只是在沙发上吃那么一碗面的时候……
我也就在想,那时,我的那些朋友要是能吃上这一碗面……
要是那女孩能吃上这一碗面,不用说得吃,家都没了,仅仅只是留一口汤给她喘口气也好……
然后接着走下去……能活多久是多久……
总有一天,苦难兴许会降临到我的头上……
但我不会惧怕,而我也能想得到,聚在我头顶上的苦难目的不是折磨于我,而是开始就想要立刻抹杀我……
它在害怕,害怕我威胁到它的存在,它以人间为乐,以灾厄视为它娱虐人间的玩物。
而我就是阻挠灾厄的存在……
无论是怎样的灾厄,无论是怎样的苦难,我都会一一抹杀,直接将其彻底抹除于万世之外,即便是到了世间之外,只要它仍旧存在,哪怕在天涯海角,亦或者化身为亡魂躲至于未知空间,我也会追至于它的面前,将它和它的时间永生定为死亡!
我与苦难势不两立,这是我一来时,便拥有的念头,存在许久。
自我第一次感受到痛苦的情绪从心中袭来的时候,那还是在我第一次看到一个老妇人,在被一众当官的索要资产的时候。
我亲眼看到他们将那名老妇人枪毙于家门口之中,一声枪响,让我在那时瞪大了双眼,我急忙冲上前去,只见那些官兵拿枪指着我,我不顾一切,不顾他们的威胁。
当那些枪口喷出子弹的时候,当那些弹头纷纷被我身上的铠甲弹开的时候,那些官兵就如同见了鬼一样,纷纷的逃离开了。
我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于是便都把他们一一都埋葬在了那片土地之中。
直至上面的官员查到了这一件事情之后,便派兵前来,到处寻找着我。
那时候我早就离开了那里,去往了别处……
结果,我却没有想到,那位老妇人的丈夫从外地回来了,一听说自己家的婆娘被人打死,心急愤怒之下,拿起锄头便朝着那官兵打去,结果则是可想而知……
其,那老人家还是带着自己的孩子回来的,那孩子也惨遭杀害……
我当时还在那片土地不远的地方,两者之间都在一个国家之中。
且相隔距离不远,仅有两百公里,对于我来讲的话……
我当时知道那老妇人家又出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是从一则电视上的新闻里头看到的……
我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望着那回头路走。
我不需要吃东西,一夜之间什么都不需要吃,也不需要睡觉。
我当时的右手上,有着那一抹白色的印记,我当时没有多注意着它。
那天夜很黑,它却与这黑夜融为了一色,那时,它变的不在白昼,亦如近期那边,幽暗无比。
可那时,我并没有多么注意,甚至是以为它消失了……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那般。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的执政首官,是在几楼啊?”
“哦,是在五楼,请问您要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有事,需要当面谈的事情……”
随即,我便走了,朝着那五楼进发。
“哎?请问先生您有预约吗?哎!”
见无果,那前台转头道。
“你们快点拦住他!快!那穿风衣的,那个人,没有预约就要去领导室呢,快!”
我听着他们的呼喊,示意我得停下来,我没有照做,他们便上前来,扯着我的肩膀,却发现根本扯不停我。
他们不信邪,而我仍旧在走着我的路。
他们发现我是个硬家伙,而且一看正面,便看见我风衣里面还套着一层甲胄。
“危险人物,危险人物!各区域保安卫队带家伙马上到政府大厅里来集合!快点!收到回复收到回复!马上!”
那个保安立刻后退着大叫道,对着对讲机如此的呼喊着。
我一步一步的上着台阶,他们一边呼喊又一边拉拢着我。
随即有一个人冲上前去,冲在我的前头,急忙上着楼梯,似乎是要去提醒领导,赶紧离开那里。
我立刻抬腿两步赶在他的后面,将他从楼梯间拽了下来,我一手拎着他,如同捏着一张纸,握着一枚硬币。
他的生死此刻已在我的手中,随时可以灭亡,亦或者可以重生。
我放过了他,他也因此被吓跑,急忙离开了这里。
他还告诉后面的人,我的力量极大,不像是个正常人类能发挥出来的力气。
我哪有时间去管他们的言语,我只管向前,要去跟当地的那位执政官好好的聊一聊。
终于到了五楼,可结果上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我了,手持防爆盾,拿着防爆叉,似乎是想要让我就地被擒在这里。
他们走后门,走另一个楼梯,跑着上来的,所以比我快许多,我慢,是因为我不想将后面拉扯我的人直接给甩下楼梯里去。
他们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非法分子,可我哪管他们会在我的头上扣什么帽子呢?
我不在乎这些……
我只管想要向那名执政官问个明白,凭什么要拿人命,去作为你们稳固政权的统治手段?
我一步迈出,防爆叉袭来,架着我的身子,我接着向前迈步,他们拼死抵抗,我的力气在他们眼中就如一头无法抑制住的蛮牛。
不,他们根本就毫无抵抗能力,他们认为自己叉住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辆根本就无法阻止的前行坦克。
他们彻底放弃了,不是因为没有了力气,而是明白眼前之人不是他们所能惹的起的。
他们立刻拨打电话,准备通知更上一层的卫队前来支援。
但我已经来到了他们领导的门前,欲想打开门,却见房门反锁……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碎屑飞的满地都是,整个门框都已经变形,木门算是彻底报废……
而这一踹,吓的周围的所有人又都退了数步,皆震惊不已。
而房间内,只见一名女人,躺在一名男子的怀里,见旅者前来,便立刻回归到原本的状态。
而那名男子则是一惊,后是一怒,随即便是一骂:“你他妈……”
可话刚吐露出一半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木门,是不是刚被他一脚给踹开了?
他顿时就蔫了火,随即便是后退,恭恭敬敬的说道。
“敢问阁下,我们之间是有什么交集或误会吗?好好谈,我们可以好好谈的。”
再看旅者这一身铠甲,这名执政官更是发颤,更加紧张的说道。
“那个那个,先生你坐,先生你坐!”
“今天我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好好的回答我……”
“好好好你问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答,一定!”
“那东边村口的一位老妇人,惨死你们的官兵之手,这你是否知情?”
“呃,不知道……”
“你再给我说一遍不知道?”
旅者立刻揪起那人的衣领,如此威胁道。
“我告诉你,你手底下的兵伤了人,哪怕你不知道,这也算是你管理不当,而现在却杀了人,你却回我一句不知道?
“你是怎么管你的人的?更何况,那新闻都爆出来了,你手底下掌管的地区又死伤二人,分别是那老妇人的丈夫和孙子!
“而那孩子的父母现在依旧是泪眼婆娑的,不敢发话不敢报官,因为就是你们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哪里敢报呢?
“而现在你给我回一句不知道?什么意思?尽管着享乐了是吗?”
旅者用另一只手指着一旁的女人道,而那名女人见状后,便迅速的逃离了现场,以免再往下去扯出更大的麻烦。
“不,不是的,不是的……”
面对如此强大的压迫,要不是不能在自己的人面前丢面子,亦或者是还想要保持自己一点领导的威胁,此人紧紧的憋着自己的膀胱,以防着外面的人在偷看自己被吓尿裤子的场景……
而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响动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赫然是一群拿着半自动步枪的官兵,前来营救这里的政治官员,和解除暴乱。
面对这一情况,旅者不管,他也不怕。
此刻他的内心里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怒火中烧。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发火,其程度,可不会像后来的那种,会把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