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不想上班的我们 > 第738章 鲸吞(四)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不,我说了我不要。”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一骨碌坐了起来。

他奇怪地看了看我,探手摸我的额头。

我甩了一下头,让开了。

我低下头,抱住膝盖,言语中满腹委屈:“为什么我说了不舒服,你还要和我做那种事?”

他笑了笑,又抱住我,哄我道:“好好好。”

他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叫我瞬间没了脾气,我默默不做声,虽然对刚才的一幕仍觉得膈应,可也不好意思再推开他。可谁知,申总又笑话我道:“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脾气这么大?那个来了?”

我刚平息了一分钟,又被他的话惹得生气,赌气地翻身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说:“我睡了。”

当晚,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里都是一张张戴着面具的人脸,每个面具都一样,一双镂空的眼睛,一张镂空的嘴巴,面无表情的人们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我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着,想要拨开人群,想要加入他们,有些人拒绝了我,终于有一个好心人对我伸出手,我刚把手放上去,那只手便对准我的胸口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一失足,就仰面掉进了火堆里。

我被惊醒,发现被窝烫的不行,浑身都是汗。再看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申总不在。

我用遥控器调低空调温度,这才发现,室内温度被他调成了28度,我是被热醒。

——他真的以为我是感冒了?用这么老土的方法让我发汗?

结果,我却做了个噩梦。

我翻身起床,一边刷牙,还一边在回想梦中的情形,这才想起来,梦里场景我见过,那是马蒂斯的《舞蹈》,我在美术老师选画稿的pAd上见过。

我以为那一瞬而过的画面并不会残存在记忆里。但大脑是个忠实的记录仪,它不仅精确的记住了,还胡乱对其加工改造。

我又想,我为什么努力想要加入人群的舞蹈,结果好心却换来恶意,被人推进了火堆?

难道那个推我的人,是陈淑敏的映射?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镜子里眉头紧锁的自己,我含着牙膏沫,对着镜子努力舒展眉头,我发现,也许那个人并不是陈淑敏,而是我由内心的恐惧而幻化出的人形?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问问申总,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小说中的女主角,任凭误会发酵,而不去追问究竟。

憋在心里,我会疯的。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像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

我拿起手机给申总发了个消息:“你已经去公司了吗?”

其实时间还早,不过申总习惯了早起,他总说他这个年纪已经睡不足六个小时了。

申总打来电话:“嗯。我在公司里,看你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你。葭葭,你今天不用来公司了,身体不舒服就在家歇着吧。”

我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因为昨天自己的装病,叫他真的担心了。

我的声音软下来:“不要紧。我已经觉得好多了。我一会儿还是过来。”

“那让小马来接你?”

“呃……”

他居然让小马过来接我?也许笃定小马是他的人?不会胡乱说话。

我用恶意揣测了一刹那,然后直觉启动,让我给出了拒绝的回答:“不用麻烦小马了。我还要磨蹭一会儿,我一会儿自己打车过来……”

我要亲自去问申总,不想试探小马的回答。

……

正梳洗完毕,准备出门,手机又响了——胡之菲。

“葭葭,你快来救我。”胡之菲的声音透着恐怖。

“出什么事了?”我头皮一炸。

“我给你个地址,你先过来。”胡之菲慌乱地挂掉电话。

我看手机上传送过来的地址,是一个老式居民小区。

我摸到门牌号,敲门进去,画家穿着一条沙滩裤就出来见我了,他头发凌乱,身后的床垫,凌乱的床单和七倒八歪的空啤酒瓶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很生气,握紧了拳头,如果我是男人,我真想冲他脸上招呼上去,可眼下,救人要紧。

“胡之菲呢?”

“司葭,我马上好。”胡之菲身上裹着浴巾,顶着一头鸡窝头,牙刷还含在嘴里,一步从洗手间跨出来见我。

我一把将她推进浴室,把门锁上,她很难堪地看着我,求饶道:“你别说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瞪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只能生气的憋出“快点”两个字。

我走出洗手间,问男人“她衣服呢”,男人从床上翻出胡之菲的衣服,顺带还有避孕套的空盒,空盒跌落到地上。

我生气地对着空盒下了一脚,空盒吱的一声滑得很远。身后却传来玩世不恭的笑声。

偏偏胡之菲不争气,害我连一句“渣男”都骂不出口。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快速卷起胡之菲的衣服塞进浴室,砰的又关上门。我只知道我现在必须尽快带胡之菲离开这个地方。

我眼睛像雷达似的扫描了屋子的角角落落又相继搜寻出胡之菲的挎包,散落的化妆品,还有两只离得八丈远的高跟鞋。

胡之菲还算争气,这时候已经酒醒了,穿上衣服委屈巴巴从我手里接过包挎上,又穿上高跟鞋。

我推了她一把,说:“走吧。”

男人要起身送我们,我回头朝他看了一眼,警告道:“别说再见。再也不见。”

随后,便拎着胡之菲的一只胳膊,和她一起穿过窄窄的老式居民楼的狭窄楼道,下了楼梯。

到了楼下,天光大亮,胡之菲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我说:“你先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有的话,我赶紧上去帮你拿。”

胡之菲在包里翻了翻,对我确认了一句:“没有。”

然后我们去搭出租车。随后,在车上,胡之菲开始给黄子爵打电话:“亲爱的,你在哪里?对,我和葭葭刚从朋友家里出来……对啊,昨天喝得好醉啊。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

挂了电话,胡之菲开始和我对口供:“一会儿我去和黄子爵见面,你一起去,帮我做个见证。他早上打我电话,我没接到。我不知道他突然航班取消了,他昨天夜里搭飞机去新加坡,遇上那边暴雨,结果航班延迟又延迟,最后取消了,一早上拖着满身疲惫回家,回到家,发现我不在家,打我电话,我又关机……”

我完全明白了,在出租车上吼了起来:“胡之菲,你有没有搞错。你趁他出差……”

胡之菲捂住我的嘴:“你轻点。”

我龇牙咧嘴地压低声音道:“你趁他出差的时候和男人幽会?”

胡之菲面容扭曲起来:“我没有。”

“你还狡辩。”我一着急,脸红起来,指着她道,“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跟他断清楚。现在,你们下个月就要订婚,搞这种事情出来,还拉我做背书。”

“我没办法嘛,我昨晚最后一个见的人是你。”胡之菲对我讨饶道。

“不,你最后一个见的人怎么会是我?”我真的很生气。

胡之菲只好换一种说法:“其实,我真的听你的话,已经和他说拜拜了。”

胡之菲又心虚又委屈:“可谁知道昨晚我们分开之后,画展上认识的朋友约我出来喝酒,我不知道他也在场。我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早上会醒在他的床上?”

“所以,有人看到了吗?”我很害怕胡之菲会被人偷拍照片,她可是退役的网红。

“看到也没关系。”胡之菲居然还这么说,“在酒吧里是一群人在一块儿。你再看他这个破楼,哪儿有摄像头。”

我长吁了一口气,又想到昨晚自己是和申总在一起,眼看着就要到他们公司楼下,我抓狂地说:“我昨晚和申总在一起。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不会穿帮的。黄子爵和申总又不认识。再说,这样说最合理。你就帮帮我嘛。”胡之菲疯狂摇晃我的手臂。

“最后一次。”我下了车,愤愤地对胡之菲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