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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倜傥英俊帅气?”江诃挑眉,学着他的腔调,“这话从被伊里布附身时只会‘桀桀桀’怪笑的家伙嘴里说出来,可信度有点低啊。”

“喂!那不是我!”饺子作势要抢酒坛,脸上却绷不住笑开了,“那是伊里布那个没品位的家伙!我可是塔拉斯第一美男子!”

“哦?”江诃慢悠悠晃着酒坛,“第一美男子刚才在宴席上,被四不像追得差点掉进喷泉里?”

饺子脸不红心不跳,梗着脖子:“那是战术性撤退!战略性转移!懂不懂啊你!”

夜风带着飘酒的甜香和远处广场隐约的鼓乐声,吹散了塔底的阴霾。

瓦檐下长安负手而立,仰头看着琉璃顶上拌嘴的两人,嘴角噙着久违的、真切的暖意。

戈林无声地出现在他身侧。

“陛下,伊里布战神已经消失……”戈林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凝重。

长安的目光依旧落在弟弟身上,看着饺子被江诃一句话噎得跳脚,又气鼓鼓地灌了一大口酒。

他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声音却沉稳如初:“知道了。去找吟游诗人,我会写一首诗,让他们传颂。”

“是。”戈林应声,身影悄然隐入阴影。

长安收回目光,望向东方天际。

墨蓝的夜幕边缘,已透出一线极淡的鱼肚白,像被谁用画笔轻轻抹开。

他轻轻舒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通知御膳房,”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明早的醒酒汤,多加一勺蜂蜜。”

戈林在暗处微微颔首,无声退去。

屋顶上,饺子正被江诃那句“战略转移”气得龇牙咧嘴,四不像不知何时也爬了上来,蹲在他脚边,爪子扒拉着空酒坛,发出“布鲁布鲁”的不满声——显然没喝够。

“看!连四不像都鄙视你的酒量!”江诃毫不留情地补刀。

“谁说的!四不像那是想再来一坛!”

饺子嘴硬,伸手去揉四不像的脑袋,却被它嫌弃地躲开,尾巴一甩,差点把他从琉璃瓦上扫下去。

“喂!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谁刚才在宴席上帮你抢鸡腿来着!”

饺子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气得哇哇叫。

江诃哈哈大笑,仰头饮尽坛中最后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暖意。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望向城中广场的方向。

那里灯火通明,鼓乐喧天,人群的欢呼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喂,”江诃用脚尖踢了踢还在跟四不像“理论”的饺子,“真不去抢舞神的彩绸了?听说今年的头彩,是蓝星技艺高超的铁匠亲手打造的一对‘同心珏’,水火不侵,刀剑难伤,还能……”

他话没说完,饺子已经“噌”地站了起来,眼睛亮得惊人:“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听着描述,看起来很牛逼啊!

得抓紧机会,等回北之黎卖掉。

狐狸面具瞬间扣回脸上,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狡黠和势在必得的眸子。

“走着!”饺子跳了起来。

“布布路看好你的怪物!”

他一把捞起还在不满的四不像,扔去布布路的位置。

布布路眼疾手快的接住,接着“布鲁布鲁”的抗议声被“砰”地一声盖住。

饺子足尖在琉璃瓦上一点,身形如轻燕般掠下,朝着那最喧嚣的光亮处疾驰而去,只留下一句被风吹散的话飘回屋顶:

“头彩是我的!谁都别想抢!”

江诃站在高高的琉璃瓦顶,看着那个融入灯火与欢呼中的背影,摇头失笑。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映着万家灯火的深邃眼眸。

他低头,看着掌心一缕若有似无、如同灰烬般飘散的黑暗气息,那是刚刚从莫里斯残骸深处悄然抽离的最后一丝印记。

他轻轻握拳,将那缕气息碾碎在掌心。

“头彩?”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谁在乎那个。”

江诃望着饺子消失在灯火中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尚未落下,身旁的空气便漾开一圈细微的涟漪。

空间无声无息地裂开一道缝隙,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被无形的手轻轻掀开一角。

没有炫目的光芒,只有一股清冽如雪后初晴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瞬间冲淡了酒坛残留的辛辣。

江诃甚至不用回头,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

他太熟悉这气息了。

“热闹看够了?”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江诃转过身,正对上那双在夜色中依旧璀璨如星的深红眼眸。

夏莲,或者说此刻主导的,是红莲。

她换下了那身象征协会副会长的庄重礼服,只着一件月白色的素雅长裙,金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颊边,在远处庆典灯火的映照下,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她赤着双足,踩在冰冷的琉璃瓦上,却仿佛踏在云端般轻盈。

江诃挑眉,语气带着惯常的调侃,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尊敬的十影王大人,来体验下塔拉斯的‘烟火气’?刚刚只见你在一旁独自酌酒呢。”

红莲没理会他的调侃,目光扫过他手中空了的酒坛,又落在他脸上,微微蹙眉:“一身酒气,还有股……黑暗炼金术的残余味道。刚结束一场恶战就酗酒,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她语气带着责备,却自然地走近几步,几乎与江诃并肩而立,一同俯瞰着下方灯火辉煌、欢声鼎沸的王都。

晚风拂动她的裙摆,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

“一点点而已,庆祝胜利嘛。”江诃耸耸肩,将空酒坛随手放在瓦片上。

“况且,有你在,我这条命,想丢也丢不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