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那声热血呐喊就像点燃炸药的引线,瞬间引爆了犬冢牙骨子里的野性:
“哼,我怎么可能会落在鸣人的身后啊,我们也上,赤丸!”
“汪汪汪!”
牙!等等!” 宁次的劝阻被呼啸的风声吞没。
犬冢牙双手迅速结印,查克拉如电流般在体内奔涌:
“拟兽忍法·四脚之术!”
话音刚落,他的指甲快速生长,四爪朝地,整个人宛如蓄势待发的恶狼。
犬冢牙死死盯着眼前长着狼首的怪物,咧嘴露出尖锐的虎牙:
“想比爪子?奉陪到底!上了,赤丸!”
“汪!” 赤丸毛发倒竖,四爪蹬地如离弦之箭,与犬冢牙并肩冲向敌人。
两道身影在地面拖出长长的残影,扬起的尘土如黄色烟幕般弥漫开来。
狼煞察觉威胁,脖颈处的兽毛突然炸开,浑浊的眼珠泛起血光,竟以远超犬冢牙的速度迎击而来。
犬冢牙在空中调转姿态,利爪擦着狼煞布满缝合线的脖颈划过,却在触及对方躯体时,撞上一层坚硬如铁的诡异硬壳。
“牙!”宁次大喊。
狼煞反手挥爪,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犬冢牙险之又险地侧滚避开,后背的布料却被划开三道血淋淋的抓痕。
赤丸趁机咬住对方脚踝,却被狠狠踹飞,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
“赤丸!”
犬冢牙的瞳孔骤然收缩,查克拉如怒潮般在周身翻涌,爪尖在地面犁出深沟。
他强忍着后背传来的剧痛,疯狂的向对方发起进攻。
在两人缠斗之际,宁次额间青筋暴起,开启白眼。
他皱紧眉头观察着那只诡异的怪物,震惊地发现,它体内竟没有任何查克拉流动的迹象,就像一具被缝合起来的行尸走肉。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自如行动的呢?
宁次的脑海一道电光闪过:“牙!攻击他身上的缝合处!”
话音未落,狼煞腥臭的爪风已裹挟着黑色雾气袭来,宁次旋身避开,指尖精准点向怪物肩胛骨的缝隙。
他的指尖刚触及狼煞肩胛骨的缝合处时,狼煞体表的黑色鳞片突然竖起,如钢针般刺向他的掌心。
宁次仓促回撤,衣袖已被划得千疮百孔,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犬冢牙趁机从侧面突袭,利爪裹着查克拉抓向膝关节,却见狼煞的后腿以违背常理的角度弯折,一脚狠狠踹在他脸上,将他整个人踢飞出去。
“混蛋!” 犬冢牙挣扎着爬起,“赤丸,你怎么样?”
赤丸坚强地摇摇晃晃站起来,蹭了蹭主人的腿。
犬冢牙与宁次对视一眼,掏出两颗兵粮丸:
“这下我可要认真了,宁次!”
在中忍考试中见识过犬冢牙的忍术,宁次摆好战斗姿势,向前方探出手掌,开启白眼:
“没问题!”
......
有着意外性No.1称号的鸣人在,鹿丸早就应该猜到会出现这种状况的。
他听着不远处各个小队发起战斗的动静,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可恶!一个两个的,为什么就是不听人把话好好说完啊!”
“鹿丸!小心!”
一道撕裂空气的飓风横空袭来,斩断了两人用来躲藏的大树。
鹿丸抬头,正对上鹰煞猩红眼睛里跳动的杀意。
它挥起翅膀,腐臭的风裹挟着细碎的羽毛扑面而来。
鹿丸瞳孔骤缩,拉着丁次连忙躲避,树干断裂的木屑擦着脸颊飞过。
他瞥见鹰煞羽翼边缘泛着坚硬的冷光,他瞬间反应过来,那些根本不是羽毛,而是层层叠叠的锐利骨刃。
鹿丸朝着丁次大喊:“丁次,快逃!”
尖锐的啼鸣撕裂云层,无数骨刃暴雨般倾泻而下。
两人狼狈地在林间奔逃,鹿丸喉间泛起苦涩:
麻烦!如果飞在空中的话... .影子模仿术根本够不着!
眼见自己和鹿丸陷入了困境,丁次想起尚未解救的知朝,他突然脚下急刹,从背包里摸出装有三色药丸的透明盒子。
阳光掠过少年攥紧的透明盒子,映得他眼底燃烧的决意格外耀眼。
“现在的我不能退缩!”
“丁次!别...” 鹿丸劝阻的话卡在喉咙里。
丁次已将黄色药丸丢入口中,查克拉如海啸般在周身翻涌,凝成旋转的蓝色旋涡。
“部分倍化术?手臂!”
他暴喝一声,双臂瞬间膨胀成巨柱,布满青筋的手掌狠狠扣住鹰煞翅膀。
在骨刃割裂皮肉的闷响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却没能让丁次松开半分。
被禁锢的鹰煞突然发出尖啸,声波震得两人耳膜生疼。
“趁现在!鹿丸!”
鹿丸咬牙甩出五道起爆符,蝶翼般贴在鹰煞布满黏液的羽翼上。
轰然炸开的火光将半空染成刺目的橘色。
鹰煞发出厉声尖啸,腐臭的黑血混着燃烧的羽毛坠落在地,掀起一片尘土。
“得手了!影子模仿...” 鹿丸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浓烟中,断裂的羽翼挣扎着挥起,几枚骨刃穿透烟雾直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丁次膨胀的身躯如肉盾般挡在前方,左肩被骨刃贯穿,血花溅在鹿丸脸上。
“丁次!”
“别管我!” 丁次满嘴是血,却咧嘴露出牙齿,“看我的!倍化之术 ——”
他的身体以骇人的速度继续膨胀,头顶枝叶簌簌坠落,他翻滚着朝地面的鹰煞冲去,竟生生将它的翅膀压得弯折。
鹰煞发出悲鸣,利爪疯狂抓挠丁次的腹部,黑色的粘液混合这鲜艳的血液,洒在周围的绿叶上,泛起可怕的暗光。
鹿丸趁机甩出第二波起爆符,这次精准贴在鹰煞的尾椎骨缝合处。
“嘭——!”
剧烈的爆炸中,怪物的下半身被炸得支离破碎,腥臭的脏器漫天飞溅。
丁次浑身是伤的跪倒在地,庞大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缩小,承受这刚才使用药物与攻击所带来的剧烈疼痛。
“我们成功了吗?”丁次虚弱的向前看去。
鹿丸将他从地面扶起,看着不远处仅剩上半身的鹰煞用利爪勾住树枝,猩红竖瞳里杀意翻涌。
黑色缝线如活蛇般扭动,将散落的脏器肢体重新牵起,眨眼间,它又恢复了完整形态。
鹿丸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衫,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
树林间弥漫的腐臭愈发浓烈,那些黑色的缝合线在阴影中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无声嘲笑他们的徒劳。
鹿丸咬着牙,声音微微颤抖:“这些东西,难道根本杀不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