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的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气息。
月见里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脸上的苍白已褪去,恢复了温润的色泽。
宇智波斑坐在她身侧,手中拿着干净的绷带,动作轻柔的一圈圈缠绕在她受伤的手臂上。
他低垂着眼帘,那道诡异消失的查克拉,像一个谜团压在心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尝试过运用感知试探却一无所获。
或许……是方法不对?
宇智波斑系好绷带,手掌凝聚查克拉,缓缓靠近月见里的手臂。
就在那缕精纯的查克拉试图穿透皮肤表层,像往常探查他人脉络般深入月见里体内的瞬间。
一股无形却异常清晰的力道骤然涌现。
“?!”
宇智波斑瞳孔骤然一缩,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查克拉的光晕如烟溃散,手掌也被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微微向后弹开了寸许,悬停在半空。
月见里的身体,竟然对查克拉有着如此绝对的排斥反应。
这难道和她们一族的血统有关?
可那能让查克拉凭空消失的能力,又是如何做到的?
思绪翻腾间,一个片段猛地闪过他的脑海。
月见里似乎曾提起过,她曾短暂地在千手一族的族地内停留过。
千手扉间?!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宇智波斑心中压抑的怒火。
那个为了针对宇智波而不择手段、疯狂研发禁术的男人,早已是他们眼中拔不掉的毒刺。
他对宇智波的研究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手段更是冷酷无情。
月见里这样一个毫无查克拉、体质特殊的“异类”,落入他的视线范围,岂不是……
宇智波斑几乎可以想象那个白毛混蛋眼中闪烁的变态研究欲。
“混蛋!”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声音低沉而充满戾气。
那个混蛋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样本’?
他一定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在她虚弱的时候,留下了什么恶毒的印记或封印,才让她获得了让查克拉消失的能力。
宇智波斑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愤怒。
他必须确认,必须立刻找到并解除那个可能潜藏在月见里身上的危险。
理智被担忧与怒意冲垮,宇智波斑带着近乎偏执的急迫,顾不得什么礼数,撩起了月见里另一只手臂的宽大袖口。
他粗糙的手指带着灼热的温度,急切地抚过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一寸寸搜索着任何可疑的纹路、疤痕或能量残留。
“嗯……”
细微的呻吟从月见里唇边逸出,皮肤上陌生的触碰感穿透了沉睡的迷雾,让她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掀开,露出那双尚带着一丝迷茫和睡意的眼眸。
视线聚焦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宇智波斑近在咫尺的、写满焦虑的侧脸,以及他正急切地在她手臂上摸索的大手。
“斑先生?!”月见里瞬间清醒,“你……你在干什么?!”
宇智波斑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你是不是见过千手扉间?”
月见里木讷的点点头:“见过。”
“果然!那个混蛋一定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恶毒的咒印,我必须找到并帮你解除,否则……”
他目光扫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截纤细脆弱的脖颈在昏暗光线下更显白皙。
印记会不会在更隐蔽的地方?
心脏?腹部?那个阴险的千手扉间,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斑几乎没有犹豫,伸手就要去拉开月见里胸前的衣襟:
“必须由我来确认一下才行!”
“等......等一下!!”
在突如其来的事态下,月见里的瞳孔骤然收缩,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条件反射般攥紧衣襟,扬起手掌“啪”的一声,落在了宇智波斑的侧脸上。
“你给我出去——!!”
.........
廊侧的木地板还带着傍晚的余温。
宇智波斑独自坐在那里,一手撑着侧脸,目光幽怨地投向笼罩在晚霞中的庭院。
脸颊上那火辣辣的刺痛感仍在持续,让他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疼”。
他堂堂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威震忍界的“修罗”,竟然被一个体内连一丝查克拉都没有的女人,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下意识地左右扫视,确认四周无人后,才隐隐松了口气。
幸好没人瞧见。
要是被谁传出去,被泉奈知道,或者被千手柱间那个白痴听说了……他宇智波斑这张脸还往哪放?
这忍界,他还混不混得下去了?
他烦躁地揉了揉发烫的脸颊,心里认栽似的“认真反省”着:
嗯……刚刚确实有点冲动了……
但那都是为了确认扉间的阴谋!
她又不懂这些,被我吓到反应激烈也情有可原。
但下次绝对不能再让她有机会碰到自己的脸了!
.......不对!是打到自己的脸了!
就在宇智波斑努力为双方的行为找补时,身侧传来一声轻微的木板 “咯吱” 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瞬间收敛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惯常的冷峻。
随后又想起什么,下意识地侧了侧脸,试图掩饰脸颊上尚未完全消退的热意与痕迹。
他抬眼望去,发现是早川信也。
显然,他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势,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行动已无大碍。
当他的视线与宇智波斑交汇时,明显怔愣了一下。
早川信也虽然通过小雪得知了宇智波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此刻看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如此“贴身”地守护在月见里的房门外时,他心中不可避免地泛起一股复杂的苦涩。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月见里小姐怎么样了?”
宇智波斑不动声色地放下撑着脸的手,恢复了端坐的姿态,目光重新投向庭院,语气平淡地回答:
“没事。伤口包扎好了,而且……”他顿了顿,嘴角似乎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她现在还很精神。”
“是嘛……那就好。”
信也松了口气,但语气里的苦涩并未完全消散。
他站在廊下,与斑隔着几步的距离,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