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挑了挑眉,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颜如玉:“老头,你莫不是在忽悠我,想要我放弃这批天灵果?” 天宗有些怀疑颜如玉说出此话的动机。
“少...少...少侠,该...该...该是你的天灵果,我...我...我一颗不要,此乃老...老...老夫肺腑之言!” 颜如玉急得直摆手立马解释道。
天宗看着正在操纵飞船的颜如玉认真的模样,倒不像是在开玩笑,仔细一想,这老头的说法也确实合情合理,这爷孙两口中的葬园,也就是自己误入的天人之争,当时在十虫谷就听那一道孤魂野鬼的老狐狸说过,确实是一处古战场,而且按自己的逻辑,那个古战场八成就是当初自己在幻境中看见的那场战争。
如果自己靠着上古时期的小卡拉米的灵蕴进阶仙境,那岂不是说自己也要变成个小卡拉米?不行....我怎么能用小卡拉米的灵蕴?得找个牛逼一点的才行!
“老头,那你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勾引我前来打劫?” 天宗突然有一种被眼前这老头耍了的感觉。
“我...我...我开始以...以...以为你是...是...是个普...普...普通角色,.没..没...没想到少...少...少侠你的实...实...实力如此强...强...强悍,特别是...是...是你刚刚那...那...那招万世雷牢,灵...灵...灵力运转之精妙,简直……简直堪称绝世!
莫说...说...说五域之地,纵……纵是太虚天的那...那...那些所谓天...天...天骄,在少侠面前,也...也...也不过是萤...萤...萤火之于皓...皓...皓月!老朽活...活...活了这么久,从...从...从未见过如少侠这般惊...惊...惊才绝艳之人!正因如此,才……才起了惜才之心!!”
天宗眯着眼睛,略显凝重的看着颜如玉,这个马屁虽然拍的自己很舒服,但是此刻心里对这个老头已经有了新的认识,心中不禁起了波澜。
“老头……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天宗盯着眼前的老头,心中充满了好奇。
就在他准备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般若的声音:“师兄!总共采摘了八十颗!”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天宗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般若,结结巴巴地问道:“多……多……多少????”
旁边的颜富贵又重复了一遍:“八十颗。”
天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怒吼:“废……物!!!”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飞船中炸响。天宗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为了给他们争取这十息的时间,不惜耗费大量的元气,甚至身受重伤,可结果呢?他们三个人竟然只采摘了区区八十颗灵果!
\"少侠,方才情况紧急,加上跑路的时间,咱们一共不到十息工夫采摘。三人摘得八十颗天灵果,已是难得!\"富贵攥着鼓囊囊的布袋,眉宇间透着几分不忿。
\"罢了罢了!\"天宗指尖摩挲着布袋里温润的葫芦,青玉般的葫芦嘴沁着丝丝凉意。他暗自摇头:\"果然指望不上这些家伙,紧要关头还得看自己手段。\"
\"老头,不必送我们回南域了,将我与师弟放在西域便是。\"天宗对着在驾驶飞船的颜如玉说道。
\"哦?少侠是西域人士?\"富贵正将天灵果按数分作俩堆。
天宗望着窗外黑暗一片的虚空,淡淡道:\"不过携师弟游历一番。\"
\"西域有什么好逛的!\"富贵突然将天灵果重重搁在云舟甲板上,很是鄙视道:\"太虚天的鹰犬,中域的奴才而已!\"
“呵呵”,天宗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对于愣头青颜富贵的存在,他完全视若无睹。
只见他悠然自得地从怀中掏出一个传音铃,然后随手丢给了颜如玉,同时还面带微笑地说道:“老头!以后要是有这样的好买卖,记得叫上我!”
颜如玉见状,连忙喜笑颜开地应道:“哈哈,好……好……好!一定,一定!”接着,他也毫不吝啬地从怀中摸出一个传音铃和一个纳戒,一并丢给了天宗。
天宗见状,不禁有些诧异,这老头怎么如此大方?他满心狐疑地接过传音铃后,目光随即落在了那个纳戒上,心里暗自嘀咕:“这老大爷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纳戒里藏着什么宝贝不成?”
带着满心的好奇,天宗毫不犹豫地用神识去感知那个纳戒。然而,当他看清纳戒里的东西时,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果然!这臭老头,你给我这些破铜烂铁有什么用?”
原来,纳戒中装着的并非什么珍贵之物,而是一堆体积稍大的铜镜,而且其中很多都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表面布满了厚厚的包浆,显然是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破烂玩意儿!
..........
天香园的山门处,此刻的鬼三刀已经醒了过来,一脸平静的看着虚空之外,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那艘冒着黑烟的破烂飞船,
\"呵......\"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
话音未落,他猛地抽出腰间长刀。刀刃寒光一闪,竟毫不犹豫地斩向自己的左臂!\"嗤——\"鲜血如瀑喷溅,染红了青石地面。然而他动作未停,手腕一翻,刀锋调转,竟朝着自己心口狠狠刺入!
\"噗!\"刀身贯穿胸膛,余势不减,带着他的身躯重重钉在身后的石柱上。血顺着斑驳的柱纹蜿蜒而下,而他已垂首昏死,唯有那柄长刀仍在微微震颤,映着天边最后一缕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