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倕梁果然坐不住了,早早来给防风意映送来了赔礼,想要再多打听几句始均和防风邶究竟怎么回事。
防风意映却摆摆手:“看在你的确有诚意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绝密消息。”
倕梁好奇地竖起耳朵:“什么消息?”
防风意映道:“关于你那位表姐和表兄。”
倕梁更是来了兴致:“高辛玖瑶和玱玹?!”
防风意映道:“你那位表姐,屡次三番觊觎我男人,给我使绊子。你那位表兄,也是屡次三番找我麻烦。”
“我岂能咽下这口气?便去查了他们身上有什么把柄。我花重金在神不知手中买到的绝密消息,白送给你了。”意映神秘兮兮。
倕梁逐渐瞪大了眼睛。
……
防风意映竟然真的和鬼方相繇不辞而别了。
这可是轩辕城,她竟能做到说走就走,丝毫不把轩辕王放在眼里,也根本没有人能拦住他们。
他们俩此行简直把轩辕搅了个天翻地覆,甚至都没人顾得上那个没查到的刺客了。
倕梁和始均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玱玹,与此同时,始均和倕梁也互相猜忌起来,小夭看着局势走向越发失控,满腔怨愤却无处发泄。
小夭气急败坏,去和外爷告状:“那刺客一定是相柳,一定就藏在防风意映那里!”
她才不信防风意映能有她大王姬那样的面子和本事,能让倕梁放弃搜查。
她究竟是如何藏住相柳的?
“一定是相柳扮成了鬼方相繇的样子,骗过了倕梁!”
“倕梁这个废物,竟让人跑了。外爷难道这次还要包庇他?”
她忙着告状的时候,玱玹已被倕梁和始均的巫药弄成了废物模样。
他们这次对玱玹可没有手下留情,前世还是慢慢诱惑,这一次则是掰着他的嘴巴硬灌,下的剂量也极狠,恨不得直接摧毁玱玹的身体。
芷萝在一旁拼命保护,被一掌打晕。
灌完了玱玹,倕梁正要离开,看着年轻貌美的芷萝又动了邪念,一把将她扛走。
始均忍不住嘲笑他:“怎么?想尝尝玱玹的女人?”
倕梁白他一眼:“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了!”
始均也翻了个白眼,心想不过一个侍女,他才不稀罕。
小夭赶回来时,玱玹已经神志不清。
芷萝回来时已是多日之后,脚步蹒跚踉跄,鼻青脸肿。
小夭这才想起这个人,她本就不喜欢玱玹和这个女人亲近,此时更不愿多理会,只冷着脸质问:“主人遇险,你倒跑得无影无踪?跑哪去了?弄成这副样子?”
芷萝泪如雨下,跪在玱玹床边哀求:“奴婢被打晕了,醒来便已被……奴婢没脸再服侍殿下,只求殿下归还身契,放我出去吧。”
玱玹已经醒了,也是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此时难得还算清醒。
见到芷萝的模样,忍不住心生怜悯,想到她是因护主而遭此大难,他不愿寒了下人的心,坚决不允她离开。
又觉得她已失了清白,断然不能再给她名分,或让她继续贴身伺候。只吩咐她好好休养,承诺不会逐她出门,但也不再让她近身侍奉。
芷萝乖乖退下,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还真被她逼真的演技骗过去了,这对兄妹倒真是凉薄,一个明着厌恶她,没少给她脸色看,一个暗里嫌弃她,这就不准备让她近身了。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否则主子出事时,她这样忠心护主一心要借玱玹往上爬的侍女,怎么能不时刻守在他身边呢?
芷萝到底已经和神兵骑学过些防身武艺,哪里还会被轻易打晕,她只是故意装晕,方便他们对玱玹下手罢了,谁知他们竟然还把她也掳走了。
芷萝不得不自保,待只剩倕梁一人时,忽然便醒了过来,主动坦白自己是阿念殿下留在玱玹身边的卧底眼线,只要他放自己一马,自己就可以帮他们做事。
倕梁果然来了兴趣,放过了她。
为帮玱玹戒瘾,小夭不得不寸步不离守护他。
辛苦数日,已是疲惫不堪,两人昏昏睡去。
不知何时,殿内燃起了一截无色无味的香。
小夭遣散了所有人,殿内只有他们两人。
许是太累了,直到香已燃尽,两人才有了反应。
玱玹醒来,神智却比之前更加混乱他,喃喃着小夭的名字扑向她:“小夭!小夭!”
小夭惊醒,也是满头大汗。
玱玹撕扯着小夭的衣服,胡乱地吻了起来。
小夭震惊的推开他:“玱玹!你干什么!”
玱玹却如同发了狂的野兽,小夭一时竟没能推开,只见他眼神迷蒙,只余下被药物激发出的深埋已久的欲望。
小夭愈发急切地催动灵力想要制服玱玹,这一动灵力,她体内的异常也更为明显。
她想到了江湖传闻的魂癫。
“这不是巫药!是媚药!玱玹!你醒醒!我们都中了药!”小夭又急又慌,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你看看我!我是小夭啊!”
玱玹迟疑片刻,又仔细看了看小夭,像是放下了心,露出了痴痴的笑:“我知道,你是小夭,我要的就是你。”
玱玹的目光莫名让小夭脊背发寒,玱玹又扑了上来,死死抱住了小夭吻上去。
小夭推拒着:“玱玹!你在说什么!你疯了!”
“小夭……我的小夭……求求你……我想要你……”他嘶吼着她的名字,像是抓着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你只能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
小夭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
“我很清醒!”玱玹试图说服他,也试图说服自己,“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否则你我初见那天,你不会亲我!”
“你胡说!玱玹!”小夭被他困在身下挣扎不开,急哭了:“我们是兄妹!”
“兄妹怎么了!防风意映和防风邶也是兄妹,他们的流言蜚语少么?”
“他们又不是亲兄妹!”小夭想到那防风邶就是相柳,突然又颓丧了下来,不再挣扎。
玱玹见状,觉得小夭默许了他,欣喜若狂地吻着她的唇舌,一边诱哄着她:“我们也不是亲兄妹!他们定是做兄妹时就有了私情!我们为何不可?”
玱玹将滚烫的唇舌烙印在她的颈侧,留下斑驳红痕。
那相柳就是这样在防风意映脖子上留下痕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