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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人蛊传来的痛觉,如今能伤到意映的人可不多,相柳登时慌了神,一边叫来毛球向她所在方向飞过去,一边催动蛊虫问她怎么回事。

意映很快便有了回应,说是她们游玩时,阿念和馨悦两人遇到了诡异的阵法,忽然失踪了,幸好鬼方淳及时找到了阵法所在,自己是在破阵救她们时才受了点伤,并不致命。

她捂着仍在渗血的伤口,怕他忧心,只拣安稳的话说。可疼痛却瞒不过情人蛊的感应,一阵阵传到相柳心头。

相柳拧眉:“现下可安全?可能疗伤?”

意映宽慰道:“阿念回宫前赠了我不少灵药,馨悦已带我回到小祝融府,稍后便运功疗伤,很快就能痊愈。”

相柳稍稍放心,又问:“那是什么阵法?”

意映也有些奇怪:“那是个杀阵,里面什么法器都用不了,幸好阿念最近武艺修炼得不错,撑了一阵子,我们破阵及时,她们虽受了伤,但没有大碍。”

相柳蹙眉凝思:“哪里来的杀阵?”

意映:“我也不知,蓐收和丰隆都在追查,还没有结果。”

“可是绝杀阵?”

两人都想起上一世小夭被杀得透透的绝杀阵。

“不像。”意映沉吟道,“鬼方淳也确认并非绝杀阵。”

两人沉默了一瞬,意映率先开口:“这次的杀阵,怎会冲着她们俩去了?”

相柳也直觉不对:“可有轩辕玱玹和高辛玖瑶的动向?”

“他们也在中原。前些时日轩辕玱玹设宴,沐氏的沐斐也在场。”意映回忆道,“据馨悦说,自那日宴后,再无人见过沐斐。”

她顿了顿,又补充关键线索:“馨悦还提到,那次玱玹小夭的定婚,他们来敬酒,沐斐与几位中原子弟近距离见到小夭,都是神色大变。”

“他们一定认出了她。”相柳道。

“对!我怀疑在玱玹那个宴会上,沐斐一定也设阵刺杀过她!”意映道,“只不知她是如何躲过的这次刺杀。”

相柳在云端催促毛球加速,沉声道:“保护好自己,我今夜必到。”

意映安慰他:“我没事,你莫要着急。”

相柳问:“疗伤时何人护法?”

意映细细回他:“鬼方淳和离戎歆都在帮我护法,流霜守在门口,小灰蹲在屋顶。赤水献守着神农馨悦也在隔壁院子。我将神兵骑也调过来了,就驻守在外院,没事的。”

相柳略略安心,又道:“我已调遣附近妖盟人手赶往府外,皆听你号令。”

意映含笑应下。

鬼方淳和离戎歆已来到她身边,流霜退守门外,关好了门。

意映抚着心口,凝神和相柳交流,心口的萤光一闪一闪,怎么看都不像要疗伤的模样。

鬼方淳蹙眉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

意映微微一笑:“没什么,我要疗伤了,辛苦你们二位了。”

离戎歆也拧着眉头担忧地看她:“莫说这些了,你快些疗伤吧。”

意映闭上眼睛,开始疗伤。

她如今本就自愈力极强,虽然这次伤得不轻,但只要好好疗伤,便能很快恢复如初。

半个时辰过去,意映疗伤到了关键时刻。

离戎歆正一瞬不瞬仔细盯着意映的情况,鬼方淳忽然白眼一翻,倒头就要晕倒。

离戎歆一惊,忙去扶她,鬼方淳忽然又睁开眼睛盯着她,眼中神情冷漠狠戾,就好像忽然换了个人一般。

离戎歆意识到不妙,正要叫人,一个阵法落下,彻底隔绝了她的声音。

离戎歆震惊不已:“鬼方淳?!你要做什么?”

鬼方淳冷漠地看她一眼,离戎歆便忽地陷入一个幻阵,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鬼方淳回头,看向榻上正在闭目打坐运功疗伤的防风意映,神色复杂,一步一步缓缓走去。

她盯着防风意映,忽然捂住脑袋,似在忍着剧烈头痛,她缓缓抬手,眼中神色挣扎更加剧烈。

意映察觉到一阵似有若无的杀气,可她正在疗伤紧要关头,不能轻举妄动。她勉力睁开眼睛。

鬼方淳一惊,不再犹豫,一掌直取意映心口。

防风意映不得不运功自保,灵力爆发,将鬼方淳掀翻丢出大门,但此时灵力剧荡引发灵气逆行,冲击得肉身险些经脉寸断,神魂也被冲击得一阵眩晕。

一直被压制着的“禁制”趁虚而入,冲破相柳所设的法术,骤然苏醒了。

与之相连的天道立时发动,意图抹杀防风意映的神魂。

相柳远在千里之外的天空,瞬间便感受到了意映那边来自身体和神魂的剧痛。

相柳又惊又痛,身形一晃,险些跌落毛球,毛球惊慌失措想要降落,相柳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勉力维持住自己的平衡,催促毛球:“快!再快!”

毛球只得拼命飞得更快。

竟是天道提前出手了?!

为什么,天道为什么会突然惊醒?

难道是梅林刺杀这个节点发生了什么变故?

来不及细思,好在他早早留在意映神魂中的雪逆鳞硬生生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天道一击未能得手,反而刺激得意映混乱的神魂重新趋于清明。

但雪逆鳞已碎,她还能不能挡住天道后面的攻击?

相柳在心中焦急地呼唤意映,听到她的回应,知道她神魂还清醒着,便没再多说,默契自成。

小祝融府。

门外的流霜和小灰联手想要治住被丢出来的鬼方淳,眼看就要制服,但一对上鬼方淳的眼睛,仿佛对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撕扯他们的神魂。

有个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在对他们说:“你们早已不该活在这世上。”

“你们是早该死去的人。”

“流霜,你早该死在防风谷的内宅倾轧里。”

“白沙,你早该死在死斗场里。”

同样的声音也回荡在防风意映的脑海深处:“防风意映,你该死。”

防风意映虽已昏迷,但她的神魂正在挣扎:“你才是最该死的东西!”

天道冰冷的声音机械又顽固:“防风意映,你不该是这个样子。”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知道违背天道意志的代价么?”

“神魂俱灭!”

“好啊,那看看我们谁先死!”意映的神魂努力和那个想要抹杀她的力量搏斗。

相柳惊恐地察觉自己脑海中关于意映的记忆也正在被飞速抹杀。

他立刻念起了下在玱玹神魂中的灭魂咒。

正等着好消息传来的玱玹和与之同魂相连的小夭立刻便捂住脑袋痛不欲生打起了滚。

天道震怒,下手更狠了。

仿佛有无数敌人在撕扯意映的神魂,亦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搅动相柳的脑髓,要将他最珍视的记忆生生剜去。

相柳痛苦地捂住脑袋,不肯忘记关于意映的一切。

天道同时施压,却未料两边恰恰互为锚点。

神魂不灭,则记忆难消;

记忆还在,则神魂不逝。

相柳和意映谁都没有退让一步。

天道的力量,即便是天生神兽,也难以与之直面对抗。

天道对付他二人只用了半数力量,另外半数力量作用在其他人的识海中,篡改着世人对防风意映的记忆。

相柳对意映的执念最深,力量也最强悍,故天道集中主要精力来对付他。

他果然最难对付,不但抵抗住了天道的洗脑,无论天道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忘记她。

不只如此,他竟是发狠用了全部妖力来催动玱玹的灭魂咒。

意映这边的神魂还没啃动多少,眼看玱玹的神魂竟有灰飞烟灭的趋势,天道不得不着重去防护玱玹的神魂。

但相柳已经如同疯魔了一般,他七窍都在渗血,血红着眼睛,凶光再也压不住,仿佛再也压不住心里毁天灭地的戾气。

“天道?”相柳嘴角凉凉扯起,发出一阵桀桀冷笑。

“要么停手,”他的目光带血,看向虚空之中冥冥的存在,“要么,同归于尽!”

“让你的天命之子,为我的意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