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赵高一回到家,见着小弟赵然正好也到家里,于是兴致盎然地把公子子婴,拜求自己给其找寻一柄行登基之礼的秦王剑一事,笑着说了一遍。赵然也是一脸茫然,追问道,这公子子婴真是好笑,这行登基之礼所用之物,王宫内尉自会为其备好,为何要央求兄长找寻,此事有些反常,兄长可是要多想一二。
丞相赵高见小弟赵然有些紧张,随即很是轻松的说道,小弟勿要多心,为兄先前也是有些惊异,问了许多,也才知晓公子子婴家贫无财囊中羞涩,自家花费不起铸剑之财,趁着以行登基之礼之机,才不顾颜面向为兄央求这秦王剑。赵高说完这些,意犹未尽,接着又说笑道,那子婴还有好笑之处,自家胆小怯懦,心瘾作祟,生怕王宫内尉将二世用过之剑拿给其用,万般无奈,这才放下君臣名分,张口央求为兄为其找剑。
赵然一听兄长这般说辞,也是忍不住朗声大笑道,那公子子婴真是好笑,其这许多忌讳心思,就不怕王宫内尉为其筹备的王服流觞,也是二世用过之物。赵高笑着回道,吾想那子婴也是想过,只是实在不好张口央求那些,于是只选了秦王之剑,张口求之。毕竟那登基之礼所用王服流觞,为兄即便能为其找到,为兄也断然不会交于其手。
小弟赵然疑问道,那是为何。丞相赵高对着赵然,略带嘲讽口气的教训道,小弟也是执掌王宫黑衣卫的主将,怎地能问出如此不过头脑之言。那登基所用王服流觞,岂是臣子能随意拿出之物,但凡拿出,御史大夫还不得弹劾为兄,藏匿僭越之物。
赵高话音一落,赵然顿时羞愧难当,一脸臊红,自知失言,一个王宫黑衣卫主将,竟能说出让兄长拿出登基王服流觞之词,换做始皇帝当政,早被押入天牢,以僭越谋逆论罪。赵然尴尬一笑,为挽回颜面,追问道,那子婴让兄长为其制作秦王之剑,依秦律,兄长也有僭越之嫌,兄长为何爽快应允。
赵高轻笑一声,坦然说道,小弟问得倒也有理有据,只是秦王之剑,与那王服流觞,看似皆为登基所用之物,可两者区别甚大。公子子婴央求秦王之剑,为兄找铸剑工匠制作一柄长剑即可,公子子婴拿去佩戴,那便就成了秦王之剑,他人拿去佩戴,就只是一柄兵刃而已。可那王服流觞,为兄断然不能私下找织锦匠人制作,也怕无织锦匠人敢为为兄制作。
赵高说完,赵然也是连连点头,随口又夸赞道,怪不得兄长能当得了当朝丞相,就兄长这整日反复盘算的心思,小弟是实实想不出这许多,子婴只是央求一柄长剑而已,背后竟会有这些个说辞,一个差池,还得背负僭越谋逆之嫌。
赵高见小弟赵然也是太过在意自己的说笑,连忙劝解道,小弟今后谨慎行事就是,不必计较为兄笑话之词,看那子婴与二世差异不大,为兄今后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