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内尉慢步走至公子子婴跟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公子,吉时已到,丞相与文武百官已是在大殿等候多时,还请公子移驾王宫大殿,早些行登基之礼。子婴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韩谈,相视一笑后,对着王宫内尉硬气地说道,子婴适才叩拜嬴氏先祖后,自思能力有限,无力背负重托,突起难当秦王大任之心,子婴也是思虑良久,烦请内尉前去告知丞相,就说子婴不想行登基之礼,让其另寻嬴氏宗亲子孙承继大秦王位。
子婴说完,王宫内尉顿时愣在原地,不敢接话,心说这子婴该不会是犯了癔症疯病,此刻怎地还能胡言乱语。此时丞相与满朝文武,皆在大殿等候子婴,只等子婴叩拜完嬴氏先祖后,就去王宫大殿行登基之礼。子婴此刻却说能力有限,不愿继位大秦王位。王宫内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王宫内尉悄悄端详着子婴,心中不断想着子婴这是意欲何为。
子婴虽以明说让王宫内尉传话丞相赵高,说其不愿继位大秦王位,子婴这番话语,王宫内尉就是一字一句听得再是清楚,却也不敢听完就去给丞相赵高传话。王宫内尉看子婴不像是犯疯病,且王服在身,流觞端正,手握秦王佩剑,面容也是淡然从容之态,毫无半点不想继位大秦王位的怯懦慌乱。
王宫内尉心想莫不是子婴另有他意,于是眼睛一转,决意试探一下子婴到底是何心思,细声问道,公子可是还有话让职下告知丞相,公子若有其他心思,但说无妨,职下必定为公子誓死效力。公子今日行了登基之礼,便是大秦秦王,职下更是要尽臣下之职,公子尽管吩咐就是。
子婴等的就是王宫内尉这句话,见时机已到,便屈指引导王宫内尉上前,低声说道,内尉除去转告丞相子婴先前之言,还得去私下告知右大夫一众当朝重臣,就说子婴言说,虽是嬴氏宗亲子孙,然无名无实便要继位大秦王位,子婴自觉名不正言不顺,若右大夫率一众重臣能有出面拜请之举,子婴也好心安理得去行登基之礼。
子婴说完心中之想,王宫内尉瞬时明了,心说之前小看了公子子婴,子婴这般拖延,原来是想在子婴行登基之礼前,先让满朝文武来一个拜请,如同昭告天下,子婴非是受人指派继位大秦王位,而是因满朝文武为稳固大秦基业,特意拜请子婴继位大秦王位。
王宫内尉心说,这公子子婴原来心计也是不少,心中早有此意,却非要等到今日行登基之礼才表露出来,以子婴所为而论,让丞相赵高与满朝文武一道行拜请之礼,除有嘲弄丞相赵高之嫌,还有抬高文武百官之意。王宫内尉对丞相赵高的一贯跋扈,也是敢怒不敢言,见子婴借行登基之礼,让丞相赵高与满朝文武先行拜请之礼,也是乐见其成,听完子婴私下吩咐,立时朗声说道,公子稍侯片刻,职下这就前去大殿转告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