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继续看着,画面定格在了空中,仿佛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暗沉的天空,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变得扭曲,就连雪花也是静止状态!
一瞬间,一个身影凭空冒出,距离很远有些看不真切,隐隐约约只觉得出现了一个大致轮廓。
只见那人凌空踏步而来,缩地成寸,三步就到了眼前,静静的矗立在殿脊之上。
直到此时那人的面容才完全呈现在了叶灵二人眼前,若清芜与玉秉文一行人也在一定会认出眼前这个“老熟人”。
青玉砌成的殿脊覆着微霜,霜风卷起碎雪,那人便立在雪光与曦辉交错之处,像以冰魄裁出的一段月光,凝作形骸。
他着一袭“玄霄织雪”袍——并非凡布,而是万载冰蚕丝合以星辉金线,织成暗纹九尾;袍角自膝下流泻,拖尾丈余,却在风里纹丝不动,像一湖被瞬间冻结的银波。
领口、袖口皆覆极细的雪狐软毫,根根莹白,触之即生温,恍若活物。
腰间束一条“曜魄”玉带,带钩是一枚内嵌金红精魄的狐首,瞳仁两点火漆,似随时会睁眼。
玉带之下,悬一只寸许的鎏金小铃,却无铃声——铃声已被他敛进骨血,只留摄魂的静默。
发色极净,非银非雪,而是“晨霜映曦”之色:发根隐透淡金,宛如初日吻过冰棱;发梢却淬了冷月,行走间碎光流转,像一条淌着星河的瀑。
他以一支“断虹”玉簪松松挽起半束长发,簪首雕作九尾环月,余发披垂至腰,风起时,发丝间逸出极轻的檀香与雪气,恍若白狐踏雪遗下的冷香。
额心天生一道绯红妖纹,细若朱砂笔勾,斜飞入鬓,乃狐族至高帝纹。
耳廓比常人略尖,却掩在鬓丝之下,只偶尔在轻笑时微露,雪白通透,能看清皮下淡青血脉。
他的眼睛,是“双生之渊”:外眦微挑,含三分天然媚意;虹膜却是极淡的冰蓝,仿佛千山暮雪凝于一点。
最摄魂处在于瞳孔——并非人族的圆,而是狐形的竖缝,金红如熔化的琥珀,竖瞳深处又叠着另一重幽暗的狐影。
当他凝视谁,竖瞳便缓缓收束,像古老狩猎者在丈量心跳,金红与冰蓝交错,透出非人的冷艳。
足下无尘,靴以“玄冰软玉”制成,靴面暗绣狐火纹,靴尖微翘,似随时欲踏云而起。
他静立时,周遭光线便自动折向他,像天地都在替他补妆;可若细辨,会发现他的影子比常人淡三分,且尾椎骨处隐约有九道银白虚影,随呼吸一现一没——那是九尾在另一重空间的投影。
最惊心的是他的“息”。每一次吐纳,空气中便浮出极细的霜粒,粒粒呈六瓣狐尾状,转瞬即碎。
那并非寒意,而是“灵魅之息”——上古天狐以吞吐星辰为戏,呼出的星屑落在凡人眉心,便是一夜魇梦。
他只需站在那里,不言不动,便是一场盛大的雪夜。
贵气不是凡俗的金玉堆砌,而是“万灵俯首”的理所当然;精致亦非描眉画眼的工巧,而是天地以他为尺、丈量众生容色。
忽而,他微一侧首,鬓边几缕雪发滑落,露出耳尖一点淡红——像是雪里绽出的第一瓣梅。那刹那的鲜活,令整座大殿的万物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看到这一幕的叶灵和玄赫脑海里同时冒出了古籍里对妖帝的描写:‘狐者,天生擅魅;帝者,生而为尊。’
他二者皆占,于是众生在惊艳与敬畏之间,忘了呼吸。而立,白发如织锦流瀑垂落脊背。
他额间九轮金月纹路流转着液态水银般的寒光,月华宝冠在日光下蒸腾出灵雾,耳尖垂落的夜明珠随着呼吸频率滴沥作响。
最惊艳的当属那双眼眸,外圈似星轨凝成的冰晶环绕,瞳仁深处却有琥珀熔岩缓缓流动,仿若将整个宇宙的诞生与湮灭都囚禁在琉璃晶核中。
其周身萦绕着淡雅的狐族气息,“玄霄织雪”袍上绣着一只九尾狐,九尾占据了大半衣衫,此起彼伏的弧度恰似古琴弦上奏响的天籁,每根银白毛发都仿佛缀着晨曦初绽的曙光,尾尖轻扫处的铜铸神像都泛起祥云,尽显上古灵物的绝世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