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楼层到了。
路知欢又把他架了过来,扶着他往房间走去。
霍绥不知道他被带到了哪里,但是他可以确定,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他低头,看着费力扶着他的女子,这一身黑衣,莫不是什么杀手或是暗卫不成。
还好没走几步3806房就到了。
路知欢刷卡开门一气呵成。
霍绥被她放在了沙发上,“等我一会儿。”
这一层不是顶层的总统套房,而是豪华套房,5880一晚。
基本配备,两间卧室,客厅还有餐厅,厨房。
路知欢走进其中一间房间,从空间里拿出很多医疗器具和一把轮椅。
霍绥有点失血过多,唇色发白,面上却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前后不到一分钟,路知欢推着轮椅就出来了,“去卧室,我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霍绥艰难的点点头。
仿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路知欢倒也不客气,直接上手脱了他的铠甲,又伸手脱他的靴子。
霍绥有些不自在,自从母后离开,已经很多年没人这般对他了。
路知欢倒是不在乎,全当玩了。
“走。”
她扶起霍绥,让他坐在轮椅里,推着他进了朝阳的主卧。
“衣服全脱了吧!”路知欢把轮椅推到了床边,说道。
霍绥耳根子立即红了个彻底,手指都攥成了拳,像极了害羞的小媳妇。
路知欢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是个医者,你这浑身是伤的,衣服不脱怎么给你治?”
霍绥这才点点头。
开始抬手去解自己的衣袍。
……
东夏国…
见到天幕中的这一幕。
有些女子则是慌忙避开了,有些人则是眉头紧皱,觉得这女子像个女流氓一样。
更有甚者,已经指着天幕开骂,“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莫要再看。”竟是轰起了一旁的女娃子。
一些闺阁小姐们则是捂着帕子偷瞄,她们也不想看的啊,可是挂在天上欸!
突然,天幕中的画面不见了,只剩下莹莹白光。
皇上莫名的松了口气,绥儿的面子都算是保住了。
随后眼神中又是充满了哀伤,还隐隐有些水光,“姚姚,如果没猜错的话,绥儿应该去了你的世界。”
当初他没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失去了你,后来也没照顾好他们的孩子!
“朕愧对你呀!”
……
霍绥很快就被扒的只剩下底裤了,一眼可见他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
路知欢眉头紧锁,看来他在打仗,还是个战乱的国家。
先拿出麻醉给他打了一针。
又给房间消毒,再去另一个房间把她需要用到的工具全都拿进来,还有手术大灯。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霍绥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但他人还清醒着。
好神奇的样子?
路知欢再进来的时候已经带好了帽子,口罩,手套,还有防护服,又端了一大堆东西。
她扭头看着霍绥,“我先处理你肩头的刀伤和箭伤。”
霍绥点头。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才处理好。
“你的嗓子是被人毒哑的,是慢性毒药,所以恢复的可能要慢一点。”
她一边用湿毛巾擦拭他的脸颊,一边说道。
霍绥的面容越来越清晰。
清俊的面庞上有了几处擦伤,眉宇英气而舒展,左眼上方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高挺的鼻梁极具立体感,加上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衬得他眼窝深邃。
薄唇微微上扬着,显得他温文尔雅,倒不像是个武夫了。
路知欢慢悠悠的避开伤口擦着,胳膊,腿,已经换了好几盆水。
霍绥已经又开始红温了。
他在战场上已经几天没有洗澡了,才会脏的不得了。
叮铃铃铃!
路知欢这才想起来,手机那会已经开始响了一阵又一阵。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姜荐川!
她帮霍绥盖好了被子,这才接起电话。
“喂。”她坐在床边,语气中透着疲累。
姜荐川有些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哪儿?为什么到现在了都没回家?”
“难道你在家?”路知欢反问。
对面的姜荐川噎了一下,随后传来一声嗤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这才装了两年又装不下去了?”
手机里的声音不小,霍绥听得真切。
路知欢本来就有些累,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姜荐川,时间能冲淡一切,我离开你三年,你不也是没有爱,只有恨了吗?”
姜荐川呼吸都重了几个度,怎么会不爱,只是害怕再被她抛弃,所以只能先抛弃她,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罢了。
他虽然不在家,但每天都能通过家里的监控和佣人那里得到她的消息。
看着她待在家里对他翘首以盼的样子,他才会觉得她是爱他的,他才觉得幸福。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说的还是,“这是你的手段,是吗?”
路知欢弯腰收拾着医用垃圾,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已经折磨了我两年,大不了我再让你折磨一年,我们就离婚,扯平了怎么样?”
离婚?
“路知欢,你做梦!”
姜荐川些慌,拿起了一旁的钥匙,想马上回家见到她。
他语气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一边说着声音有些颤抖,“我也马上……”
“荐川哥哥!”
门口传来了他小青梅许南乔的声音,“我肚子好疼,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
姜荐川语气焦急,“怎么了乔乔?是不是吃多了冰淇淋?”
路知欢翻了个白眼,现在她这头忙,着实没时间搭理他们。
任务不着急,往后串一串吧!
挂断电话,把垃圾提了起来,她回头嘱咐道,“你好好躺着别动,有止痛泵你是不会疼的。”
路知欢又伸手调了调点滴的速度,把他从头到脚的又打量了一番,“我去倒个垃圾,马上回来。”
说完她就提着垃圾出门了。
霍绥看着房门被关上才收回眼神,从刚刚的对话中不难猜出,在小黑盒子里说话的那人,应该是她的夫君。
而她的夫君如此这般对她不敬,不在家,怕是陪着小妾出去了!
也是一个可怜女子,世间男子若不能长情,又何必留情。
路知欢赶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套睡衣睡裤,她空间的商场有的是。
放在了一旁的床头处。
她坐在床边,想和他确定一些事情,“我想我们有必要互相了解一下。”